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暗沉如許,一輪殘月掛在天宇,縷縷薄雲纏繞,從雲縫裏透出詭異的光……
灰暗的地下室裏,一男子身穿白色長褂,頭戴醫用消毒帽,手戴醫用消毒手套,正在耐心地用手術刀一刀一刀分解他前麵木板床上的手腳上鐐銬,血肉模糊的女子!沒錯!是血肉模糊的女子。女子全身****,長發淩亂地散開被固定在木板床上,汗水如瀑浸濕了木板床,嘴裏塞著防止她尖叫或者防止她咬舌自盡的裹布,男子修長的手在她身上劃劃割割,姿態優雅得像在表演……沒有麻藥,隻有無邊的抽筋剝皮的疼痛,每一刀下去都是那噬心浸骨的痛!男子割一刀都會讚歎不已!嘴角揚著邪魅的笑,眼裏迸發著狂熱的光芒!臉上專注的神情既讓人著迷又讓人感到恐懼。
“蟲蟲,我愛你!我比任何人都愛你!可你為什麼就是不再繼續愛我了呢?我給你很多財富,我給你無數珠寶,我隻要你全身心愛我就夠了,就那麼難嗎?你對你的偶像愛的狂熱,你對你的每一位愛慕者感激微笑。不,現在你對每一個男人微笑都是讓我發狂的!我忍耐不了了,以前的我們是多麼相愛多麼幸福,可現在,隻有把你做成標本,微笑眼神隻能給我!我才能安心。相信我!沒有人比我更愛你!那些臭男人都是垂涎你的美貌,你的身體,隻有我是愛完完全全的你!”男子脫下手套,撫摸著女子的臉,為她拂開額頭上的頭發。女子眼瞪如銅鈴搖著頭躲避男子的觸碰,但都是徒勞。
女子手腳因被鐵鐐禁錮掙紮時被磨出烏紫烏紫的傷痕,身體上、小腿上都彌漫著鮮紅的血跡,光滑的皮膚已經被切割掉了,深深淺淺的血坑在昏黃的電燈下透著詭異的光澤,女子顫抖一下便會有一股股鮮血湧出,順著木板床流下,在地上蜿蜒曲折形成一條血流。空氣中彌漫了濃濃的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蟲蟲,你知道嗎?曾經你愛我愛得多辛苦,現在的我就有多舍不得把你讓給別人,隻要一想到你會變成別人的,我的頭我的心就會一陣一陣地刺痛。既然我得不到你,那別人也休想染指你!嗬嗬,蟲蟲別害怕。我會好好疼你,以後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沒有任何人打擾,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打擾到我們!打擾到我們的人,都被我一刀一刀肢解了!雖然我不想這樣對你,但是我現在還想不到別的辦法。”男子修長的手指遊離在女子光滑的臉上,脖子上,手臂上,然後停留在女子胸前的柔軟上。他自言自語,然後笑得越來越燦爛。
女子每被觸摸一下身體就會顫抖一下,鮮血就湧得更厲害。如果說以前女子眼裏裝滿了對男子的愛,那麼現在,她的眼裏充斥的是滿滿的淚和恐懼,愛慕早已蕩然無存。她知道男人已經瘋了,他就是一個變態,一個心理已經病的無藥可救的變態!
男子又戴上了手套,執起了手術刀。
女子知道,眼淚流幹,大限已去,木然地瞪著眼看著上方昏黃的電燈泡,迷離璀璨的燈光……
女子在光亮裏眩暈旋轉,回憶如潮水湧來,她任由自己在回憶的浪花裏翻騰旋轉,多麼短暫的一生嗬!想想,走馬燈似的回憶裏,都有些什麼?對啊,回憶裏存放的都是他,都是那個有一雙修長漂亮的手,聲音溫柔,臉上帶著如陽光般微笑的男子,然而那都是假象,當麵具撕下來,她才知道,愛錯了!那個男子變得越來越不可思議,越來越不可理喻,對她的占有欲越來越恐怖!!讓她想到的隻有逃離逃離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