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台下頓時一片轟然大笑,雲雅也笑了出來,悠悠道:“這幅畫卷當然不會讓各位拿回去吃灰的,這幅畫卷有一個淒美的名字叫做兩相隔,將這一幅畫卷放在臥室之中,午夜夢回之時能看見自己已逝去最心愛的人。”
言罷,雲雅將畫卷拿在手中,解開捆繩子,將圖畫展開,隻見圖中畫著一座庭院,院中有閣樓、假山、亭台水榭,閣樓之上一位看不起麵目的女子在梳妝。
眾人頓時陷入安靜之中,仿佛看見這幅畫能想起什麼感傷的東西,雲雅滿意的看著這周圍一片寂靜,輕身誦道:“
風吹幾度枯木死,
冷月殘照霜夜涼,
欲撫衣袖再三挽留,
卻隻留下了幾縷哀愁,
世人皆道一醉天下無煩憂,
隻當身在夢中遊。”
一滴不知是誰的眼淚悄然落下,驚起了不知多少人的傷懷,人活一世,草活一秋,有多少人承受著生離死別的苦痛,有多少人原本癡心不改最終卻隻敢放浪形骸,既然不能和你廝守在一起,那和誰,又有什麼關係。
整個台下隻有善明一人不受畫卷的影響,但卻陷入了深深的震驚之中,因為善明從這幅畫卷上感受到夢境世界的力量,恐怕這畫卷之中有一個夢境構成的世界,所以進去的人才能看見自己心中最期盼見到的那個人。
究竟是誰這麼大的手筆,將自己的夢境這麼虛無縹緲的東西都用筆給畫下來,自己要不是修行了造夢心經,恐怕連夢境世界的邊都摸不到。
不過這幅畫卷對善明而言卻是沒什麼用處,首先自己因為夢境世界的原因精神力極其強悍,在這而言這些夢境之力對善明而言根本微不足道,一旦有夢境之力入侵自己的意識,恐怕自己的夢境世界瞬間便會暴起反抗,將其完全毀滅。
所以說這一副兩相隔對善明而言基本上算是雞肋,即便相比於自己送給楚元霸的那幅羅漢圖都是相差甚遠的。
台上的雲雅看著台下的眾人差不多都沉浸在懷念的氣氛之中,微微一笑,輕聲道:“這幅兩相隔起拍價一枚金珠,隨意加價沒有限製,現在拍賣開始。”
台下眾人聞言回過神來,眼神之中都透著勢在必得的堅定。
“我出一萬金珠。”
“我出一萬五千金珠”
“一萬五?老子出三萬金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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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眾人徹底瘋狂了,價格越加越高,轉眼就加到七萬金珠,追求的人卻依舊是十分熱烈。
“我出十萬金珠。”一道聲音從樓上的春字包房中傳了出來,眾人都抬頭望向春字包房,為了這一幅畫花費十萬金珠,著實是有些太高了,這也遠遠超出了拍賣行的預期。
不過就拍賣行而言,價格自然是越多越好了,這幅畫對一些薄情寡義之人那是分文不值,但對一些情深義重之人來說,卻是寧願傾家蕩產也要換下的,能在夢中與你相會,那我寧願長醉不願醒。
“我出十二萬金珠。”突然秋字包房傳出一陣聲音。
下方的眾人頓時高聲呼和起來,拍賣台上的雲雅也是十分的激動,行主說的沒錯,這癡情之人的錢果真是最好賺的,為了能再見情人一麵,別說是區區身外之物,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會義無反顧。
有人競爭,春字包房頓時再度加價道:“十五萬金珠。”
秋字包房之內,一個油頭粉麵的小生斜躺在靠椅上,周圍四五個美貌的小婢服侍著,別提多愜意,多風流。
一位狗腿子打扮的小斯輕聲道:“少爺,春字包房的柳無意出價十五萬了,咱們還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