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玉這麼說著,葉晚秋卻是沒有什麼心思去應。
不過倒也難得欣慰了一下,靈玉他們一點都不知道慕容凜中毒的消息,看來飛雲確實是把消息封鎖得很好。
“我進去休息一下,你們沒事不用進來。”她隻是淡淡的吩咐了一下,便快步進屋,把門栓好。
回身的時候,她看到金萬千正趴在一個櫃子旁和她大眼對小眼。
那櫃子是裝被褥的,隻見金萬千正從裏麵往外扒拉一床被子。
他人胖,而且也不怎麼高,那被子放在櫃子頂端的,他夠不著,隻有踮起腳去拿。
整個人看上去像是掉在櫃子上一樣。
見著進來的是葉晚秋,他鬆了口氣,繼續踮起腳去扒拉那床被子:“嚇死我了,還以為是哪個丫環進來了呢,原來是你呀,怎麼樣,你相公的毒解沒?”
“沒有。”
金萬千蹦了一下,一個用力,拽著那被子直接拖了下來,自言自語的念道:“不知道你哪天回來,也不知道你哪天送我出城,所以抱床被子鋪地上,不然本少爺再在這地上再睡下去,非得生出風濕病來不可。”
他自顧自的念叨著,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葉晚秋之前說過什麼話,抬起頭,驚奇的道:“怎麼會沒有解,不是跟你說過了嘛,那些人是血密令的人,你去找血密令的人,肯定能拿到解藥的,你別看那幫王八蛋對每個雇主都信誓旦旦的說他們肯定能完成任務,都是狗屁,隻要你給的錢多,你想讓他們去反殺之前的雇主都沒有問題,別說現在隻是要讓他們給點解藥而已。”
“他們不給,那掌門說血密令不是隻看錢的地方。”
“放屁,那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向來是個見錢眼開的,這話要真是他說的,以後我金萬千把名字倒過來念。”
“他們換掌門了。”
“我知道,我說的就是那個忘恩負義的畜生,是不是你們給的錢不夠多呀?”
“你覺得王府會給不起錢?”葉晚秋反問,她問過飛雲了,當時飛雲都已經把價碼出到上百萬兩了,那掌門就是不鬆口。
問金萬千時,她也注意到了金萬千剛才的用詞,他說血密令的現掌門是個忘恩負義的人。
這麼說起來,金萬千和這位現掌門絕對是認識的。
果然她之前猜得沒有錯,金萬千對血密令看來很是了解。
金萬千沒注意到葉晚秋觀察他的眼神,他已經抱著那床被子轉過身去,使勁的把被子往床底下塞,好把床底下鋪好。
當然,手裏忙著的時候,他嘴上倒也是沒有停過:“他是不可能拒絕錢的,如果說他拒絕你們開出的價,隻能說明對方開出了更令他心動的東西,可能是更多的錢,也有可能是權利或者地位,我看你們去找他,不如去想想是誰要對你相公下手,然後直接把你相公的對手給幹掉,血密令的規矩向來是事前付定金,事後才結清,你先把這想害你相公的人給弄死,到時候他們血密令收不到後麵的錢,自然就會接受你們的報價,把解藥賣給你們了。”
他碎碎叨叨的念著,然後偶然一抬頭,看到葉晚秋看他的眼神,嚇得一哆嗦:“你幹嘛那樣看著我呀,你又打什麼鬼主意。”
葉晚秋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別怕,隻是想跟你再打聽一點事情。”
聽了這麼半天,葉晚秋已經可以相當確認,金萬千跟這血密令的關係匪淺,不然怎麼能說出來這麼多細節性的東西。
既然如此,那麼,他這裏肯定能問出來她想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