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雖居陋室,惟吾德馨(1 / 2)

雖今已是時過境遷,但往日的種種皆是善明所曆之劫,也都是他的收獲,而再次施展此棍法時,善明還是善明,周身的一切卻早已灰飛煙滅了。

善明雙手合並握於精鐵棍五分處,兩端相當,適合隨時轉變方向,這也是瘋天棍法的起手式,戰四方。

驟然間一聲破空之聲戳破了小院黎明的寂靜,善明雙手猛然向前刺去,力從臂起,沉重的棍身化為一道烏光,摩擦著空氣驚起令人頭皮發麻的破空之聲。

力從腰間起,善明手中精鐵棍再次獲力,變得更加迅猛,

善明腳腕再次用力,力從地起,臂、腰、地三力合一,無堅不摧。

三力合一的精鐵棍,攜以沉重之氣勢,猛然擊在空處,頓時迫開了前方一片空氣,儼然形成一片真空帶,棍花一轉,善明棍隨身動,或戳或挑,或劈或掃,招招皆是三力合一,儼然將一身巨力發揮到極限。

每一次出棍,都是攜勢猛擊,周身空氣被迫走,有迅速回流,而這股回流的力量被善明引導著,在周身形成一個漩渦,一時之間小院狂風大作,常人難以靠近,善明方圓一丈更是舉步維艱,這便是瘋天棍法中的無天之意。

瘋天一出周身盡在我氣場之內,可極大的限製著敵人的行動,隨著善明棍法齊出,一招接著一招越來越快,驟然間善明的速度好像達到了頂峰一般開始下降。

這一棍很緩慢,也恰恰是這緩慢的一棍帶出了三道棍影,一舞三花,一棍擊出,即分為三,一真兩假,令敵人難以捉摸,是以招招詭異難測,是以無法。

善明越舞越急,棍身都化作流光難以看清,周身皆是棍影,院內狂風大作,吹的院中兩人合抱的大樹都不斷搖擺,呼嘯的狂風吹開了善明臥室的窗戶,驚醒了晴兒這丫頭。

跳下了床,踩著鞋子,晴兒拿下門栓打開門,一股狂風湧入將沒有防備的晴兒吹了個屁墩。

善明精神強大,五感靈敏,晴兒一開門善明就發現了,精鐵棍繞身一轉,挽了個棍花,將精鐵棍向前一橫,周身的氣場漩渦,硬生生向前推行三丈,撞向樹身,猛然炸開,漫天的樹葉和樹屑飄散而下。

善明將手中的棍滾轉了個圈插在地上,扭頭看去,隻見晴兒那丫頭揉著小屁股就跑出來道:“公子,公子,要下雨了,別練了,收衣服了。”

一時之間不禁讓善明啞然失笑。

用過早膳後,善明習慣回房誦讀經文,這是萬佛寺的規矩,早課是習武,用過早膳後宜靜,要一起默誦經文打磨早課習武的戾氣,使常保持琉璃心,方能不偏不倚,循序漸進。

善明盤膝而坐,雙手合十,口中默念道:“如是我聞,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

就在善明入定觀禪之際,小院中驟然傳來一陣嘈雜,善明眉頭一皺,心中有些不喜,於是停下誦念經文,起身打開房門。

一眼便望見晴兒像小母貓護食一樣擋在不寬敞的院門口,將來人盡數擋在門外,善明定睛望去,正是李府的老管家忠伯,其後跟著浩浩蕩蕩的一夥,好不熱鬧。

“不行,你們不能進去,少爺在念書,你們不能打擾。”晴兒張開雙少守住院門,一步不退道。

許是被攔著久了,忠伯也有些不耐,身後跟著的仆從就更沒什麼好心,伸手便往晴兒的胸口推去,這些仆從伺候主子是習慣著彎腰,可麵對著同為侍女的晴兒壞心眼可不少。

善明將一切看在眼裏,冷笑一聲,單手一翻,一顆金珠出現在善明指尖,猛然射向那個動粗的仆從。

隻聽一聲慘叫,一朵血花驟然炸起,驚得不少尖叫,忠伯也是眼泛精光,但一看到屋子裏的善明,馬上又垂下了眼簾。

善明信步走到院門口,雙眼之中冷光乍現,望著忠伯身後的一種仆從侍女道:“晴兒是我李雲的人,以後見著她頭低三分,今日小懲大誡,再有這種動淫邪歪念的人,雲必按族規,溺死而後梟首。”

冰冷的言語像是臘月的寒風,凍得一眾人渾身顫抖,低頭看見的是被洞穿了肩膀還在慘叫的仆從,鮮血更令他們膽寒,他們這才記起眼前這位李家大少爺是一拳打廢了李宏的李家大少爺,而不是昔日那個可以陰奉陽違的紈絝大少爺。

“還有你,他們要進來你豈能攔得住,一個女孩子吃了虧怎麼辦,不自量力。”善明訓斥完一眾仆從,轉頭一指頭點在晴兒頭上訓道,言語之間哪見得絲毫責怪之意,看得一旁的忠伯內心都有了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