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宇一路冷笑,衝下去,身後背著的是菊白涉間。
看著刀林劍從,肖天宇卻沒有絲毫的停頓,直接走過去,將身後的菊白涉間用手攬住腰肢,讓她盡量不那麼顛簸。
在山的另一端,與肖天宇凝目對望的是上百號人,這些人身上的衣服衣料考究,即使是保鏢的服飾,隻從衣服和氣度上來看的話,也比昨日所殺的那些更要高級一些。
“此人凶威不可一世。”
“能不能殺掉?”
“我們今日做此局,目的就是要殺死他,怎麼會殺不死。”
“殺此人,將解開我們的局,大圈不再危險,你也可以報自己的仇了。”
“特林山下,櫻花盛開之時已過……”身穿青衣老人身上繁飾如雲,叮咚作響,此時望著仔細把自己孫女背在後背的肖天宇,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想法,自己把菊白涉間作為籌碼來誘引肖天宇過來。
可是看到菊白涉間和肖天宇和諧的在一起的時候,心中有種悲意湧上心頭,這肖天宇莫非也是要讓菊白涉間成為束縛自己的一個籌碼。
所看的無非是誰的心更狠一些,或者說是看誰的心更軟一些,軟刀子殺人才是真的厲害,肖天宇背著菊白涉間不遠千裏跋涉而來,自然也不會幼稚的認為這件事就是那麼容易就解決的,既然如此,他為何要來。
現在看到肖天宇衝上山頭,不時抬起的眼睛之中,菊白山終於明白了,肖天宇是為了殺人而來,殺該殺之人,殺一切與菊白涉間此時危急形勢有關的人。
“肖天宇上山了。”說話的是一個神官,是來自與阪禦大真寺裏麵的人。
老人頷首。
山腳之處,拳頭入肉的聲音大做。昨夜的大戰,木頭棍子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肖天宇用拳頭不是說肖天宇已經退到了某種底線,而是……肖天宇最強的就是自己的拳頭。
肖天宇第一拳擊出,居然將阻攔在前方的第一個人打的骨頭都發出碎裂的聲音,想必連被骨頭保護的內髒都受到了很重的傷害。
更可怕的是肖天宇這一拳,將對方遙遙的從自己的眼前打的飛了出去,碰撞在山林石徑之上,一下子摔的昏死過去,失去戰鬥力。
肖天宇腳下不停,速度不變,如果不是要勻出一多半的心神保護身後的菊白涉間的話,肖天宇速度更快,殺人更多,但是肖天宇會死。
有菊白涉間在,肖天宇則不會死,因為肖天宇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死,自己有比死去更有意義的事情要做。
身影如崛狠停於水中的礁石一般,永遠的如此堅定。
肖天宇不肯安靜,熱血沸騰,卻隻在血管之中奔流,手上和臉上一如既往的安靜。
如影子一般伸出的拳頭,如長龍出海一般的威勢。
到了現在的時候,肖天宇身上已經多了很多處傷口,但是,肖天宇身上的這些傷口卻有效的衝淡了肖天宇心神深處的疲憊,或許隻是壓製,但是肖天宇卻知道,自己是清醒的。
百多號人,不算多,但肖天宇堅定的一步一步往上走,衝垮這些人組成的大壩,憤怒的把他們撕開口子,撕裂的更大。
肖天宇抿著嘴巴,嘴巴成了一條幹涸的線條,幾乎要從嘴巴的位置消失不見,一雙眼睛則越來越明亮。
肖天宇出手越來越安靜,越來越緩慢,但是無一例外,每一次出手,則必將一人的生命力蒸發。
站在山腳稍高一點位置的人,所處的位置,有一輛敞篷的巨大的汽車,這種寬度,如果不是在超寬的八車道的路麵的話,根本就不能夠停住,更不要說是行駛了,由此也能夠看出,此車如果下了山就是一個絕對的廢物,但是在這個秋意泛濫的山上,這一切卻是非常的和諧,深入山腹的一個洞開的巨門,也能看出來,專門就是為這個車,或這類車準備的。
車上站著的老人看著身邊的高大男人,此人眉目極為普通,普通到幾乎沒有任何言喻,能夠形容他的普通,更是普通到連他的親人朋友都會間或的忘掉他的模樣。
“他不行了。”這個普通男人說的這句話十分的堅定。
“他越來越行!”老人的眼目無比的明亮,這不僅僅是他看到了自己孫女的緣故,他的手也在顫抖,因為,肖天宇真的是越來越行。
山下還不是很近的地方,傳來更加響亮的拳頭入肉的聲音,還有那道極速奔馳的身影,這一切讓人牙酸,似乎感同身受,那中拳頭破肉聲,最終破開的會是自己的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