歐陽宇凝內於指,緩緩的在趙柔背上點幾下,歐陽宇每點一下趙柔便不由自主的輕顫一下。歐陽宇竟像是使了極大的力一樣,五指點畢歐陽宇竟然滿頭大汗。身子一晃幾乎站不住,多虧瑾兒扶持。
五指點畢趙柔背上血便止住了,歐陽宇從袖中拿出一個瓷瓶道:每日一丸,靜養半月可無礙。
風鈴接過瓷瓶道:多謝歐陽大哥。
忽聽咚的一聲響,卻是張虎跪在地上,張虎求道:求歐陽公子救救家父,大恩大德張虎永不敢忘。
張長風咳道:虎兒,不可!
張虎泣道:爹爹,您若有個三長兩短,張虎如何對得起大哥和娘親。
張虎為人粗獷倨傲,鮮少求人,今日下跪懇求,言語懇切群豪無不動容。
歐陽宇上前道:張鏢頭不必如此,張總鏢頭乃仁義之士,歐陽宇豈有不救之理。說罷走到張長風身前道:在下要拔出張總鏢頭身上這柄劍,隻是會十分痛苦,還望張總鏢頭忍耐些。
張長風笑道:老夫行走江湖四十餘年,區區傷痛若是忍受不了豈叫人笑掉大牙。說罷,長嘯一聲:老夫自己來!強運內力,將那長劍*了出來。那長劍被內力*出,飛了數丈方掉落在地上。
這刀劍入體難免痛徹心扉,張長風年過五旬還能自己*出體內利劍,著在令人歎服。又見他*出長劍之後,左手竟將青石地磚抓了五個個深深的指痕。可見疼痛絕非一般人能忍受的。
歐陽宇歎道:張總鏢頭豪氣幹雲在下佩服。又道:我要點張總鏢頭幾處穴道,還望張總鏢頭不要運內力抵抗。
張長風道:有勞歐陽公子。
習武之人常在刀口舔血,戒備心極強,這撤去內力任由他人施為之事難免叫人難以接受。
張虎見歐陽宇與蒼鷹幫之人交往甚密,心中頗為擔憂,不安的道:這……,非要撤去內力不可麼?
瑾兒怒道:我家公子好心救人,你居然懷疑我家公子。你可知公子點穴施救要耗多少內力?真是不識好人心。上前拉著歐陽宇的衣袖道:公子你身體要緊,不要管他。
瑾兒一席話直罵得張虎張口結舌無話可說。
張長風責道:虎兒,不得無禮。又道:老夫今年已經五十有六了,什麼陣仗沒見過,今日若命喪於此也不算夭亡了,隻可惜我那大兒子死的冤枉。
歐陽宇勸慰道:張總鏢頭不必難過,在下這就為總鏢頭療傷。說罷又凝氣緩緩的點張長風幾處穴道。
歐陽宇問道:張總鏢頭感覺如何?
張長風謝道:老夫覺得好多了,多謝歐陽公子。
歐陽宇笑道:我再寫張方子給張總鏢頭。說罷隻覺腳下一軟,便委頓於地,麵色蒼白如紙。瑾兒泣道:公子你怎麼樣?
歐陽宇擺手輕笑道:無妨,我休息片刻即可。
張虎方才還對歐陽宇不放心,今見歐陽宇為救父親內力消耗過重,心中羞愧難當,朗聲道:日後歐陽公子若有吩咐,我張虎要是皺一下眉頭便不算好漢。
歐陽宇道:我正有一件事相求。
張虎拍這胸脯道:歐陽公子請吩咐,張虎撲湯蹈火一定做到!
歐陽宇道:請張鏢頭暫且不要為難趙伯母等人。
張虎驚道:這……這……公子說的暫且是多久?
歐陽宇道:趙伯母等人返回蒼鷹幫之前。
張虎眼望父親,隻見張長風點頭便道:好,我答應你。說罷命人抬了張軟轎將張長風放上,又向歐陽宇一揖,告辭而去。
趙天霸暗想,歐陽宇的丫頭居然在雪兒的秀樓裏,難道二人真有隱情?又見歐陽宇功力深厚且器宇不凡,若不是太過善良少了些霸氣倒不失為理想的佳婿。又想到雪兒從小便沒了母親,雖然衣食無憂但畢竟也受了不少委屈,在自己心目中雪兒依舊是個小女孩,沒想到如今已經有了心儀的人了,時光真是不等人啊,倘若二人情意倒是可以順水推舟成全了他們。
趙天霸又見王天賜和馬如龍鬥在一起,王天賜年紀輕輕武功卻是不凡,隻是這輕功似乎再哪裏見過。趙天霸靈光一閃恍然大悟,這輕功和自己學的那套劍法頗有相似之道,難道這竟是逍遙經上的武功?這小子究竟是何人怎麼會逍遙經上的武功?
馬如龍退出數丈收刀卓立,歎道:罷了,少俠武功不錯,老夫勝不了你。
王天賜懇切的道:承蒙馬掌門刀下留情,晚輩感激不盡。
馬如龍眼望趙柔道:我兒的血債,它日我定會討還。說罷領著隨從拂袖而去。陳浪見張長風馬如龍皆去,心知報仇無望,亦領人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