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說的,確實如此。
隻是,他卻是有些舍不得的。
說不清是什麼原因,也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就隻是單純的讓如來覺得,這裏有一些什麼東西,牽引著他。
但是當他想要去看看,那牽引著他的東西究竟是什麼的時候,卻發現,那東西竟然消失不見了。
如來微微的歎了一口氣,隨後,他便抬頭,望向了齊天,頓了頓,才道:“走吧。”
齊天聞言,盯著如來看了一會兒,輕輕點了點頭。
二人一前一後的走著,不知為何,步伐京都有些莫名的沉重。
昆侖山中。
“可後悔?”
共工有些蒼老的聲音,傳入了六耳耳中。
六耳本是看著山外,聽到共工的聲音之後,微微的扭過了頭,看向了共工。
“不悔。”
六耳淡淡的開口說道。
共工聞言,輕輕的挑了挑唇角,隨後,道:
“為何不去見他?”
在這昆侖山之中,他們是可以隨意行走的,隻要不出了這昆侖的界限,什麼東西,都奈何不了他們。
他們隻不過,見不得昆侖之外的陽光罷了。
隻是,當真是如此,六耳為何,仍舊是在這裏,不打算出去看看呢?
“他都忘了我了,還出去作甚?”
六耳淡漠的聲音響起,讓共工聞言,不由得愣了一下。
頓了頓,六耳才開口道:
“況且……”
一抹深沉貫穿在六耳的話語之中,讓六耳有些微微的歎息。
“況且,沒有什麼用處。”
六耳說完,便轉身,回到了凳子上,輕輕的坐了下來。
“見與不見,不過如此。都不過是過眼雲煙。”
見了也好,不見也罷,不能在一起的人,終究是不能在一起的。
他既然當初選擇了替鳴若在這裏守著他的燭火,自然就不會違背。
縱使是思念侵襲,他也不會逃脫。
說到底,不過是當年的一腔孤勇,如今……已不知歸去何處了。
“你又為何不出去?”
六耳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共工,輕聲開口問道。
共工聞言,顯然有些驚訝,頓了一頓,才開口道:
“老夫出去作甚?”
“見見他啊。”
六耳淡淡的開口說道。
想來共工同大聖,該是認識很久了,所以,當初見麵的時候,才會表現出那種的惺惺相惜。
是的,就是那種惺惺相惜。
六耳話音剛落,共工便有些愁容的皺了皺眉,隨後,便抬頭,看行了六耳。
“那隻猴子,有什麼好見的。”
語氣之中,盡是嘲笑。
可是六耳聽得出來,那並非是真正的嘲笑,而隻是知己之間,用來互損的一種手段。
若真的是如此,倒也好。
那共工心心念念的人是誰,六耳不知道,但是六耳卻知道,最起碼現在看來,這共工最在乎的人,想來就是大聖了。
或許是因為大聖當初同他一起年少輕狂過,也或許是因為他當初差點灰飛煙滅的時候,大聖出手救了他,再或者,是因為其他的別的,無論是什麼,共工在乎大聖,這是事實。
“你說,為何明明在想著,卻總是能夠想出各種理由,不去相見呢?”
六耳輕輕的開口,看著共工開口問道。
共工聞言,沒有說什麼,而是向前走了幾步,到了六耳麵前,兀自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