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豆芽兒的名字叫——豆芽兒(1 / 3)

這個城市帥男越來越多。每個月的今天,大街上就會有許多女孩對著一人發出這樣的感慨。筆挺的西裝,對著鏡子鼓搗了半天的頭發,一個月才使用一次的皮鞋。今天的張正格外精神,從鄰居大媽曖mei的目光裏就能看出來。一個人男人帥不帥,側麵描寫總是比正麵描寫來的重要。平時在旁人眼裏‘泯然眾人’的張正每月一號都要這麼打扮一次,雷打不動...除非台風來襲,因為隻有台風,才有可能阻止那個女人。不過自從這個習慣出現到現在的兩年裏,倒是沒遇到過什麼台風。作為一個內陸城市,也根本沒遭遇那東西的條件。所以,張正即使想偷次懶,也沒有借口。

公車很擠也很熱,這個城市隻要到了3班時間,幾乎就沒有空閑的公車。張正在車中,一邊保持平衡,一邊躲避車裏人踩向自己的腳,一邊擠向後門。到站..公車站裏站著一名精致的女性,精致到女人們都下意示的遠離她,不願為這女人充當綠葉。男人們也都站在他身後,這樣就可以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打量她。於是,在擁擠的公車站內,這個女人周圍格外的開闊,使張正每次都能一眼發現。

女人是來接張正的..名字叫林歌。林歌的父母很想要一個男孩,一般來說,既然父母有這樣的願望...出生的女駭都會叫望男、盼男、勝男一類的名字...恩,林歌的父母很幽默。

兩人是戀人關係,正在以結婚為目標戀愛中。雖然是單方麵強製的...

兩年多前,張正剛剛來到這個城市,在父母授意下尋找小時候的青梅竹馬並結婚...就像很多90年代愛情小說一樣,張正經曆千難萬險,甚至搗毀了一個黑社會組織,才與原本隻存在於兒時記憶裏的女孩相遇。一般來說,悲情戲才比較好賣,而張正的故事完全是個滑稽劇。在被青梅竹馬拒絕後,與張正一起搗毀黑社會組織的女人笑到眼角抽筋。她,就是林歌。跟張正並肩作戰不是她的義務,為此,張正欠下了一個人情。在笑夠了以後,林歌很鄭重的向張正表白:“我這個人笑點很高的,最近一次笑成這樣應該是在2001年9月份。所以,我後半生的快樂...就全靠你了..小子。”

每次回憶起這一段,張正的頭就一陣陣的疼。跟著女人從車站走了100米,來到了本市唯一的一間高級西餐廳。“不是很上檔次..”這是林歌給出的評價。“胃痛..”這是張正來到這裏後的生理反映。

沒辦法,當初自己求眼前這個女人幫助,是許諾過的,做夢都沒想到會被這樣要求。

“這樣絕對不行,再直白一些吧。”

“什麼?”張正道。

林歌道:“什麼什麼?不要捂肚子了,很難看...替你點完了,反正點什麼你也吃不管。”

張正道:“今天可就是最後一次了...”

林歌捏著餐桌籃子裏的小麵包嘟囔:“太硬了。”

“啥?”

“沒說你,上個月我記得就說過叫你聯係家人的吧..我是弄好了,你的結果呢。”

張正一臉苦像:“搬家了,他們。”

“其實也就父母兩人,我的朋友很早前就表示絕對不會再跟我聯係了...”張正補充道。

林歌一副想笑的樣子,這樣的回答在她意料之內,事情能按她的想法走下去這是她很高興。

一頓飯的時間很長,尤其是當林歌再次詢問特色菜並追加一份甜點之後。等林歌的車來接她已經是下午4點了。告別後,張正捂著肚子,準備回家。西餐用料跟烘烤食品讓他很不舒服。他看見林歌的賓利車在不遠處停下了,一個紳士摸樣的老頭從駕駛座出來,隨手打個的。林歌自己坐到了駕駛座前。張正歎口氣又搖了搖頭,心想這個女人真是太任性了。

兩年前,自己調查到青梅竹馬正被這個城市的小黑社會組織糾纏,在暗中幫助她解圍了幾次後覺得這樣沒完沒了不是辦法。正在又一次解決完小混混的時候,自己被不知道從哪飛來的酒瓶子砸到頭,昏了過去,被林歌這個女人救下。奇怪的是他沒被送到醫院,而是在林歌住的酒店裏被她胡亂包紮一氣。又被迫講了自己從興安嶺巨熊一小上學到興安嶺棕熊保鏢專業學校畢業期間12年的故事,又被迫講了自己畢業後獨自來到這個城市幾個月來發生的事。張正本來以為自己眼前的漂亮女人隻是喜歡聽故事——“我來幫助你吧,下猛藥治根。不過成功後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林歌卻發出了“canIhelpu?”這樣的請求。張正本來隻想說句“No,thanks”而林歌這時候又做了個要出去打個電話的手勢。“恩,行。”這就是張正的回答,林歌高喊了一聲萬歲,兩人的攻守同盟就這樣的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