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架林區位於湖北省西部邊陲,東與湖北省保康縣接壤,是國際旅遊勝地,每年有數千萬的遊客前往觀光旅遊,甚至有考古學家前往神農架深處考察,甚至有新聞報道,在神農架深處發現野人出沒。
高山原生態文化群落帶在神農架古老的謎一樣的山林裏,積澱著古老的謎一樣的文化。獨具魅力的神農架文化像一樽陳年老酒,香漂萬裏,醉人心脾,令人心往神馳。
神農架深處的一處密林小路上一麻衣少年步履輕盈,行色匆匆,那少年看似稚嫩的臉龐上透著一股子深邃的滄桑,身材健壯,看似消瘦的胳膊上露出麥色肌肉的美感,斜跨一個米黃色的書包,腰裏別著一把生了鏽的鐮刀,一臉的牲畜無害。
八月的太陽透過密林的間隙照射在林間小路上,少年的額頭滲出些許細汗,隨意的用袖子擦了擦,而後尋了塊大石頭坐下。
少年從書包裏取出一個幹燒餅和一個綠色的行軍水壺,咬了兩口燒餅,咕咚咕咚的灌了幾口水,拍了拍肚子,重新放好水壺,從書包裏摸出一個紅色的信封,信封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江城大學錄取通知書”,少年歎了口氣,思緒萬千。
眼前浮現出一白衣倩影,美的不可方物,出塵般的氣質隻應天上有,美麗的外表下是無良和‘邪惡’;
八歲開始就被無良師父扔進神農架深山內與野獸為伍,深山內獵獸的生活鍛煉了少年強健的體魄和敏捷的身手;
十五歲就把自己扔在北非戰場自生自滅,雇傭兵生活的艱難與凶險磨練了少年的戰鬥意誌;
今年十八歲,又一次的被趕下山,不過少年萬萬沒有想到,這次竟然是因為一張大學錄取通知書。少年苦笑著搖了搖頭,師父做事還是這麼出人意表,真不知道這次的目的是什麼。
太陽西斜,少年收好隨身物品,歎了口氣,看來今天又要在山裏過夜了,明天才能趕到神農架山下的火車站了。
就在這時,“尖叫聲!”劃破寂靜的密林,少年仔細辨別方位,一個縱身,跳上身邊一顆高大的樹木仔細觀看,在東北方向五六百米處,一道粉衣人影摔倒在路邊。
雖然距離很遠,但是少年眼力驚人,看得清清楚楚,隻見那粉色倩影,太陽帽,粉紅色運動衣,瀑布般的長發,瓜子臉,出塵的氣質,手腕上戴著一塊精致的電子指南針手表,手裏緊緊握著一根輕便可伸縮的手杖。距離粉色倩影三米處,一條身體通體碧綠色,頭上帶白色花紋的毒蛇雙目凝視著粉衣女生。
淩雲一看,不好,一道殘影閃過,下一刻,已然出現在百米之外。
死亡的恐懼籠罩女子嬌弱的身軀,這種毒蛇女子認識,在教科書上學過,是劇毒的竹葉青,被咬傷後如果不能及時得到救治會有生命危險。
竹葉青黃豆粒大小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女子的眼睛,它從女子的眼神中讀到了恐懼,竹葉青麻利的往前爬了一米遠,而後一個縱身,衝著女子就飛了過來,女子“啊!”的一聲尖叫。
十秒中過去,女子慢慢的睜開眼睛,頓時目瞪口呆,竹葉青的屍體在自己身前一分為二,在距離自己兩米遠處,一把鐮刀穩穩的插在地上,鐮刀上還掛著鮮紅的血跡。
遠處,緩步走過一個少年,那少年身穿麻衣,麵目清秀,眉眼中透著滄桑,眼神深邃而淩厲,渾身散發著鋼鐵般的氣質。
少年幾步上前,拾起地上的鐮刀衝著少女笑了笑:“你的膽子可真大,竟然敢深入神農架這麼遠,我勸你,趕緊回頭,不要往裏邊再走了。”
少女迷離的看著眼前這個少年:“你,剛剛是你一刀砍死了竹葉青?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少年嘿嘿一笑,露出一副雪白的牙齒:“一條小蛇而已,小意思。”
少女慢慢的起身“我叫鄒蕊蕊,你叫什麼名字?”
“淩雲,淩雲壯誌的‘淩’,淩雲壯誌的‘雲’,天快黑了,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裏呢?很危險的。”
鄒蕊蕊麵色黯然:“我住在神農架山下的神農酒店,可是我現在找不到下山的路。”
淩雲眨了眨眼睛:“姐姐你迷路了?”
鄒蕊蕊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淩雲心裏竊喜,想想自己空空如也的腰包,嘿嘿一笑,計上心來!
淩雲糾結的看了鄒蕊蕊一眼:“不瞞姐姐說,我今天是去山下東邊的集市售賣藥材的,跟姐姐不順路,神農酒店在西邊,那邊沒有收購高檔藥材的店鋪。天馬上就要黑了,姐姐你可注意了,這一代偶爾有狼群出沒的。”
鄒蕊蕊本來粉嫩的俏臉漸漸變成慘白色,再有幾個小時太陽就要落山了,如果再迷路,自己豈不是要在山裏過夜,想想就害怕,看了看淩雲道:“小兄弟,你看這樣好不好,你框裏的藥材我收購了,你送姐姐下山,西邊的酒店附近我看有超市,應該也可以買到米麵的。”
淩雲心裏竊喜,不過麵上依然一副糾結的模樣:“不好吧,姐姐買這些藥材何用?不瞞姐姐說,我這次運氣好,挖到一顆野山參,年份有十年以上,能賣五千塊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