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們來說,每一次戰鬥,都是要分出來勝負,勝於負的表現,就是生或者死。再也沒有任何一條別的路可以走。
對山魈來說,身為獸類,盡管他已經嚴重的意識到了此刻的危險,他已經盡量要把自己手上的巨木開始往回收縮,準備擋在自己的胸口前,他可不認為自己剛剛被“芝加哥打字機”打過的暈乎乎快要昏厥的腦袋能夠應付過這麼多得危險,尤其是他的眼睛因為血水逐漸發散的緣故,不但整個左眼變得血紅,而且看東西已經開始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了。
山魈此時卻麵對著這一輩子中最為嚴酷慘烈的危機,稍有不慎,不但是斷胳膊掉腿,甚至於更是小命不保,因為眼前的三人沒有任何一個人出手後,還會預留一線生機的,對他們來說,出手就以為著你死我活,在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生死的格鬥,覺醒的不僅僅是一個人的戰鬥經驗,更多的是這種慘烈到極致的生存的考驗。
山魈看著離自己眼睛越來越近的三個人,眼中也透露出了一種恐懼,是的,麵臨生與死的分岔路口,即使是一個動物,也能夠感念到對生命的留戀。
然而這個時候,卻是有一把刀出現,這把刀對上了“扳手”的斷刃,然後另外一個人就對上了“醫生”的手術刀,出手的兩個人分別是唐振生和燕晶。
而“禿鷲”則繼續交由山魈對付。
他們兩個人已經是比較厲害的高手了,但是對上這個“扳手”和“醫生”之後,立即感覺到非常吃力的感覺。
扳手和醫生,兩個人所不一樣的隻是稱呼名號不一樣,扳手喜歡用那種陰詭的方式,用手中的斷刃切割對手的關節,醫生則是用手中的柳葉刀斬殺對方得喉嚨,心髒、眼睛等柔弱卻能左右格鬥關鍵的部位,他們兩個人完全就是為了殺人才練就的一聲過硬的本領,在這個時候完全的發揮的淋漓盡致,似乎剛才的與山魈之間十幾分鍾的苦鬥對他們來說,也不過是熱身而已。
每一場戰鬥,都要竭盡身心所有的努力去取勝,這就是他們的戰鬥信念,疲憊辛苦的隻是他們的身體,而他們的內心則是無比強大,絕對不容自己有任何的懈怠的。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此時,唐振生才發現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本來以為,在中華的地盤上,自己已經可以成為一個高手了,但是現在才發現,在美利堅這塊大地上,隨便出來幾個人,就能讓自己狼狽的左支右絀。
唐振生的刀子沒有體現出一分長一分強,但是對手的斷刃卻充分的讓唐振生領略了什麼叫做一分短一分險。
唐振生從對方的招式之中窺到了自己招式之中的破綻,似乎對方得每一招,都能夠輕鬆的突破掉自己的防線,割斷自己的關節韌帶,猛烈的撞擊,連帶著把自己的關節骨頭也一下子敲碎一般,慘烈,凶悍,這就是剛剛對上手之後,唐振生給對方得評價。
唐振生一招舉火撩天,這是堂堂正正、大開大合的功夫,按理說,對方根本就不能夠硬接的住,必須要躲避才行。
但是讓唐振生大跌眼球的一幕出現了,此人居然單手持刃,直接揮舞著要格開自己的長刀,然後另外一隻手就突兀異常的突破了自己的防線,要抓到自己的喉嚨上。
對於這些悍不畏死,或者說,為了生存,必須要把自己置身於死地的人來說,以命換命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以上換命是最上乘的打法,根本就沒有人抱著一毛不傷,就把對手殺死的打算,因為在生死相搏的戰鬥之中,每個人都把自己的長處發揮了出來。
唐振生就很不習慣這種打法,不但沒有將揮舞下去的刀子繼續砍向對手的手腕,這一點,唐振生隻要輕輕的把手腕抖動一下,挽出一個刀花就能夠實現,能夠很輕易的把對手的手腕都砍斷。但是砍斷對手的手腕,也就意味著要被對手掐抓住自己的脖子。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對手的手腕出現的時候,唐振生就發現,此人的手毒辣刁鑽,就像是天底下最毒的毒蛇一般,唐振生絕對不相信自己能夠被對手的左手抓住喉嚨而不死。
這一點,唐振生的直覺非常的準確,在這個名為“扳手”的人的手下,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的這一招下了,可惜的是,根本就沒有人能夠輕鬆的斬斷他的手腕,當對手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會猛然發現,自己的一刀下去,所對上的隻能是“扳手”手上的利刃,武器對武器,沒有勝負,決定勝負的就在“扳手”的那隻左手上。
唐振生移開自己的步子後,終於用眼睛的餘光看到,這個“扳手”已經做出了一個翻腕出匕首的動作,這個動作做出來後,不管唐振生如同打擊,最大的可能,仍然是將手上的長刀砍在對方的匕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