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凡看著少女,爽朗笑道:“是啊,你易凡哥可是看上了叫飛燕的姑娘呢。”
“你……”
石飛燕眼前一亮,又迅速低下頭,大為羞赧,紅霞爬滿她的臉龐,甚至紅透了耳根。
陳易凡見石飛燕如此模樣,心中頓時咯噔一下。
“我……”石飛燕雙手手指纏繞在一起,欲言又止。
陳易凡暗呼不好,都怪自己說話太過隨意,他可是一直把石飛燕當親妹妹對待的,因為在部落裏,也隻有石飛燕和藥老對他好而已。
幹咳一聲,陳易凡環顧四周,突然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快些趕路吧。”
山中風聲呼嘯,樹葉婆娑,他們二人在綠浪中穿梭,在樹林間攀騰跳躍,似猿像猴,不似凡人。
跳躍中,陳易凡微微閉目,任由輕風繚亂長發,本來俊美的麵容更顯瀟灑飄逸,他似極是享受這騰躍之樂。
他後麵的竹簍中放著一個石盒,幾株藥草。石盒古樸,藥草散發著濃鬱的藥香。
隨著深入古林,少女如新月的眉毛卻是輕輕蹙起,有濃濃的憂色流露。
啪!
少女細長的秀腿,突然猛地在樹杈上用力一點,玲瓏身軀隨之扭動,仿佛飛燕般輕靈前行,瞬息與前麵的少年並肩。
隻聽少女,著急道:“易凡哥,我們還是回去吧,族長說了,前些天夜裏有恐怖的妖獸在虎闋山爭鬥,禁止族人外出。”
這少女穿著粗獷,想不到聲音卻如此輕柔好聽,但那少年卻不言不語,神情堅韌。
隻見他雙腿彎曲用力,蹬向身下樹幹,風聲呼嘯,速度卻是越發快了三分。
“易凡哥!”
少女見狀,惱怒的嬌哼一聲,嘴角撅起,顯然是極為生氣,但她的動作卻絲毫不慢,沒有落後少年分毫。
兩人你隨我趕,片刻後來到一處懸崖峭壁之下,這裏到處都是滾落的巨石、燃燒後的碎木,一片狼藉景象。
砰!
少年從數丈高的樹杈上跳下,穩穩落地,濺起一地煙塵。
少女緊隨其後,可她看到四周的狼藉後,似是想到了某些可怖的事物,不由臉色微白,下意識地緊緊抓住了少年的衣襟。
少年仿若未覺,雙眼死死盯著高聳入雲的峭壁,焦急掃視。
突然間,他精神一震,雙目露出明亮之芒,順著他的目光可以看到,一朵巴掌大小的植物從石縫間冒出,七片綠葉環繞,中間一個花骨朵,迎風搖曳。
“還好,那場爭鬥沒有毀了這朵飛燕靈花。”少年長吐一口氣,這才看向身後的少女,眨眼笑道,“飛燕,這就是和你同名的飛燕靈花了。”
那少女盯著石縫間的靈花,目光灼熱,大眼睛烏溜溜的轉動,激動問道:“易凡哥,我們拿到這朵靈花,是不是就能救藥老了?”
少年神色微暗,輕聲道:“老頭子中的毒很奇怪,除了他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也隻是隱約聽,老頭子在自語中,提到過飛燕靈花。”
說到飛燕靈花,少年嘴角上揚,神態中充滿淡然自信,開始低聲講述。
“這飛燕靈花,生於峭崖石縫間,寒暑不枯,十年長一葉,當它長到七葉後會冒出一個花骨朵。”
“可這花骨朵,隻在陽光最強烈的時候綻放,直到夜幕降臨才閉合,如此反複七日,就會刹那間徹底枯萎,化為飛灰。”
“飛燕靈花隻有在綻放的時候才能采摘,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聽到少年侃侃而談,看著少年俊俏的側臉,少女心神搖曳,臉上不由暈紅泛起,崇拜道:“易凡哥,你真厲害。”
少年聞言,輕輕拍了拍少女的腦袋,忍俊不禁道:“丫頭片子,老頭子對你比對我,還上心無數倍,誰讓你不多看看藥典。”
說著,少年已經走到前方樹蔭下席地而坐,他取出水囊喝了一口,順手遞給了坐到他身旁的少女,隨口道:“飛燕,你阿爸當年為什麼給你起這個名字?”
少女接過水囊,抿嘴一笑道:“聽阿媽說,我出生時,阿爸正在外采藥,那****破天荒采到了珍貴的飛燕靈花,阿爸回來後,又恰巧看到我出生,說是拖了我的福氣采到了靈藥,就給我取名石飛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