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羅其見場麵焦灼,但是他依然沒有離開黑洞,全身而出。
血應天焦急道,“大人,為何不全力擊殺此人?”
阿布羅其轉頭,眼神一凝,冷冷的看了一眼血應天,“你是在命令我怎麼做事嗎?嗯?”
血應天被這眼神一盯,差點連血液都凝固了,楞楞的說不出聲音,許久後,才緩和,低聲下氣的回答道,“小的不敢。”
看見血應天的態度,阿布羅其這才扭頭看向天上的劍癡,喃喃道,“我心裏始終有股不安的預感。”
血應天心裏咯噔一聲,“連阿布羅其都預感到不安,難怪縮在黑洞裏不出來。”這時候,反常的局麵已經給他提了個醒,他趁別人都不注意,悄悄地往後退了退。
這邊的動作都在隱秘中進行著,那邊的對抗已經漸漸分出勝負了,劍癡身上的光芒綻放,迸射出道道金光,刺透了包裹著他的濃厚黑霧,讓黑霧消淡。
阿布羅其眼中射出的光芒柱子其實是有實質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劍癡一時奈何不了,在震散了黑霧之後,劍癡往前一震,把柱子震退之後,迅速往上偏移,躲過了柱子反彈。
獲得自由身的劍癡並沒有停止動作,他手中幻化出一把光劍,比他剛才的本命劍更加的精細,透明,而且更加鋒芒畢露。現在的劍癡猶如一個神明一樣,渾身散發著白光,若隱若現。
劍癡持劍繼續朝著阿布羅其的腦袋而去。途中,淩空揮劍,一道道肅殺的劍氣,透劍而出,快速而又淩厲的轟擊在阿布羅其的腦袋上。
“沒用的,就跟撓癢癢一樣,是破不開我的防禦的。”阿布羅其不多也不閃,就這樣硬扛著劍癡的劍癡。果然如他所說,淩厲的劍氣轟在他坑坑窪窪的表皮上,一點傷害都體現不出來,甚至是一點印記都沒有。
劍癡似乎是早有預料,一劍又震退後麵追擊而來的光柱之後,光劍往空中一拋,在空中旋轉著,然後劍癡口中不斷快速的念著口訣,然後手上快速配合,結著手印,光劍漸漸幻化變大,光芒也越來越凝實,仿佛一把實質的劍體要形成了。而且這把劍巨大沉重。
到了一定的程度後,劍癡手勢一指,“吃我一劍。”那把巨大的光劍順著劍癡的手指,垂直的朝著阿布羅其射去。
光劍看似緩慢的從天而下,但是速度在不斷的加快,一眨眼之間,就到了阿布羅其的頭頂。
麵對著這次的攻擊,阿布羅其的神情沒有剛開始的不屑了,他變得很凝重,也懂得這根本不是這一個金丹期修士該有的攻擊力。
麵對這次的攻擊,阿布羅其沒有在坐以待斃,他選擇主動出擊,但是麵對他剛才感覺出來的不安,他依然沒有出這個黑洞,隻是身子再往外麵拔了一點,剛才隻是露出個頭,這次他探出了他的前半身,露出了兩隻強健的前肢。
前肢的皮膚跟腦袋是一個造型的,都是坑坑窪窪的,粗糙,不過在小腿部分,居然布滿了鱗片,閃耀著金屬般的光澤。鋒利的爪子鑲嵌在腳掌上,青烏色,顯得很剛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