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雨的時候,月影湖中心,看到的樓閣便是聽雨閣,潛能者們說。
滿月含霜獨塔映,殘閣聽雨單隻影。
莫問蜀水東流事,唯聞劍山西風鳴。
開發了潛能的生物稱之為“潛能者”。據說人的潛能是無限的。這世界的人就在不斷發掘著自身的潛能。於是便出現了很多奇人異者。而聽雨閣卻是潛能界最神秘的存在。因為是人都知道她坐落在月影湖,但從沒有人能找到過。潛能界的人隻知道聽雨閣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派一名弟子出世曆練,之後用各種代號行走潛能界。在聽雨閣弟子行走於潛能界的時候潛能界便會和平一小段時間。於是關於聽雨閣的種種傳聞便不斷,但無從考究。現在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有聽雨閣的弟子出來了。
潛能界有個好怪的地方,紅色的土壤,廣闊的平原,叫紅土平原。這裏是兩大國的交界處是主戰場。相傳這平原原本不是紅色的,但由於戰爭不斷血流不止,大地便被血水染紅了。於是為了哀悼戰死的英雄便命名為“紅土平原”。紅土平原的東麵是東城,西邊當然是西城了,南邊是燕丘山脈。傳聞,從南向北穿過紅土平原便能看到月影湖,那個有聽雨閣的月影湖。
夕陽西下,紅土平原被映的更紅了。南邊有個人影,風塵仆仆,一身變了色的白袍,嘴角掛著微笑,樣貌像是三十歲的樣子。慢悠悠地在這紅色土地走著。他是“詩人”,他自己說的。別人也這樣稱呼他。他來這裏是為了找一個人。
詩人看著遠方一個頭發蓬亂的小鬼,肩膀上扛著刀,似乎是在這戰場尋找著“英雄”們的遺物。
“小鬼!嘿嘿!在幹嘛呢?”詩人壞笑著走了過去。
小鬼聽到聲響立刻回頭,手已放在刀柄上。這刀應該也是從戰場上撿來的。剛想撥刀,刀就不知所蹤。小鬼愣了下便飛似的轉身逃跑。他雖小但還是很有自知之明,這人他完全不是對手啊。平時一兩個小兵還好對付。
詩人看著小鬼矯捷的身影,再看看手裏的刀,笑著悄悄跟了上去。
小鬼一路小心翼翼地回到自己的山洞老巢。小鬼一直都認為這裏很隱蔽,他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紅土平原的,自從他某天蘇醒過來的時候,他就在紅土平原躺著。這時卻又聽到剛才那把聲音在身後響起。“到家了?”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微笑著站在了小鬼身邊,“嘿嘿,你的刀。”說著便丟給了他。
小鬼的手握著刀柄,這樣他覺比較有安全感,雖然眼前的大叔一副人畜無害的衰樣。這隻是習慣,也是他能在這裏生存下去的主要原因。
“你的山洞也不錯嘛。”詩人大咧咧地觀看了起來。小鬼的老巢很隱蔽,在這平原能找到這種山洞實屬難得。小鬼戒備著,沒有說話。詩人又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地方還挺大的,就是光線不足,而且這裏味道也難聞。”整片平原都是血紅色,那有好聞的地方。小鬼低著頭,眼睛轉個不停,不知道在想什麼。
詩人看著小鬼的刀說:“刀不是這樣用的?”小鬼看著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刀又到了他手上,這大叔很討厭,老是不問自取,小鬼心裏滿是怨念。被搶了多少會有點不高興。
“想知道怎用就跟我走吧。”詩人笑著走了。小鬼遲疑了下就拿著刀跟了上去,因為他一直都很想走出這鬼地方,但一直沒這樣的實力。這裏不但有成群結隊的士兵,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生物。之後在紅土平原便有個小鬼跟著詩人身後,保持著距離,也沒有說話。詩人依然掛著微笑向前走著。
日落,詩人生起了火,小鬼坐在不遠處。詩人這一路走來完全沒有停下休息,這小鬼雖然有點氣喘,但還是能跟上。詩人無論什麼時候都掛著微笑,而小鬼總是裝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來裝飾自己。他這也是為了保護自己。詩人總會把幹糧放到他身邊便睡去。小鬼這時候就猥瑣了起來了……日出,詩人照常趕路但速度明顯快了好多,小鬼有點吃力地跟著,依然沒有說話。詩人時不時就回頭說幾句。
日落日出,他們走了三天。這一路走來不知道怎麼回事,詩人帶著小鬼兜兜轉轉總能避開那些戰爭狂人和不明生物。所以並沒有人發現他們。一路上詩人總能笑著說個不停,小鬼卻依然一言沒發,但內心的戒備卻已全無。
詩人微笑著看著小鬼說:“小鬼,知不知道我們要去哪?”
“我不叫小鬼,我叫流蘇!”小鬼鄭重其事地糾正著詩人,“不知道我們要去哪。我隻想走出這鬼地方。”詩人終於不微笑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