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肖天宇就在仔細的觀察之後,居然不退反進,生猛無比的側身進去,與對方瞬間拉近距離,然後一個背靠,整個人頓時像一座大山一般驟然發力,從肩膀至後背上麵傳出去的力道,輕易的把來人擊飛出去,就像兩個鍾擺瞬間相撞發生的能量交換一般,在肖天宇身形挺住的時候,這個人卻狠狠的飛撞牆上,眼看已經是出氣多,入氣少了。
等此人摔倒在地的時候,被他用真氣和肌肉作用緊緊夾住的傷口才有了變化,傷口周圍的肌肉猛然回縮,露出一個杯口大小的血洞,有無到有然後迅速蔓延變大,洇染開一片慘紅之色,血肉在裏。
原來此人在被反器材槍械打中的時候,依然能夠利用全身真氣遊走之勢,瞬間作用於一點,把傷口附近的肌肉牢牢夾住,造成此人沒有受傷的假想。
但是肖天宇對自己的兄弟可以說是完全的信任,他根本不相信此人能躲過純良與的反器材狙擊步槍,且不說剛才的一槍,純良與精氣神的貫穿集中如何的專注,但看純良與被槍械後坐力反彈出去風騷無比的身形就知道這一槍——必中,肖天宇相信兄弟的能力,所以才在準備不夠充分的情況下,也果斷出手。
製服住此人後,肖天宇臉色一陣慘白,“兄弟們,後麵的就交給你們了。”然後肖天宇身形一展,穩穩妥妥的靠在了後麵的椅子裏麵,把自己算是完全的陷入椅子之中,舒服至極,跟隨肖天宇時間很長的軍醫駱駝就開始給肖天宇治病。
甚至於,血腥的駱駝絲毫不違背自己血腥兩個字的原則,給肖天宇把閃砭出磷光的細劍拔出來的時候,血水如細流一般衝出,輕易就將駱駝的臉上給染成了大紅臉。
駱駝深處長長的舌頭,繞著自己的嘴邊舔了一圈,在伸手按住肖天宇肩膀血洞的同時,砸吧了兩下嘴巴,“這是工業毒藥!”
駱駝的動作可真快,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已經完成了將兩粒解毒藥劑遞進肖天宇和自己嘴巴,將隨身埕亮手術刀的排袋展開,左手抽出三把夾在手上的動作。
“老大,忍著點……”駱駝似笑非笑的看著肖天宇,最後一句話說的至損,連駱駝都被自己話語中的猥瑣意味感動的要笑了,“忍不住,你就叫出來。”
如此大庭廣眾之下,聽駱駝說出如此惡劣秉性的一句話後,肖天宇隻能將靠在椅子裏麵的身體更加努力的向後靠的更深一些,尋找那根本就不存在的安全感。
駱駝第一刀下去,就是順著傷口割了一圈——這是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他們都知道,麻藥對人體神經傷害過大,如果用量不合適的話,會對人類的神經造成永久性的傷害,這其中就包括反應速度,應激反應這些最基本的神經條件反射因素。
看到肖天宇呲牙咧嘴的樣子,血肉模糊的地方,毒肉、爛肉如庖丁解牛一般飛快的沿著犀利刀鋒劃出的痕跡飛快閃射出來,肖天宇肩膀上麵的血水也由暗黑轉成了血紅的顏色,顯然是毒性解去不少。“老大,這就是牛逼的代價啊,越牛逼的人代價越大。”
肖天宇雖然很疼,臉色都白了,畢竟這可是在割自己的肉啊。
疼痛加身,對肖天宇來說,還算是在能夠忍受的閾值之內,所以,聽到駱駝慣性的嘮叨,不停的陰損刻薄著自己,即使是身上傷勢在身,也絲毫的影響不到出腳的犀利程度,為了防止這個駱駝借自己一腳之力,借力跑掉,肖天宇這一腳是直接踩在對方的鞋麵上,發出了“啪”的一聲響動。
“老大,你笑的很淫蕩啊!”黑豹在邊上咋舌不已。
“說什麼呢,難道我笑的還不夠真誠。”
一幹人等甚為汗顏。
隱蔽於各處的這些人以天馬為首,此時看準時機,無聲無息做出一個單掌前伸,向前直刺的動作,身後眾人組成一個羽翼的隊形,守護在天馬的身後,奮勇向前,揮舞手中細劍刺殺而至。
而此時,肖天宇傷口腐肉盡去,已經在上麵塗抹了厚厚一層消炎解毒的黃白色輕煙一般的粉狀物。
肖天宇看著一刀似慢實快的朝著自己砍來,眼睛一瞬不瞬的望著刀鋒。
天馬的臉色猙獰可怖,“我還真不信殺不死你。”天馬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幾個師兄弟慘死肖天宇手中,心中惱怒恨意自然是上升到了極高的高度,此時含憤出手,已然能夠想象到銳利的刀鋒擠進對方血肉深處,連骨頭都切割成兩段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