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知道赫連景的脾氣擰的很,他怕萬一要是他提出來的,小景拒絕的話這樣該多傷周伯的心啊,所以他就一直都把此時埋藏在心底沒有說出來,現在聽到他這樣說,他真的好高興。
現在他的願望又少了一個,這感覺真的很好。
要是小景能快點結婚的話,他就算是在他結婚當天死了那他也值了。
“爺爺,你睡的這幾天都沒吃飯,現在餓了吧?來我喂你吃點粥。”赫連景把赫連毅的病床搖了起來,然後端著周伯剛讓傭人煲的粥,打在湯匙裏一邊吹著一邊攪拌著,很是細心。
差不多涼了的時候,他就打了一些送到赫連毅嘴巴。
赫連毅吃著這粥是含在嘴裏卻甜在心裏。
周伯在一旁看著赫連景用心的一口一口喂赫連毅也是滿臉笑意,小景真的是一個孝順的好孩子。
董惠心病房。
她的睫毛和手指微微的動了一下,當然沒有發現,在一旁照顧她的那些庸人們,一個二手守在哪裏見她一直都沒醒。
自己反正也沒事做,就是準備看看她輸液的情況,她看著瓶裏還有那麼多的藥水,想著一時半會兒也輸不完,所以就閉著眼睛在一旁打了一個盹兒。
董惠心腦子裏閃現的全是在沙灘上,那個妖孽男子拿著念兒要挾她的畫麵,然後再把她騙過去後,拿著她和念兒一起要挾龍灝天的畫麵,耳邊隻聽見龍灝天說的那句,他的女人就算要殺也是自己動手的話,隻感覺胸口一痛好像就被什麼東西給刺穿了。
那種痛她真的沒辦法形容。
本能的抓住自己的胸口,然後不停的掙紮著,她好想睜開眼睛,好想可是怎麼也睜開,那個相同的畫麵像是被點擊了重複回放畫麵般不停的出現在她腦海裏,那一次又一次的忍著那樣的一種痛。
那是她最愛的男人向她開槍,痛的不止是心口,還有左側的心髒。
她好想問他,為什麼,難道就因為我是你的女人嗎?
但她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掙紮她拚命的掙紮著,她好希望那是一場夢,是一場噩夢,她要裏麵從噩夢中醒來。
額頭的汗水已經密密麻麻的冒了出來可她已經還沒醒來,她渴望醒來,可是卻怎麼也醒不來。
一旁打瞌睡的女傭聽到這支支吾吾怪異的聲音後,睜開了眼睛,結果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董惠心一副很難受的難受,眉心緊皺,額頭冒出的汗珠在燈光的照射下特別的閃亮。
“少夫人,少夫人你怎麼了?”女傭看到這場麵剛剛開始有些嚇了一跳,但是一想到電視裏麵很多病人好像要醒來之前,然後肯定夢到了什麼不該夢到的事情,然後她就各種的掙紮著,隻要這個時候把他們叫醒就可以了。
她就懷著試一試的心態叫了她。
剛開始叫了幾聲沒有反應,她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再次叫了叫,董惠心刷的睜開了眼睛,然後還坐了起來,一頭的汗水,眼睛快速的掃射的周圍一圈。
“啊……”嚇的女傭大叫了一聲。
聽到女傭的叫聲後,董惠心就好像是中了什麼邪一樣,身子一下就軟了下來,然後隻感覺心口處好痛,本能的伸手捂著胸口,緩緩地朝床上倒了下去。
豆大的汗珠已經不聽的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董惠心看向一臉驚恐的女孩子,她之前的那一眼已經知道了這裏是醫院,可是看著眼前這個女孩子穿的就是普通人的衣服,並不是護士,她對她淡淡一笑,毫無生氣道:“你是誰啊,怎麼會在這裏?”
“小…小姐…我…是龍老爺請…請過來專…專門照顧你的,我…我叫小梅。”女傭小梅戰戰兢兢的看著董惠心結結巴巴的說完一正句的。
現在聽著,她能把這麼長一句話說完,還真是不容易啊。
董惠心聽了她的話臉上的笑瞬間就沒了,擰了擰眉頭,小梅口中說的龍老爺是誰?是龍灝天嗎?
這個名字讓她忽然想到了他對她開槍的那一幕,低頭看向自己胸口處現在還繃著紗布,她現在還活著,本來以為他的那一槍她必死無疑了,忽然她好像明白了什麼。
“你說的龍老爺是龍灝天嗎?”董惠心聲音雖然很微弱但擔心的意味卻是相當的明顯。
她知道如果龍灝天真的是要殺自己話,他的那一槍自己肯定就死了。
而她現在卻活著就說明他根本就不想讓自己死。現在回想起當時的那個畫麵,那個妖孽男人拿著她和念兒的生命威脅他,叫他自殺。
如果他當時真的那樣做了想必大家都活不了,他是沒有辦法才那樣做的。
念兒,對她的念兒呢?
董惠心找了一圈都發現念兒在哪裏?還沒等小梅回答,她又問道:“我女兒呢!你有看到我女兒嗎?我女兒她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