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這一槍居然打偏了,被一塊玻璃砸在了腦袋上。
在端木傲天和這九個人打鬥的時候,波塞克已經把自己的雙腳從玻璃碎渣滓裏麵,從斷裂成倒刺的鋼茬子中拔了出來,上麵有一道觸目驚心,完全被倒刺插入劃破更深的傷口。如同餓狼一般,被端木傲天的完全的把狼性刺激出來了,現在這種極度傷痛,完全可以把人疼的休克過去的疼痛,已經完全被波塞克咬牙承受下來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如此,但是他卻把心中某種強悍完全的呈現的毫無遺漏。
看著端木傲天舉手投足之間,輕而易舉的將這9個美利堅的重械裝殖的人打成重傷,幾乎已經完全不能動彈,連內髒都破裂,這是重手,武術中的禁忌之拳,但是對所有人是禁忌的招數,對端木傲天來說,屁都不是,在端木傲天的眼中,一切都是對別人的、對這個世界的束縛,都與自己無關,他所作出的就是規矩,他說出來的就是方圓,一切一切的都是隨心所欲,完全不用顧忌別人的感受。
波塞克心中已經不知道自己落入端木傲天手中後,還有沒有命在,眼前端木傲天被槍口瞄準的瞬間,也許就是自己解脫的一瞬間,隻要槍聲一響,約束自己的人就不會再存在,自己就可以海闊天空,可以逍遙自在,甚至於再次成為勝利火炬的領袖,領導一方,成就一番更加巨大的事業。
這個念頭剛剛一湧現,波塞克心中就立即湧現出一種漫天蓋地的無力感,甚至說,這一個瞬間不是痛的,而是一種恐懼用上波塞克的心頭,渾身汗如雨下,汗毛聳立,端木傲天真的是自己的天敵,即使自己隻是簡單的想一下的時候,那種仇恨,那種超乎一些的害怕就如潮水一般不可抑製的完全的吞沒了波塞克。
隻要自己靜止不動,端木傲天就會被直接打死,一槍爆頭,“砰--”的一聲,直接死掉,自己完全解脫。
但是另一種恐懼再次戰勝了這種恐懼,端木傲天死神一般不可戰勝,主宰一切,戰勝一切,讓一切都貼服在自己腳下臣服的形象突然之間在波塞克心中越來越大。
是的,端木傲天絕對不會失敗,更不要說死了,這時候,端木傲天說不定是給自己一個機會。
被仇恨,絕望,恐懼,亢奮等種種情緒淹沒的波塞克早就失去了理智,完全憑借感覺做出了一個選擇,全力出手,將手上的碎玻璃狠狠的砸向了那個手上抓著手槍的人,趁著這個人身子踉蹌,然後身子一錯,將全身力量都傾注到了自己的這一個動作中,雙手死死的抓住了這個兵士手中的槍,盡管被打了一槍後,已經發燙的槍口燙的幾乎要脫了一層皮,但是仍然不肯脫手。甚至於在奪槍無果後,波塞克狠狠的一頭撞向對方的腦袋,盡管對方戴著的是鋼化塑料的頭盔,但是眼鏡不是。
很快對方的眼鏡前就因為眼鏡被砸,出現了細密的裂紋,將視線慢慢的一點點全部都掩蓋住,眼前完全陷入白茫茫一片。
突然,波塞克的肚子猛的中了一拳,然後又是一拳,這拳的力度極大,雖然與端木傲天的一拳力度不能比,但是在一般人的眼中,卻已經是絕對的重拳,足以打死人了。
原來是這個戰士奪槍奪不了,整個額頭又被人隔著頭盔撞得暈頭暈腦的,必須要出手,否則的話,自己前路未卜。
波塞克被打得往後摔去,單薄的身形飛出去老遠,右腳一落地,就幾乎要疼痛的暈死過去,這時候,波塞克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已經受了極重的傷,但是波塞克再次發泄出自己悍勇至極,絕不畏死的狼性來,狠狠的把槍杵在地上,也不停頓,抓著手中的槍狠狠的掄向這個可憐的美利堅國家的大兵,出手狠毒,招招斃命,專照著對方沒有盔甲防護的地方狠命的往下砸,最後則完全集中在了對方防護不到的脖子位置。
太狠毒,這個美利堅國家的大兵,到了最後,雖然雙手已經吃力的抓住了波塞克手中的長槍,但是脖子已經被砸的血肉一片模糊,身子更是被波塞克狠狠的猛踹,絲毫站立不起來。
波塞克自覺已經占據了絕對上風的時候,已經把這個兵士的脖子砸的完全看不清血肉,筋膜,血管了,心中一鬆,幾乎要摔倒在地上的時候,這時候,才感覺到了腳上傳來的巨大的疼痛,本來這個腳受傷較重,現在又是一番凶狠的打鬥,這下破口更加的厲害了,血流成河,汩汩不絕的往外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