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宇穩穩的吃準了後麵的八輛車,不管形式多麼艱險,每當有一輛車越過其他車輛半個車身,幾乎要追上自己的時候,早被前麵一輛車提速的車屁股就會對上對方的車頭。
肖天宇心想,我就是打不敗你,也要惡心死你。
眼看著終點就在前麵了,笑笑終於憑借高亢的嗓音征服了所有人的混亂。“我們並排前行,隻要我們有一輛車能突破,難麼第一名就一定不會是他。”
所有被肖天宇憋得吐血的司機,現在也顧不上彼此間的不和睦和仇視了,在肖天宇這個憑借破車就要封殺所有高手的刺激下,終於暫時性的抱成一團,這樣下去,必定能夠衝破肖天宇用一輛車對這八輛車形成的包圍圈,肖天宇今天以一擋十,包圍住八兩車的壯舉,完全的打破了孫子兵法所雲“五倍則圍住”的思想,必然會在賽車史上抹上黑黑的一筆,估計現在肖天宇已經被身後的這些人釘在了恥辱的道德柱子上了。
就在肖天宇離後麵的終點隻有十米的時候,肖天宇忽然左歪右斜,拚命的對車位進行著調整,眼看著機會來到了,笑笑猛喝一聲衝,早已經同仇敵愾的八個人立即飛車衝上,肖天宇再強也不過能擋住一輛車,是的,你擋住了一輛車,那麼被你擋住的車會立即停車,讓你絲毫的借助不到力。
隻是肖天宇一邊開車,腦袋早已經跑到了自己當初那種神奇的“借刀殺人”的台球技能上,桌上的球是死的,身後的車卻是死的,再加上開車的人也早就抱住了隻要在肖天宇車後根本不踩油門的策略,所以,麵對變化莫測的這種比賽場景,肖天宇也是極為的束手無措。
如果說計算八球相撞,讓最後一個受力球進入指定洞的難度為10的話,那麼肖天宇現在準備做的控製八輛性能遠超自己跑車的事就成為了一種空想,因為那幾乎不能實現,難度絕對是成倍的增長。
肖天宇將車位撞上第一個衝出平行線的車。
這個車是一個誘餌,目的就是讓肖天宇自動的把車屁股對上去。
然而肖天宇的動作同樣也是一個誘餌,如同左搖右晃的卡通人物一樣,肖天宇的車再次漂移出現在不可能出現的位置上,在那輛車還沒做好減速準備的時候,肖天宇的車再次胡亂的轉圜。
肖天宇在瞎開,既然已經洞知對方的目的,肖天宇自然如一個拙笨的槍手一樣,打哪兒指哪兒,反其道而行之,這種毫無根據,毫無規律的擺車方式,讓所有的司機都抓狂,自己碰到的人不是天才就是瘋子。
可惜的是,肖天宇這兩者都是。
在肖天宇車身距離終點隻有一個車身的時候,後麵的車已經準備孤注一擲了,要不的話,就再也沒有戲了。
肖天宇前麵的所有動作都是假動作,假戲真做的目的就是在最後的那個真做上,肖天宇通過與後麵車輛的較量,已經適應了各種情況,在快要到了路邊的時候,反手腕猛打方向盤,車身立即橫在馬路上,這一下,肖天宇至少阻擋住了四輛車前行的路線。
四輛車本來想著肖天宇最多照顧的是兩側,因為兩側要是驟然發力的話,肖天宇在顧此失彼下,根本不能兼顧兩側公路,所以這四輛車也打著渾水摸魚的心思,在最後一刻,全力衝刺,想必,不管肖天宇是阻擋左側,還是阻擋右側,中間的四輛都有機會衝一下第一名。
然而肖天宇的車居然打橫橫在馬路上,四輛車狠狠的撞在肖天宇的車上,肖天宇的車身被撞得猛然向前推進,幾乎是與笑笑的車一塊兒衝破第一名的。
肖天宇看著端木香聞,雙手無力的落下去,“不管怎麼說,我已經盡力了。想必你是不會怪我吧。”
肖天宇已經做到這個地步,自然不會再怪肖天宇了,隻是,端木香聞的心中第一次產生那種濃烈的不舍來。尤其是兩人共同經曆了生死賽車,還有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心中已經認可了肖天宇應該在自己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想法。
“我不會怪你,你的傷口沒事吧。”
“正是因為我一邊在快速的計算與開車行駛中,還騰出大量的精力引導真氣行走,才讓傷口沒有流出多少血來,現在一切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