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在特工組的那些年,自己完全就是為了活下去而在堅持,堅持堅持,直到堅持不下去被淘汰。
現在情況也到了這般嚴峻的地步,肖天宇幾乎都能聽到手臂尺骨、撓骨發出細碎的骨裂聲音,但是這些痛與自己這麼些年被祖國強力工具鍛造的痛楚,又算得了什麼,最主要的是自己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為了祖國,犧牲掉自己的生命又算什麼。
熱血的感覺讓血液的流動更加迅速,血脈整個賁張起來,臉色緋紅的肖天宇如同一隻被壓服在山下的怒獅,微微弓起來的肩背和雙膝再也不肯彎上一分,如同蓄力滿滿的鐵胎長弓。
肖天宇發出受傷野狼低沉的吼聲,感受著狂風驟雨劇烈的打擊,一點一點的站了起來,渾身哆嗦著,然後抬起腳,對著樊虎踢了過去,隻是在血跡已經流滿雙臂的擊打下,能站立住已經不容易了,更不要說還擊。
樊虎卻是越戰越勇,兩條腿左右開弓,對戰兩大死敵,在監獄呆了三十年,才被夏侯家族花了一個億買了消息知道自己是在黑獄之中,隨後夏侯家又花了十個億才打通所有關係,把自己救了出來。蟄伏十年時間,今天第一次公開露麵,如果不殺了這兩個人,也難以平複自己這些年的災難般的痛苦。
不是秦叔和公孫龍正老了,而是樊虎實在太強了,懷抱著報仇的信念,樊虎如同一根繃緊了的弓弦,不斷的鍛煉自己,如今基本上已經很少能碰到對手。
肖天宇一顆心越來越冷靜,這種高手才是自己今後要麵對,或者要單獨麵對的真正高手。隻是如此高格的高手,不知道夏侯霄能不能指使得動。
“你還不死嗎?”麵對著如同打不死的蟑螂一般,以堅強的鬥誌已經接了自己太多攻勢的肖天宇,樊虎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煩躁的話,那麼現在是怒了,他真的怒了。這一個毛頭小子,自己一個指頭可以捏死三個的家夥,為什麼能夠在自己的強悍攻擊下仍在堅持。
肖天宇也數不清自己到底接住了樊虎多少次攻擊,雙臂已經可以看到明顯的變形了,血水順著袖管往下淅瀝淅瀝的滴答。甚至於連眼底都已經充血,耳朵裏麵發出群蜂亂舞的嗡鳴之聲,腦袋脹痛欲裂。
肖天宇是真的撐不下去了,但是作為華夏的特工組的最強悍的王牌,第一兵王,肖天宇有必須撐下去的理由,如果這點打擊就讓自己屈服的話,那麼麵對降伏華夏黑道這條惡龍的重任來說,還如何能夠去承擔。
所以肖天宇不但承接住了樊虎的強勢錘擊,還能夠反擊,輕輕的很有象征意義的踢了樊虎一腳。
樊虎怒發衝冠,這簡直是對自己的侮辱,還從來沒有人敢和自己正麵較量,甚至於接下自己三拳以上,難道是自己真的老了。所以樊虎真和肖天宇較上勁了,你不服對吧,那我就把你打到服氣為止,所以倆人就開始紮紮實實的打了起來。
明明肖天宇再多一錘子都可以被自己砸成碎片,可是肖天宇就是能夠在一錘之下,如石頭下麵柔嫩的小草一般,再次挺立起來,為下一次狂暴的捶打做準備。
樊虎瘋了,本來以為在報仇信念支持下的自己意誌力已經夠堅定了,當初為了練身形,梅花樁、綁沙袋這些東西自己根本就沒有用,直接就是在院子裏麵放了三條狼,追著自己咬,不斷的逼迫自己一次一次的超越極限。
樊虎冷靜但是堅定的不斷加大自己的力度,力度均勻但是也在逐步的加大,在自己強悍的實力和無敵的意誌力之前,一切都是紙老虎。
冷靜下來的樊虎才是真正可怕的大殺器,見招拆招,什麼形意拳,不管你各類猛獸的內勁伸吐,不管你招式的淩厲,不管你殺機是如何濃重,也不管你殺我的信心如何堅定,你們的失敗是必然的,樊虎如挺立於狂潮中的磐石,磨殺人力氣的磨石,不斷的消磨著秦叔和公孫龍正的力氣,相信把這兩個人殺死的願望很快就能夠實現了。
現在整個“天上人間”裏麵的無關人等,都已經被清空,煙雨集團的保鏢、保安已經圍了過來,夏侯家的人也隨著門外越來越多的急刹車聲,到來的越來越多。
隨著雙方人員的不斷增多,這些人手中抓著的武器也由開始的冷兵器,變成了後來的槍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