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奈萱從車裏麵走出來,看著這些低頭不語,圍坐一圈的所有的骨幹份子:“怎麼了,想殺人嗎?”
一行人腦袋垂的更低,更加沉默,如果說剛來的時候,都是一座山的話,現在則都成為了冰山。
李奈萱一句話,讓所有人都說不出來話。
“既然這樣,那就回去吧。”李奈萱這句話就像是一個大赦令,讓所有的這些熱血兒郎互相的對視一眼。
李奈萱遣散他們回去,自然是要他們回去做事,利用各種資源尋找肖天宇,否則的話,他們後麵跟著一坨大尾巴,也不是一回事兒。
他們回去了,那麼那個巨大的資源網絡就會充分驚人的運轉起來,相比之下,李奈萱和李慕清倒像成了遊手好閑一般。
“這件事終究還是要我們幾個一起商量才好。”李慕清咬咬嘴唇,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那就去吧,美利堅,我們應該去的。”李奈萱的眼中透露出一種令人尋味的意思。
“嗯!”
他們分道揚鑣,居然是連山魈他們都沒有等。
但是在他們去美利堅的路上,終於還是看到了迎麵衝來的那頭驢,此時的驢身上多了一個馬鞍,無比巨大,如果安放在高頭大馬身上,那是相當的威風,但是安放在這頭驢身上的時候,未免顯得太過於玩笑了點。
不說別的,就看這隻驢現在的表情也依然是這般的模樣,似乎十分的受用,隻是巨大的馬鞍在身上哐當哐當的響著,想必是讓這頭驢也不爽。
正所謂,人靠衣服馬靠鞍,驢帶鈴鐺跑得歡。現在這頭驢就十分的歡實,渾身的肌肉比前天的時候,似乎更粗大了一些,這頭驢賤賤的回頭望著後麵窮追不舍,但一定不會追上自己的哪些家夥,嘴巴一咧,再次開笑。
而青衣人也入戲很深,雙腳踩在腳蹬上麵,手上揮舞著用棍子和隨便撕下的衣服條子做成的鞭子,做樣子在驢屁股蛋子上麵甩動,為自己的毛驢加油,要贏了這一場艱苦卓絕,但是勝利在望的騎賽。
肖楚候十分的囂張,毛驢十分的跋扈,一對無法無天的家夥,居然和身後這些人、獸玩了整整一天的時間。
肖楚候的臉上何等的恣肆狂妄,何等的愜意享受,何等的意氣風發,但是等他看到了眼前突然出現的一輛車,車前有兩個美女似笑的看著自己。
揮手揚鞭的動作立即戛然而止。
但是肖楚候的下一個動作,證明這家夥在年輕的時候,絕對不是一個好鳥,他將手撮在嘴角一吹,一聲流氓哨,響徹整條公路,到了兩個美女麵前的時候,小黑毛驢得瑟的露出牙花子,賤賤的笑著,四隻驢蹄子猛然一扭一擺一踏,“吱扭”一聲,來了一個漂移的動作。
李慕清忍不住要出刀,但是刀子還沒有出來,驢子又跑了。
“追不追?”李慕清狠狠的說。
“追!”
“追上怎麼辦?”
“……”李奈萱還真不知道怎麼辦,“再說。”
這次一群人、獸再次在李奈萱和李慕清的命令之下,奔騰叫囂而去。
“我們追不追?”
“美利堅,底特律。”
美利堅,底特律,這個以汽車買賣和製造汽車而聞名的城市,依然是一個不夜城。
現在秦臻手上提著一個吉他的匣子,裏麵是一把鬆木的吉他,在吉他下麵的暗艙裏麵,則是一把反器材狙擊步槍,雖然已經是很普遍的槍式,但是對於一個隻是普通小警察的秦臻來說,卻已經很是奢侈了。
秦臻來底特律的時候,打了一個電話,讓程靜雅也來,程靜雅自從秦臻完成了自己的交代,把殺死自己丈夫這件事查了一個水落石出後,就算是正式和秦臻好上了。
秦臻需要找一個旅店住下,現在他孤身一人,還不會說當地的外語,他的英語還停留在yes和no上麵。
秦臻身上的錢不多了,屢次因為看到東西買不了,而遭人白眼,盡管自己處在如此的窘境之中,卻絲毫不影響自己看別人笑話的好心情。
流浪了三天之後,秦臻基本上已經確定了一個方針,那就是人在槍在,一定保護好自己的槍,所以,寧願住外麵的長椅,也不肯把槍賣掉。
半夜的時候,秦臻正睡得歡實,忽然聽到遠遠的過來一群野獸的腳步聲,為什麼說是野獸,因為在秦臻的印象之中,隻有野獸才能夠發出這種驚馬的聲音。
秦臻立即雙手抱住手上的槍匣,做了起來,凝目觀看,眼前令人震驚的一幕,終於等眼前的模糊感逐漸去掉之後,秦臻才發現,占據自己多半個視線的是一頭瘋驢,為什麼說是瘋驢呢,因為驢子現在做出來的事,絕對不是一般的驢能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