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如意剛出大殿門的轉角,就撞到了在禦花園賞花出來的周錄祿,她心情不好,誰也不想搭理,直接就從他身邊走過。可是周錄祿似乎不打算當看見,而是跟她寒暄起來。
“喲,這不是皇後娘娘嗎?今個真稀奇,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跑到尚書房送飯來了,怎麼剛來就要走啊,還急衝衝的,沒吃飽吧,再進去坐會兒。”周錄祿滿眼笑意,明知故問。
南宮如意憋著嘴,假裝不在意,半開玩笑說:“許久不見,周大人耳朵越來越長了。你怎麼知道本宮是來送飯的,難道我方才和皇上說話的時候你就已經到了,你這算不算是竊聽國家機密,要不本宮借你幾個頭用用!”
周錄祿屈膝行禮道:“微臣不敢,娘娘息怒,微臣隻是覺得娘娘的算盤不小心打翻了,可惜了這一盤珠子,要不微臣替您撿起來。”
“那就勞煩周大人了,還是周大人通情達理有人情味,本宮就先行回宮了。”南宮如意心情大好,擰著的眉毛終於散開。
“娘娘慢走,有空請到禦花園賞花下棋。”周錄祿再次行禮目送她離開,然後拿著他的書走進亭子裏。
這一幕被周律政看到眼裏,他緊握拳頭,一拳掄在桌子上,把桌上的筆墨都扔到地上,氣的牙根吱吱響。
第二天清晨,周律政早早就讓太監去宣南宮如意到禦書房。“來,過來幫朕研磨。”他黑著臉,故意甩了一下沾墨水的筆,濺到了南宮如意的臉上。
“哎呀,皇後,朕不小心把墨甩到你臉上了,快過來,朕給你擦擦。”說完他就拿起手帕直接在她臉上亂抹,這整張臉都花了。
南宮如意覺得他很奇怪,昨天還生氣今天怎麼就招她過來,原來是要整她,趁機就想跑:“臣妾還是回宮沐浴更衣吧,擦不掉了,免得讓人看見了笑話。”
“誰敢笑皇後朕要他的腦袋。朕說讓你在這你就在這呆著,哪來那麼多廢話,你繼續幫朕研墨。”周律政把她直接拽到懷裏,捏著她的下巴不鬆手。
“臣妾隻是開個玩笑,皇上您大人有大量鬆手吧,臣妾的臉都疼了,不然您這樣臣妾怎麼幫您研墨。”南宮如意見他生氣了,隻好示弱,繼續說“對啊,皇上您高高在上,九五之尊,誰敢笑話,說一不二,借他十個膽子都沒人敢是吧!”
“朕的皇後還真是伶牙俐齒,挺能說啊,怪不得走到哪裏都能找到知心朋友談天說地,朕昨個才發現皇後的交際能力也挺厲害,看來以後可以去當我朝使者了。”周律政說完才慢慢鬆開了手,坐回龍椅上批閱奏折。
“皇上您就別開玩笑了,臣妾隻是就事論事而已。”
南宮如意吃了啞巴虧,一肚子氣沒處撒,看他正在氣頭上也不好招惹他,隻得乖乖在一旁伺候著,她故意隻研一小部分,然後再混起來,將墨水磨得不均勻。
心想:他真是有病吧,更年期了還是精神分裂,那麼大脾氣,我招他惹他了我,不就是昨天去求了個情嗎,不幫就不幫,還生什麼氣,一個大男人至於嗎,一國之君不是胸懷天下麼,還有空和我置氣。她越想越生氣,研磨的手不由得有些發抖,我讓你寫讓你寫讓你寫!
過了一會兒,周律政提起毛筆沾墨批文,發現運筆不暢、公文上的墨跡星星點點的,布滿了墨渣滓,他火氣更盛了,瞪著南宮如意說:“怎麼回事,這個墨那那麼久都沒研好,心不在焉的,你這是怎麼了,整天就是想著和某人到禦花園去賞花,還是跟誰去下個棋!。”
南宮如意愣了神,壓根沒在聽他說些什麼,也沒心情理會他,自己一直嘀嘀咕咕:我不跟你說話,我就是不理你,你這人有毛病。休想我以後再理你!
見南宮如意不理會他,他便用手敲她後腦勺:“哎,你幹嘛呢,朕跟你說話你沒聽見麼,人在曹營心在漢。朕問你,是不是覺得幫朕研墨太無聊了不願意陪朕,是不是想找人一起去賞花下棋談笑風生!”
“啊,痛死了,你是鐵做的嗎。幹嘛敲我腦袋……我又不聾,我聽見了。都不知道你這是來大姨夫還是早更了,氣焰這麼盛,真該把你扔冰箱裏降降火。”她說著說著就捂住了嘴巴,意識到自己說出了現代的語言他根本聽不懂。
周律政把她拽了過來,氣不打一處來,問道:“皇後你方才說什麼,什麼大姨夫,什麼早更啊什麼是冰箱?朕怎麼聽不懂,你是不是在罵朕。”
“沒有沒有,臣妾不敢,臣妾說的是最近受寒了身體不舒服,臣妾先告退了。”說完她就慌慌張張的跑了。之後好幾天都沒有再出過門,周律政也沒再宣她陪同,沒進過她的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