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床縛
PS:據說,若是人死含冤,三魂七魄,凝而不散,將附身於物,四處作祟。而若是附身於床,便有床縛之危。
20XX某年,太陽紅的挺好的,人民的日子也挺好的,然而,歐曉靈卻開始不太好了,不過他好不好似乎沒有太大的關係。
歐曉靈是那種一抓一大把的人,今年17歲了,皮膚黝黑,雙眼卻水靈的很,仿佛就是從水中撈出來一樣,砸吧砸吧的,不知道一天打著什麼鬼主意,
剪了個寸長短頭,或許都不能稱作是寸長短頭,隱隱的可以看見那個光亮的頭皮。
他父親歐同化,是個個體經營戶,日子不快不慢,不緊不鬆,天天飯飽三餐。歐同化幾年前,就同妻子,在好友那兒東拚西湊,好不容易湊夠本,開了個小飯店,男人掌勺,女人關外。但喜在工地旁邊,生意也不錯。
,加上二人老實,分量又足,人又和氣,生意倒是不錯,天天紅火,幾年下來還鳥槍換大炮,開了個不大不小的餐館,積攢了不少閑錢。但是天天起早貪黑,沒個到頭的日子。
眼看著歐曉靈年紀上來了,天天四處玩耍,摸鳥耍水的也不是一件正事,便用了積蓄打通一下關係,費了老大的力氣,才用積蓄買通關係,在A市重點高中給歐曉靈算是買個圍著。歐曉靈自然而然,來到重點高中上學,眼看高三末期了,成績不溫不火,有點辜負父母的意思。
下課鈴才一響,歐曉靈便三步化作一步,大步流星的,急著回家去了。不像別的同學,到處溜達。一來,他對著A市的生活還是不太適應,二是他父母都在經營那個餐館,沒有
時間來照顧他,給他來了個敞放,每天晚上還得回去做飯、打理,倒是沒有那麼多時間。
況且現在都是深秋了,四處的顯得一種蕭索。然而這倒不是歐曉靈悲什麼春傷什麼秋,原因很簡單,深秋一到這白天的時間短的更快了,往往一放學就是灰蒙蒙的天,陰森森的。
歐曉靈住在靠近郊區的那一排小房子裏,一道長長的小巷子一直延伸到深處,像是個不見底的手臂,彎彎延延,沒入了灰蒙蒙中,恐怖的厲害,離學校又遠。歐曉靈知道,小巷
深處有個大大的四合院子,院子四周圍著十多舊舊的小房,幾乎都是木製的,看上去雖然陳舊,卻有一種木味的香氣,院子中央是個巨大的樟樹,樹身上纏繞了無數的紫蘭羅,現
在已經凋的不成樣子。
這個四合院是幾十年前的了,也算的上老屋,在A市到底算得上難得一見,卻算不上是古屋,因為在這四合院的背後,黑深深的立著一棟老式的小洋房,據說這棟小洋房是民國晚
年就一直矗立在哪裏,現在過了這麼多年還是矗立在哪裏,顯得鬼氣的很。
平日裏,歐曉靈什麼不太敢靠近那棟房子,隻是遠遠的看了幾次,就算在白天這房子也冷的很,一陣陣的陰風四起,不過奇怪的是這棟房子在這兒這麼久了,卻沒有人來拆遷,而
且還沒有人住,卻幹淨的很。
隔著老遠,歐曉靈瞄了幾眼那房子,忽然感覺雙眼跳的厲害,心裏莫名的害怕,眼看四周越來越黑,心裏發慌。
因為最近幾天,這裏不太平,已經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三個人,而且都是在晚上,而且還是在這個靠近郊區,而且還是在歐曉靈的家附近。
往常歐曉靈倒不是個疑神疑鬼的人,而且堅信自己是唯物主義者,不懼什麼怪神魔怪。用老師的話說就是,相信了唯物主義,就是相信了真理。
可是最近老是莫名的感覺到後怕,“莫非真的有鬼?”歐曉靈瞅了瞅遠處的那棟房子,忽然一個激靈,暗罵自己犯傻。
人就是奇怪,本來沒有什麼,很多時候莫名的想一想又感到後怕,現在歐曉靈正是這樣,看著那棟房子,想著最近幾天失蹤的案子。據說警方已經調查了幾天,但是沒有一絲頭緒,
“難道真的有鬼?”歐曉靈有暗暗咕嚕了一句,突然放開腳丫子跑了起來,向著巷子深處跑去,影子拉著老長。
一想到馬上要到家了,歐曉靈心裏雖然有點發毛,但是有了個依靠的感覺,到底抓不著是什麼,隻顧著一個勁的向前跑,埋著頭,死死的看著腳丫子,皺著眉毛。
歐曉靈低著頭,拚命的跑,突然覺得眼前一暗,卻是迎麵撲來一陣香氣,沁人心脾,讓歐曉靈聞著受用。他知道要遭,趕緊一個轉身,急忙刹住雙腳,卻是豆大的汗滿臉都是,這
短短的距離,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這短短一秒的時間已經和迎麵來的人擦肩而過,歐曉靈隨便瞄了那人一眼,隻能看見個側麵,鵝黃色的休閑裝,藍色的跑鞋,長長的青絲,再看那個身材,像是的妙齡的女孩,
心裏不由一陣心猿意馬。
那女孩的頭發倒是老長,被歐曉靈跑過去的風帶了起來,發梢狠狠的打在歐曉靈右眼,不過像是沒有看見歐曉靈一般,自顧的向前走去甚至沒有回過頭來看著冒失鬼一下。
歐曉靈感到右眼刺疼,想必這頭發雖然柔軟的很,但是右眼被這發梢一掃還是疼的很,不由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