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奏,皇上,臣昨日接到洛書縣縣長稟報,洛書縣有一男丁,依仗宮中有人,大肆侵占公家田地,並建造莊園。但前幾天此人更得寸進尺,做出了傷天害理的事,他使喚家丁,強了李家的媳婦,更過分的是,在搶人的過程中,他還把李家的長子打死了。請皇上定奪。”
張大學士依著折子,一板一眼地說道。
周律政向來嫉惡如仇:“嗯?天子腳下,居然有這種事,宮裏有人就可以胡作非為?傳令下去,先把他打進大牢,細細研究案情,張學士,到底是誰是他的後台?我倒要瞧瞧,誰比我還大,藐視王法。”
“皇上,此人姓越,名齊。而越家與南宮家世代交好,可能這是他違法亂紀的緣由,還請皇上以小見大,以微見著,將這種目無王法的事情,扼殺於未發之時。以便再有人依附於宮中勢力,為所欲為。”張大學士正義凜然地說完這席話,引起了監察百官的附和。
南宮丞相聽到張大學士提起他南宮家了,咳了幾聲以顯示他的存在,其實昨晚他就已經聽說了越氏之事,隻是事發太急,而且越氏也做得太過分,導致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且如今他再與越氏劃清界限也是為時已晚,他想了一晚,這件事情總要有人負責,而關鍵時候,還得棄車保帥,於是他作揖,上前稟告道。“臣有罪,不知世交友人不仁不義不君。臣願意辭去官位,還請皇上不要怪罪於皇後與皇妃。”
周律政終於清楚了,這件事其實是指向南宮家的。當他聽到“嶽父大人”想辭退謝罪時,馬上回應道。:“不可不可,萬萬不可,國不可一日無相。這件事還當細細追查,先把越氏打入大牢,之後的事情,日後商量。”
張大學士見皇上有逃避之意,於是上前一步,揣緊折子。“皇上不可,如今南宮家權勢過大,不可不削之,以防外戚幹政。”
南宮丞相在張大學士進步時也隨之進步,隨後也和著他的聲道:“臣家絕無幹政之意,願以身證清白。”
周律政看到兩個老人在朝堂之上居然鬥了起來,而且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抉擇,歎了一口氣,在南宮丞相和張大學士大義凜然的目光下強行宣布退朝,日後商量。
……
在處理完呈上來的折子後,已經是黃昏了,今天的文件不多,但周律政卻做得這麼晚。或許是因為早上朝會的事情吧,想著,叫太監上了一碗蛋羹,幹幹淨淨地吃完後,便出發去找南宮如意了。
在皇上來到皇後寢宮時,南宮如意正在用膳,也許是早上睡太多,下午玩太瘋。南宮如意用起膳來不管不顧,狼吞虎咽的,自然也沒有發現皇上的到來。
周律政輕輕弄出點聲,“巧妙“的被南宮如意發現了,哦,皇上來了。南宮如意收斂了吃相,向皇上作揖,帶著一嘴油說道:“皇上吃了嗎,沒吃我這有。”
周律政看著她這一副地主樣,沒好氣地說道:“謝謝了,朕還有餘糧,能過日子。”說罷便喚宮女搬來凳子,往南宮如意旁邊坐下。
“不要你往我旁邊坐幹嘛,想吃就說嘛。”南宮如意一邊咽著雞肉,一邊說對皇上說。
看到南宮如意對施舍別人食物如此執著,妥協的周律政拿起一個香蕉,剝著。“好好好,我吃,你慢慢吃,別噎著,吃完我有事要說。”
之後周律政就眼睜睜地看著南宮如意喚宮女端來了一盤又一盤菜,先是葷菜,然後是湯水,再然後是甜品,再然後是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