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在泥土中爆炸開來,一輛巨型的綠色坦克瞬間衝了過來,調轉炮台,坦克對著遠處的凹地奮力發射炮彈,嘭嘭嘭的聲音連綿不絕,看著敵人陣營無力反抗,坦克駕駛員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
他身後一大群武裝著各式各樣槍械的士兵馬上跟在了後麵,以坦克為主力,那些士兵手中的武器發出一陣陣耀眼的火光,子彈傾膛而出如同雨點般殺向了對麵陣營,敵人剛露出腦袋就被己方的狙擊手爆頭了。
坦克駕駛員看著越來越近的淤泥之地,大喊一聲,加大了馬力,然後隨著身後如潮水般的士兵,開始了大屠殺,雙方終於戰到了一起,人群中四處可見喊殺聲和痛呼聲,殘肢橫飛,血流成河,這已然成了人間地獄。
正當坦克駕駛員為準備到來的勝利振奮時,天空中忽然響起了陣陣轟鳴聲,隨著幾道尾煙,幾輛戰鬥機出現在了他們的上方,戰鬥機毫不遲疑丟下了幾顆炸彈,在己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些炸彈在人群中爆炸開來,瞬間把許多士兵給炸死了,看著突然間出現的變故,坦克駕駛員大吼一聲,衝向了敵方陣營,但是隨著戰鬥機的加入,很快的,他們的士兵就死傷無數了,打完了最後一發炮彈,坦克駕駛員眼睜睜地看著一顆巨大無比的導彈從空中向自己這邊落了下來,絕望地閉上眼,心中有太多不甘。
“啊!”
趙不凡驚呼了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的喘著粗氣,豆粒大的汗珠順著棱角分明的臉孔流淌下來,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總算將緊張的神經鬆弛下來,又做噩夢了。
拿過床頭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冷汗,索性將上身的衣服也脫了下來,已經全部濕透了,穿著難受不如不穿了。
趙不凡看了一下床頭的鬧鍾,剛剛淩晨三點半,還是在睡一會吧!可是腦袋剛剛沾到枕頭上,一陣疼痛感立刻讓他又坐了起來。
摸了摸後腦勺,我靠,足足有雞蛋黃大小的腫包。
“酒這東西真是誤事啊!”趙不凡輕輕的揉了揉腫包,疼痛感讓他不禁咧了咧嘴,同時他也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幾個長相不錯的女孩在酒吧外麵被社會上的小混混騷擾,恰巧被喝得醉醺醺的趙不凡和他的同事看到了,結果就上演了一次最老套的英雄救美,人倒是救下來了,不過由於酒喝得多點,趙不凡付出了腦袋被人打個腫包的代價。
趙不凡幾人趕跑了混混,可是幾個女孩也跑得沒有蹤影了,不要說以身相許的報答了,就連聲謝謝都沒有留下,讓幾人鬱悶不已。
胡亂的想了一陣,攪和的趙不凡一點睡意都沒有了。起身來到窗前,點燃了一根香煙,遙望遠方輕吐著煙霧。
開坦克被炸毀的夢已經做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有些時候趙不凡都開始懷疑那個就是失去記憶前的自己。以前做這個夢的時候總是很模糊,但這次卻異常的清晰,每個人的臉孔,每輛戰機的型號等等都曆曆在目,就好像發生在眼前一樣。
夏天的早晨天亮得早,四點鍾天空就開始泛白了。
趙不凡將煙頭掐滅,從衣櫃中拿出一套運動服,每天的晨練是必須的,這也是為什麼他擁有很多男人羨慕的即結實又有型身材的原因。
如今的時代,年輕人做運動的少之又少,往日裏趙不凡所見的都是一些老大爺、老大媽,今天卻不同,樓下出現了4個特殊的運動青年。
為什麼說特殊呢?有兩個健壯的青年背著大鐵門在“跑步”!!還有兩個正拿著螺絲刀在二單元門口的信箱欄處撬著信箱,撬信箱這兩個體格明顯瘦弱了許多。
近幾日新聞經常報導多個小區的垃圾箱鐵門被偷,信箱欄裏的東西被盜,趙不凡沒有想到讓自己碰到了這群缺德的人。
人有三六九等,小偷自然也分,眼下這種專門偷下水道井蓋、垃圾箱鐵門、撬信箱這種絕對是最低級的小偷,讓人狠得牙直癢癢的那種。
趙不凡雖然不是什麼一看到不平事就拔刀相助的大俠,但看到這種垃圾人拉圾事也不免礙眼,一想到昨天晚上喝多了讓人在腦袋留下腫包沒處發泄,決定拿這幾個毛賊出出氣。
這幾人年紀都不大,看樣子也就在二十左右歲,背著鐵門的兩人很快就跑遠了,剩下的兩個幹瘦帶著黑眼圈,一看就是整夜不睡覺的網蟲一族了。肯定是沒有錢上網,家裏不給,就自己出來想辦法了。
“媽的,這個小區的信箱怎麼這麼不好弄?”其中一人留著比娘們還長的頭發,邊撬邊抱怨著。
“嘿嘿,不好撬說明安全係數高,裏麵有值錢的東西機率也大。德子和剛子已經走遠了,三哥不如用這個試一試,不行馬上撤!”另一個黃毛看了一眼背著鐵門跑遠的同夥,從後腰拿出了一把小鐵錘遞到長發的麵前。
長毛對準黃毛的腦袋就是一個爆栗,笑罵道:“你他媽傻啊,要拿也拿個大點的錘子啊!這麼個小錘子有個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