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眼底, 流轉的是你淡淡的嬌顏。
或許陸卓爾就是所謂人們口中的天之驕子, 家世優渥, 而至於外表, 很多女生對他的評價是高貴清俊, 儀表堂堂, 但是他從不看重自己的外表如何, 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長相一般,單憑家世, 他也有足夠吸引女孩子的資本。
至於頭腦,陸卓爾不會說自己的智商有多高,但是對於學習, 隻要他想要, 就能拿到想要的分數。
因為爺爺是軍人,所以陸家的家教比別人家更嚴格, 因此陸小五在大學之前雖然在大院的一幫孩子蛋中稱王稱霸, 但是太過出格的事情也沒有做過。
也許是大學前父母管教的太過嚴格, 所謂物極必反, 上了大學, 雖然沒有離開這個城市, 但是忙碌的父母已經無暇顧及住校的陸卓爾,於是他開始放縱。
飆車夜店酒吧,流連花叢, 那個時候到底還是年輕, 總想著揮霍,等到父母和姐姐們聽說他的行徑後,父親和爺爺大發雷霆,陸卓爾被關了禁閉。
而陸卓爾那個時候放縱了將近三年時間,對於每日燈紅酒綠的生活本就厭倦,向來跟他親厚的外公也找他談了一次,其實也不算談,他隻是淡淡的對陸卓爾說了一句話:“你自己的人生,別人無權負責,你自己負責!“
陸卓爾開始慢慢考慮他的人生,而那時候大院中與他同齡的幾個出色的譬如東家的東盛,程家的程錦銘都已經入主自家公司,據說成績還不錯,陸卓爾想到自己這幾年確實荒唐。
被父親關禁閉出來後,陸卓爾開始思考今後的路到底要如何走,但是思考歸思考,他終究還是沒有一個明確的目標。
司戈約了他去S市散心,到了S市後司戈卻拽上陸卓爾去了另外一個多山的城市爬山,司戈說他最近太過萎靡,需要運動來展現青春之美,對於司戈這種無賴的說法,陸五少嗤之以鼻。
相較於B市的幹燥,山區顯然是潮濕的,而陸五少從小便是易過敏體質,到了目的地後,光榮的過敏了,而他過敏身上也不會出現其他異狀,隻是身上會出現紅斑,不疼不癢,臉上也是大片,於是陸卓爾不得不帶上口罩,以防嚇到別人。
司戈報名的登山隊,由一個有著豐富經驗的驢友帶隊,隊員也大都是年輕而有經驗的驢友,年輕人本就好相處,不多時間,首次參加的陸卓爾也就跟大家混的很熟了。
中午休息吃飯的時候,他身邊坐了一個女孩,笑嘻嘻的跟周圍的人分享著自己曾經的旅途經曆,清秀的麵容,張揚的笑容,毫不做作的姿態,讓他覺得新鮮,跟他曾經接觸過的任何一個女孩子都不同,卻可以輕易的吸引住別人的目光。
再後來的時間,陸卓爾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個被別人叫作“小沫”的女孩,陸卓爾因為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活動,因此水帶的少了,沒多久水便喝完了,到了半山腰後,眾人低呼一聲,原來是到了有名的綠幽泉,據說這個泉眼是從山上流下,甘甜可口,眾人紛紛補給自己的飲用水。
陸卓爾剛要上前補滿自己的瓶子時,栗小沫已經擋在了他麵前:“我聽隊伍裏的人說,你是水土不服過敏了,那最好不要喝這裏的山泉水了。”
陸卓爾掩在口罩之下的薄唇扯出一抹笑容,他晃晃手裏的空瓶,“可是我的水喝完了,我渴了。”
栗小沫將自己的登山包放到地上,從包裏鼓搗了半天,終於掏出一大瓶純淨水,遞給陸卓爾:“呐,你喝這個吧,安全起見,不然如果你的症狀嚴重了,在這裏可就麻煩了。”
陸卓爾沒再推辭,隻接過水默默的喝了,本是極普通的純淨水,喝進陸五少嘴裏仿佛甘甜無比,直甜到他心裏。
那兩日的活動,陸卓爾的口罩就一直沒有摘下來過,而那次之後兩人的簡單對話後,栗小沫作為副領隊,也格外照顧他這個過敏人士,在得知陸卓爾也是B市人後,她更是對他照顧有加,而她甜美的笑容,總是令陸卓爾失神,活了二十幾年,陸五少終於知道心動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