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洗滌了一切,卻無法抹去深摯的愛。在時間的亂流中,命運見證著奇跡,而奇跡,就在曆史中不斷演繹著。
公元前61年,西漢,神爵年間:
“陛下,娘娘,雪柔對不起你們。”
蒼茫無邊的平原之上,寸草不生,滿是黃土,兩支軍隊整齊的立在平原兩邊,一邊浩浩蕩蕩,人數足有萬人;而另一方,卻隻有對方的十分之一不到。風卷起一陣陣沙塵,黃沙像惡魔的手一樣拂過兩軍的陣營。
一位身著素衣的女子雙手攥著一塊葡萄大小的圓潤玉石,孤零零地站在兩批大軍的中間,臉上盡是滄桑,落寞,還有不舍。
風變大了,沙土肆無忌憚地擊打在兩方士兵們的身上、臉上,然而卻無一人為之所動,他們的眼睛全都注視在那嬌弱美麗的女子身上。隻是一方士兵的眼中滿是傷感;另一方士兵的眼中充斥著興奮和貪婪。
女子頓了頓,在好像回憶了片刻後猛然望向對方陣營,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大步地向前方一架華麗氣派的龍紋金輦走去。偌大的輦中端坐著一人,身後雖有萬人,卻絲毫不敢怠慢,看見那素衣女子向自己走了過來,連忙起身,掛著諂媚的笑容迎了上去。
“上仙娘娘,您真是折殺小人了,這點小事,何必勞您親自大駕呢。”
女子盯著手中的玉石,緩緩說道“這東西對我來說重如性命,不可怠慢。”
說著,女子將那塊玉石不舍地遞給了來人。那人趕忙雙手捧過玉石,興奮地端詳起來,好一陣子才把玉石小心翼翼地收在了衣服裏,又向後揚了揚手,立刻就有一百來人用車拖著十幾口巨大的木箱出來,木箱之中盡皆是金銀珠寶,瑪瑙玉石,絢爛異常。
女子掃了一眼,皺了皺眉說:“隻有這些嗎?”
那人摸著衣中的玉石,嘿嘿一笑:“娘娘息怒,按您的吩咐,那一千土工和建築用的材料會在明日前給您送去的,請娘娘放心。”
女子聽到這句話心中鬆了一下,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要離開。卻又被叫住,問還有沒有什麼吩咐。女子頭也不回,隻冷冷地說:“以後我不希望有人再踏進這片區域。”
“是,是,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很快,那一千人左右的軍隊把金器珠寶緩緩地拖走了。
目送著那仙女般美貌的女子帶著她的人離開,這人才緩緩鬆了一口氣,為剛才女子的冷漠神情心虛。轉身又回到自己的金輦中,懶洋洋地對身旁的人說:“傳令下去,全軍每人犒賞十兩黃金,另外,告訴他們,今天的事誰也不能泄露出去,否則滿門抄斬。”
“是,王爺。”
“哈哈,有此神石,天下將運於我掌!”
公元1023年,宋,天聖年間:
“啊,啊,快跑啊……”
“救命啊,救命啊,救……”
“那是什麼鬼東西啊,救命啊……”
深幽幽的山林之中,突兀的有一片開闊地帶,一群人像瘋了一樣從一個黑洞洞的人工隧道裏奔逃出來,個個麵無人色。百米外卻立著幾人,冷冰冰地看著這一切。
“王爺,還要繼續下去嗎?”一個身著官府的老頭滿臉鐵青著問著旁邊的中年人。
“不準停,都給我繼續,如有背逃,格殺勿論。”中年人也陰著臉,雙手緊握著,不住地發抖。
許久,中年人長呼了一口氣,鎮定了一下心神,一麵盯著前麵一百米左右的大洞一麵對身邊另一個人說:“侯天師,這該如何是好,難道一個月的努力都要白費了嗎?”
被稱作侯天師的人掩飾不住害怕,微微顫抖著回答道:“王爺,這座墓看來非同小可,雖然地處盤龍聚氣之地,天地靈氣在這裏彙集,但不知修造這墓的人是何方神聖,竟能在如此仙氣凝結之地擺出如此惡狠的煞穴,如果繼續挖下去,恐怕其中毒咒會危及後人。”
“哼,我不管,找了一年才選準這千古難尋的風水寶地,讓我放棄,不可能。”
侯天師無奈地思索了片刻,繼續說道:“如果王爺您一定要選這裏為安寢長眠之地,也不是不可。”
“哦?說來聽聽。”
“此墓雖然怪異,但隻要不接近那凶煞之地,大可無害,我們隻要將陵寢修築在外圍,再在吉凶交界之處修築界門,供上貢品,同樣可以接著此地脈逸散出來的仙靈瑞氣飽福子孫,得道成仙。”
“放屁!叫我吃別人剩下的,想都別想,如此仙家寶地我要定了。傳令下去,到都城調一千精銳鐵甲遁兵來,我親自領兵,我倒要看看,裏麵有什麼東西,把你們嚇成這樣。”說完,中年人一甩袖子憤憤地走了。
隻留下侯天師一人望著遠處黑漆漆的被開鑿出的山洞,良久,才歎了一聲:“盤龍抬頭,必有所守,常人進不得啊。”說罷無奈的走了。
後世。
幽幽深山,密林深處,在遠離大城市的地方有一行人在這裏尋找著什麼。每個人都跟著緊緊的,生怕掉了隊。要知道,在這樣人跡罕至的密林裏一旦迷路結果十有八九就是死。這隊人大約有二十來個,在這隻見植物的山林裏顯得異常熱鬧,但氣氛卻壓抑得很,所有人都專心趕路,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