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裏萬千房宇的最中央處,一座恢弘的宮殿屹立在那裏已逾幾萬年,也許還會屹立許久。
在金璧輝煌的大殿外,妖族的護衛十步一哨,三步一崗地守護著,期間更有來回巡視的護衛在警惕地注意著周圍的一舉一動,在大殿的周圍,暗中又更有高手無數,整個宮殿的戒備一片森嚴。
在富麗堂皇的大殿中,頭戴皇冠,身穿九龍皇袍的東皇太一正端坐大寶,底下臣子兩排站開,態度謙卑,頗似大陸上的那些凡間帝國。
隻是與之略有不同的是,在大殿的台階下左右各設有兩把椅子。在朱漆重墨的椅子上麵,此時各自端坐了一個妖族的絕世強者。
在東皇太一的皇座下,還能有位置的人,自然隻能是大荒的四大聖。
堂下除了披甲帶刃的大聖姬武神以外,其它的三位大聖,都隻是穿一件紫色的五龍王袍的儒裝,雖然少了殺伐果決之氣,但他們的身上卻都有一種運籌帷幄,什麼都被掌控在手中的氣勢。
這四位大荒王朝的肱骨之臣,此時對大殿裏那些言官武將的話,都保持徹底的沉默,根本就不置一詞。
他們有這樣的驕傲和自信。
縱使全大荒的妖族都反對他們,都對他們怨聲載道,又如何?隻要他們四個人團結一致,那在這大荒,除了天之十三族外,就沒有人能奈何的了他們。
現在坐在高位上的這個東皇,可不是之前的那個東皇。如今這個東皇太一,不但力量被削弱了大半,而且自身的勢力又不是很強,他所掌控的力量又很小,所以這個東皇太一,還不是他們想怎麼捏就怎麼捏的。
平日裏東皇太一玩玩耍耍,他們也就隨他去了。但現如今涉及到大荒的未來方向問題。涉及到底是要繼續當年的戰爭,從而得到天下,還是和平妥協,安於現狀的問題。那這可就由不得皇位上的那個人了。
隻要他們不發話,那在這個廟堂之上,又有誰敢真正說些什麼?
東皇太一見四大聖對於四之封印即將被毀的事如臨深淵,一言不發,整個朝廷噤若寒蟬。因此他在此事上也沒再說什麼,而是又開口問底下的臣子道:“三日後便是妖月節了,眾卿可有什麼助興的節目沒有?”
底下立時有官員出來應對,言語中卻是提到了一個與以往不同的助興節目。
東皇太一饒有興趣地問道:“哦,還有這樣的節目?頭斷還尚能活?”
自古以來,無論是修士還是凡人,隻要把頭砍下,便就是必死無疑,無論你道法多強,也沒有用。
但是這個禮樂監的典官,卻是說有一門表演能夠讓人死頭在,仍然能開口說話,唱歌。
“以一王鼎,三分秘火,便就可以讓人頭唱歌嗎?”東皇太一新奇地問道。
“是的,再配以一個人族少年的頭顱,便可以讓他的頭顱在王鼎裏歌唱了。”
“人族的少年麼?”東皇太一問道。
大聖姬武神聞言,猛然一驚,心裏多少有些猜到了東皇太一的念頭,看來他是要保那個被他手下困在障氣裏的葉清歡。
……
陸飛羽手握雲戟,身上陣陣彩光流動,他此時和天闕老者一同出現在了葉輕煙和莫言的身邊。
“咦?飛羽兄,這就是你得到的法寶嗎?”莫言看著陸飛羽手裏約莫有百十斤的雲戟,頗有些豔慕地問道。
“這是與天罰互為宿敵的雲戟。天爐的法寶。”陸飛羽如實道。
“天爐法寶?!”莫言驚訝地叫道,一臉的不可思議。
天爐法寶,那可是在傳說中才出現過的法寶啊。怎麼,就被他給得到了?
莫言在一旁羨慕嫉妒恨著,一直沉默不語的葉輕煙卻開口道:“與天罰是宿敵麼?”
“是的,小師叔。我與他隻怕真的是兩個隻能存活一個。”陸飛羽恭聲道。
別看他現在一身彩光流動,看起來非凡的很,但這是因為他一身神通還未完全領會,不能收放自如才導致這樣的。擁有奇遇之後的他到也沒有侍物而驕,而是越發的謙卑起來。
那天闕老者神態此時有些疲憊,他與雲戟一番交手後,明顯也是受了不小的損傷。隻見他對眾人說道:“還有三天就是大荒的妖月節了,老夫就帶你趕去湊一湊這個熱鬧吧。”
“妖月節?那是幹嘛的?”莫言在一旁好奇地問道。
天闕老者不理他,而是大袖一卷,直接帶起一陣狂風,施展神通將他們帶上了雲天,禦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