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利顫抖著手接過來,一張豬臉已漲成醬紫之色,隻聽電話那頭一個聲音已怒的幾近嘶喊,“誰!?說話!”
高利不敢怠慢,顫聲道:“我……我……三江村公安局長高利。”
電話那頭一時沒了聲音,似是在思索高利是個什麼人,過了片刻,怒吼聲又傳來:“我不管你是個什麼局長,先把人給我放了,下午到總局開會!”說著,電話那頭“嘭”的一聲,跟著“嘟嘟嘟嘟……”掛了電話。
高利難堪之極,淩厲的目光突然瞟向李歪嘴,抬起皮鞋,“咚”一腳踢在李歪嘴小腹上。
李歪嘴毫無防備,“哇哇”慘呼倒地。
高利回槍指向他額頭,喝道:“刁民!明明這一眾人就是你砍傷的,還敢栽贓嫁禍,若不是領導們及時趕到,連我也險些被你騙了!”
這一下變起突兀,一眾中年人均想不到高利變卦變得這麼快,但見蕭雲楓脫險,立時圍了過去。
蕭雲楓雙手盤胸,坐在床沿上,盯著高利和李歪嘴隻是冷笑。
高利本就是個心狠手黑之人,這時想起自身難保,下手更不分輕重,對準李歪嘴麵門又是幾腳。隻把李歪嘴踏的滿臉鮮血,門牙不知道掉了多少顆,“哇哇哇……”喊著誰也聽不懂的話。
高利喝道:“把這個危害鄉鄰的地痞抓起來,帶回警局嚴厲審問!”
幾名防暴隊員哪敢有違,高聲回答,上前把李歪嘴架起來,上了手銬,
高利處理完李歪嘴,躬身對蕭雲楓賠笑道:“蕭,蕭少爺,我受這個刁民的蠱惑,得罪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和我一般見識。”
像高利這等勢力之徒蕭雲楓看的太多了,隻是冷笑。
高利想起之前說什麼“把他小命握在手裏”,還用槍指著他,背後冷汗直冒,肚子裏將李歪嘴祖宗罵了無數遍。李歪嘴與他是一派宗親,也不知他父母有沒有受那魚秧之災。但當下顧不得這許多,抬起一隻肥手使勁打了自己一個大嘴巴,邊打邊罵:“讓你狗眼看人低,讓你不知好歹……”
他知道如果對自己不下狠手,不僅前程全毀,說不定連性命也難以保全,是以下手甚重,“啪啪”連聲,一張豬頭頓時腫得和氣球一樣。
蕭雲楓冷笑道:“算了,高局長,在三江村這片土上,還輪不到我蕭雲楓猖狂。”
高利聞言衝著自己臉頰又是狠狠一巴掌:“讓你這張嘴不老實,讓你亂說話……”
蕭雲楓任由高利自己打自己,轉頭對那個“劉總隊長”說道:“劉叔,這三江村的警務是由王總監負責的麼?這個名字,我倒是耳生的很。”
那劉總隊長忙道:“是,是總局的王警監負責,這個,我和他見過幾次麵,不過不怎麼相熟。”
蕭雲楓點頭道:“原來是這樣。既然你們不相熟,看來這件事情你是辦不的了,那我這就回去拜托我爸爸吧。”
劉總隊長慌了,蕭家的地產業在全國都有相當的知名度,和許多領導都有來往,如果讓蕭雲楓的爸爸知道蕭雲楓被三江村幾個地痞以及一些官員打成這個樣子,那他們都要擔一個督察不利的責任,到時還不知道牽連多少人,於是急忙擺手道:“不,不,這個,王警監早年也是受過蕭總裁提拔的,這個,有什麼事情,隻要蕭少爺一句話,想必他一定照辦,一定照辦……”
蕭雲楓鼻子中“哼”了一聲,說道:“別人在這三江村幹那欺男霸女,橫行街市的勾當,和我蕭雲楓本來也拉不上什麼幹係,不過……”說著,轉頭麵向沈淩雲,又道:“這是沈淩雲,我在學校的同學,他們欺辱到我蕭雲楓同學的頭上,那不是騎在我脖子上拉屎嗎?劉總隊長,我蕭家雖然不是什麼大戶人家,也由不得別人這麼欺侮吧?”蕭雲楓越說越怒,以至於到最後連“劉叔”的敬稱也免了,直接稱呼為“劉總隊長”。
周董事和劉總隊長驚得冷汗流滿全身,正不知道如何作答,忽聽門外有人大聲叫道:“混蛋!都把槍給我放下!”跟著,“噠噠噠……”腳步聲,許多人從門外跑了進來,邊跑邊叫:“蕭大公子在嗎?”
大夥一起轉頭,隻見門口闖進許多身著警裝的警察,當先一個年齡約莫三十出頭,鷹鉤鼻子,小細眼,瘦高的個頭,進門便笑:“哎哎呀,果然是蕭大少爺,您這是什麼時候來的。”
蕭雲楓一見這人,不自禁露出幾絲微笑:“來的時間不長,見到的事可不少,蔣三,我爸給你安排管理外縣這片土,你管的可真不錯。”
(因為家裏有些事情,好幾天沒有更新,對不住大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