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要鬧了。”我笑著搖了搖頭,看著他,表示雖然想象是美好的,但是我們都生活在現實。
他皺眉看我。“你以為我在和你鬧?”
“我們倆怎麼可能開公司?”
開玩笑就該有個度,到了分寸以後,就不是玩笑了,如果還這樣下去,容易把玩笑當真。
比如我剛才就有一瞬間當真了,但是最後我告訴自己,就是一場朋友間的玩笑而已,如果當真了,該有多丟人。我不得不承認,在這一點上,陳林比顧遲幽默感多了。
我的電話突然響了,我以為是顧遲,可是是李醫生。我接了李醫生的電話以後回去了,陳林沒有說話,也沒有留我,也許我做的有點過分了?
但是他應該也是當作玩笑來看吧?
回到家裏的時候,顧先生看到我的樣子有些失落,突然開口來了一句:“涼謹,不如你來我的公司給我當助理吧?反正這裏很清閑,你什麼事情都不用做。我隻要你平平安安就可以的。”
這句話比帶我去買衣服有誘惑力多了,我的確是認認真真考慮了一下的,如果顧先生能夠考慮把這句話換成:“去我的朋友公司工作。”我肯定當場答應。
但是這是去顧先生的公司工作,也就是說如果我不能好好做的話,就會給顧先生造成重大的失誤,何況還有一個總是來找我茬的林染在,我不知道會出什麼失誤,要是給顧先生造成了失誤,我大概會內疚很久。
不是因為他是顧先生而內疚,是因為自己總是給別人帶來麻煩而內疚。但是內疚歸內疚,如果要賺錢,其實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樣的。我想了想,當著媽媽還有顧遲的麵笑了笑。
“算了吧,我還是自己找工作比較好。”
“對啊爸,顧涼謹她又沒怎麼讀過書,又不會做事,笨手笨腳的還會給你造成麻煩。”
“沒事,反正有別的秘書團。”
顧先生看我的眼光都變成了獵鷹看獵物的陽光,我不說話,靜靜的看著自己的碗。這一切東西都是顧先生給我的,離開那種生活的機會還有現在的生活。
就算在公司沒有多少人,顧先生應該也不會對我怎麼樣吧?畢竟有人在,顧先生就會有估計吧?我想了想,又給了顧先生一個勉強的笑:“沒事的。我再想想就好了。”
怎麼想?想著怎麼到最後進入顧先生這種狼口嗎?顧先生從本質上來說,和領班沒有什麼差別。不過一個和我掛著法律上的名分,一個沒有而已。
兩個人都想要傷害我,我不覺得他們有什麼不一樣,但是事實就是,我對顧先生還必須感恩戴德,但是對那個領班可以隨時離開。
回到房間裏,李醫生再次給我打了個電話,最近我沒有工作,他們反而更不好見到我了,隻能通過打電話以及各種偶遇來見到我,說來也怪,我總是能在各種地方碰見李醫生和紀裴他們。
是真的很有緣?
再次在街頭遇見陳林的時候,很出乎我意料的,他正在和一群鴿子呆在一起,當然,並不是鴿子攤販那種呆在一起。
說來也巧,當時我正在想這個問題,關於上次那個玩笑,陳林究竟有沒有當真。
他一個人拿著一堆鴿子的食物,站在大街中間,我雖然在電視上看過很多次這樣的場景,現在還是看直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