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回憶顯得那麼清晰,純銀的酒樽被捏成團,無力的落在地上,在這片嘈雜的環境中未驚起絲毫波瀾,一陣風拂過,善明消失在原地,人潮之中隻有周人朝勉強看清善明是如何離開的。
一滴冷汗從周人朝的額頭滑落,快,太快了,一時間周人朝不自覺的握緊拳頭,才不到一個月沒想到他居然有這種實力,周人朝緊皺著眉頭,轉身離去。
此時的善明爆發了自己全部的速度,爆衝步、飄絮勁相繼施展,身如鴻毛,踏雪無痕,飛快的趕回自己的小院,猛然推開晴兒的房門,空無一人,隻留下一封信。
善明內心悵然若失,晴兒走了,還帶走了善明的心,這個院子也算是徹底的空了,無力的坐在凳子上,溫度,凳子上還有溫度,善明若有所覺,抓起信瘋狂的向外追去。
公子親啟
公子,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晴兒已經走了,很抱歉晴兒的不辭而別,感謝公子六年來的恩情,晴兒沒齒難忘,別試圖找晴兒,若是有緣,晴兒自會與公子相見。
楚元兮留
鐵山堡的落日算不上宏偉,但卻能將人的影子拉的很長,晴兒站在城門口,旁邊站著輕竹居眾人和晴兒的四叔,在晴兒的雙眸中能看見濃濃的離愁和不舍,仿佛對這座城有著無盡的眷戀和羈絆。
“走吧兮兒,再看也不會有結果。”四叔飲了一口酒道
晴兒垂下了眼簾,她深知這一次的離別恐再難相見,但這就是命,她沒有資格去反抗,也無能為力。
“走吧!”晴兒毅然的轉身,留下的不是回憶,是難舍的心。
“晴兒。”突然間一聲大喝傳來,一道身影迎著夕陽由遠及近,迅速奔來,一條長街眨眼之間便至眼前。
四叔楚鴻君眉頭一皺,一揮手一道氣牆驟升,擋在善明麵前,狂奔而來的善明毫不顧忌,猛然一拳砸在氣牆之上,一絲波瀾都未能驚起,強大的反震之力直接讓善明倒飛回去,狼狽的摔在地上。
“不,四叔,你手下留情啊!”晴兒驚叫一聲,連忙想上前卻被氣牆攔住。
楚鴻君撇了撇嘴不屑道:“兮兒,這種廢物,何必如此,隻要他不再上前,自然不會有事。”
話音剛落,善明翻身而起,風火棍出現在手中,瘋天棍法,無法無天驟然使出,一陣龍吟炸響,風火棍瘋狂舞動,一隻氣龍憑空而成,卷起漫天煙塵襲向氣牆。
一聲轟鳴,氣牆毫發無損,然而善明猛然倒飛出去,風火棍脫手,插在不遠的土地上,善明的雙手青筋暴起鮮血橫流,口溢鮮血,倒在地上一時間竟然難以爬起來,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不要,不要啊,你不要再起來了,雲。”晴兒一聲痛呼,仿佛這一刻的痛是痛在她心上的。
就連一旁的楚鴻君都有些吃驚,剛才那一手棍法顯然不是普通貨色,至少有高級玄力技的層次,隻是這種小地方怎麼會有這種功法。
但楚鴻君也隻是略微的吃驚,到了他這個層次玄力技已是毫無作用故此也沒有太多的想法。
強大的反震之力讓善明渾身像散了架一般,口中鮮血橫流,染紅了胸前的一片衣襟,劇烈的痛楚讓善明難以動彈,耳邊晴兒的撕心裂肺痛呼,使善明模糊的意誌清晰了幾分。
“四叔,我們走吧,走吧,兮兒求你了。”晴兒雙頰含淚道。
楚鴻君雙眸閃過一絲冷芒,這一刻他卻是動了殺心,楚家的兒女豈能被一個普通人家的小子糾纏牽絆,修煉一途無比艱險,稍有不慎都可能身死道消,更何況有這種包袱拖累,這是自己絕不想看見的。
但此時當著兮兒的麵卻是不好痛下殺手,隻能冷哼道:“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善明臉色猙獰,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再次站了起來,一步步蹣跚的走向晴兒。
“雲,不要在過來了,不要啊,晴兒求你了。”眼見善明的慘狀,像是一柄大錘砸在晴兒心上,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就連輕竹居的眾人都紛紛開口道:“李公子,別再上前了,你會死的。”
“李公子,何必呢,別再上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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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步拖著一步,善明好像沒有聽到這些話,吃力的伸出手掌,一團純粹晶瑩的藍焰驟然出現在善明的手中,在眾人震驚下猛然按在氣牆之上,一股恐怖的溫度驟然散開,即便是氣牆之後的眾人都能感受到這股熱浪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