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遊握緊了拳頭,他覺得,他殺了全真之後,可能會後悔。
但是他肯定,若是自己不殺全真,一定會後悔。
他有些心焦的看著敖遊,忽然很希望這個人現在立刻逃開。
但是全真沒有。
他不得不殺了他。
“我要殺了你。”敖遊淡淡的開口。
自己把實話告訴他,他會跑吧。
哪知全真竟然笑著點了點頭:“好。”
沒有一絲的憤怒,沒有一絲的怨恨,全真就這麼輕淡的開口說好。
敖遊忽然很想哭,很久很久,沒有這樣一個人,明目張膽的對自己好,現在出現了,自己卻要親手葬送。
敖遊雙手舞動,化作水劍,直擊全真心口。
抱歉,讓你遇到我這樣一個不值得的人。
許是因為全真是敖遊一手創造,又或許是因為他是敖遊從活著以來,第一個對他好的人,敖遊眼角緩緩滑落一滴眼淚。
有疼惜,有感激,也有愧疚。
全真嘴角上翹,露出一個笑容:“死而無憾。”
敖遊就這麼看著全真一點一點倒下去,忽然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自己真是無能。
敖遊有些頹廢的蹲下身子抱住了頭,果真如他們所言,自己什麼都做不成。
且說齊天帶著六耳紅衣出了涇河水府之後,便想要去尋找下一個故地。
可是齊天卻忽然不動了。
“大聖,怎麼了?”六耳有些不解的問道。
齊天轉頭對紅衣道:“你是不是忘了做些什麼?”
紅衣微微的呆愣:“什麼?”
“魂魄。”齊天淡淡的說道。
紅衣這才恍然,右手一番,掌心之中立刻浮現了散發著柔和紅光的琉璃球。
紅衣做了一些繁雜的手勢,那琉璃球又像是之前放出喜魄一般,散發出了強烈的光芒。
不一會兒,一道身影便緩緩的變得清晰起來。
經過一河流,原本三人打算直接飛過去,可胎光卻偏偏吵著要坐船,齊天寵溺的笑笑,便應了胎光。
哪知剛要發船,卻被一行人吵吵鬧鬧的攔住了去路。
一開始三人並不想計較,哪知那一行人竟然想要將他們趕下去,換他們上船。
那船家不願,卻差點被為首的那人掄了拳頭。
“你們是何人?在此放肆!”紅衣的火爆脾氣倒是符合了他一身紅的特點,他有些不爽的推開為首的男子,對著他罵道。
齊天有些意味的看了看紅向衣,之前怎麼沒發現,這貨這麼狂暴呢?
“爺爺我是誰,還用不著你這個小美人兒管。”那粗獷的男人滿臉橫肉,穿著狂野的開口道:
“不過,這細皮嫩肉的,倒是合了爺爺我的胃口。不如,陪爺爺我一夜良宵如何?”
說著,便色眯眯的想要摸上紅衣的臉。
那男子身後的人也跟著起哄,嬉笑起來。
紅衣向後躲了一下,哪知那剽悍男子竟然跟著向前一步,嘴裏說著不幹不淨的話:“爺我就喜歡你這欲拒還迎的樣子,過來給爺我親親。”
那男子話還未落,紅衣就抬起手,想要揍他。
卻在下一刻,發現人已經飛出去了。
紅衣看向齊天。
可是齊天卻仍舊是神色淡淡的,冷漠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