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公安武警守候在外圍,這些暴徒太凶殘了。在大樓裏麵不知道安裝了多少炸藥,光通過監控圖像就能看到這些炸藥不下上百處,所以當務之急,是穩住這些匪徒,不讓他們因為失望而鋌而走險繼續殺人,或者做出其他更加出格的舉動。
一個記者走出人群,公安想攔,但是因為精力都集中在波塞克身上,再加上抓了幾次都沒抓住這個記者,居然被這個記者站到了強光燈之下。
這個記者雙手遮住眼睛,在極度安靜的氛圍中抬頭目視著攝像頭,這個位置正好能讓自己的圖像傳到波塞克前麵的屏幕上。“波塞克先生,我在阿拉伯王朝留學的時候,就聽說過你的大名,曾經幾度想要拜訪你,為你寫一部傳記,結果都被你關在門外,這也許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了,如果你不放我進去的話,往後我們倆可能都沒有這個機會了。”
“是你啊?”從樓上不知道什麼地方傳來槍響。這個記者裝作恐怕的樣子,眼看著一圈彈痕飛快的出現在記者身邊,這是警告,意思是如果有小動作,那就是一個死字。
波塞克把槍遞還給保鏢,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保鏢將槍的彈匣裝滿子彈,這才再次把槍抓在手上,“年輕人,你真的非常的幸運,幾次在見到我的時候,都趕上我心情不錯,你,上來吧,我有恃無恐。”
隨著門口緩緩的打開一條縫,這個記者嚇得渾身抖如篩糠,哆嗦著被人領了進去。
“局長,阻止他嗎,他不會是外國派來和勝利火炬接頭的人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不是危險了。”
“不就是多一個人質的事嗎?我們嚴陣等待,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局長雖然說著不要輕舉妄動,但是自己卻已經有些失魂落魄,這次在自己的轄區內發生這麼重大的事故,想必離一擼到底也不遠了。在西疆當官的最怕遇到的就是三種人,一種是暴亂,一種是政治敏感事情,還有一種就是宗教事情。
忽然,局長等了許久的電話終於打來了,“上麵說了,讓你們全力配合剛才進去的那個年輕人。”
“可是,他的身份難道……”
對麵的人想必也是極為生氣,也不耐煩了,說完這句話後,直接把電話摁掉了。
既然上級都這麼說了,那麼自己還有什麼怕得,大不了老子今天戰死,最少還是一個烈士,一會兒拚了。
這個渾身抖得幾乎站立不穩的年輕人被帶到波塞克的麵前,麵上故作鎮定,但是絲毫掩飾不住眼神中深深恐懼的看著波塞克,接過波塞克遞過來的這杯紅酒,“為波塞克先生的勝利幹杯。”
“不,為勝利火炬的勝利而幹杯。”波塞克聲音粗豪卻動作優雅的和這個記者幹了一杯。
“在跟你廢話前,我再催催下麵的那幫廢物們。”波塞克笑著對這個記者說,然後轉身看著攝像頭,雙手撐在欄杆上,“我說的五十輛車,三十輛坦克,還有一噸黃金,你們準備好了沒有,如果沒有的話,從我回憶我的前半生開始計時,每過一個小時的話,我就殺死一個人。”
波塞克笑著看向眼前這個臉上懼意更勝的年輕人,滿意的點點頭,這種生殺予奪的權利真是一個好東西,“藜留賽先生,我們可以開始了,如果沒有壓力的話,那些警察會消極怠工,不肯認真辦事的,他們完全低估了我殺人的隨意度,甚至於雖然你是我請進來的,但是我的槍口可能會因為你一個筆誤,而直接殺了你,畢竟像藜留賽先生這樣的文化人一定知道,曆史都是經過美化的,對不對。”
“謝謝波塞克先生的美酒,我現在不那麼恐懼了。”這個自稱叫藜留賽的記者取下自己的眼睛,對著上麵哈哈氣,然後再次戴到眼睛上。
“回憶從什麼時候起呢,應該說是從我爺爺曆經的那段苦難曆程開始。那時候,從東方大陸過來了一群野蠻人,他們是真正的野蠻人,他們的大將軍是真正的惡魔,在最初進入西疆的時候,簡直是見人就殺,屠殺繼續著,所有的人都喊他為屠夫。他來到西疆後,頒發了一部一部極其屈辱的發典,比如吃飯的時候,必須雙手捧過腦袋,跪倒在街上,趴著吃,否則殺;男人在小便的時候,必須半跪地上,小解完之後,要用黃土擦下麵。我小時候,家裏人嚇唬我的時候,都說是如果不這樣,不那樣,屠夫就回來,把小孩子吃掉,故事就從這兒轉入正規……在我十歲的時候,我們家裏來了一位聖賢,他是我父親的好朋友,他強烈建議我們移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