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房間內的紅色的惡心人的水褪去,諸葛玥發現,她的腿同時也能動了。
隻是。
此時的她嗓子嘶啞,身體疲憊不堪,困得要死,哪裏還有心思去搶小七?!連罵那個老不死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小柔的攙扶下回房間打理好身上,第一件事就是蒙著頭呼呼大睡。
等她這一覺醒過來,已經是第二日晌午。
諸葛玥對著桌子上的飯食一頓狼吞虎咽之後,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
而對麵……小柔怎麼看起來非常的嬌羞?
“你害羞幹什麼,這裏又沒有男人!”
小柔紅著臉捂著嘴,“呃……小姐,我沒有啊……”
諸葛玥用手絹擦著嘴,“還說沒有!臉都紅了!”
“啊……小姐……”
“等等!你的頭發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諸葛玥起身繞著小柔轉上一圈,這才發現小柔的頭發參差不齊,即便是被她刻意挽了發髻掩蓋,依舊能看出來一些頭發長一些頭發短。
小柔紅著臉低下頭,“我睡覺的時候被老爺子……剪的……”
“這個老不死的!”諸葛玥跺跺腳,磨著牙往外衝,吃飽喝足之後果然就是有勁!連身體都比之前輕快柔軟了許多!
鑒於諸葛荀的行蹤飄忽不定,諸葛玥隻能在門邊叉著腰,“諸葛荀你這個老不死的連我的姐妹也覬覦,你當真是不拿我娘當一回事了?居然深更半夜的潛入人家的閨房,連頭都上了!你對得起我們娘倆麼!我可憐的娘你命好苦啊……你在黃泉路上受苦受難,爹在這花花世界調戲黃花大閨女……”
小柔紅著臉,一臉的焦急,她的本意並不是這樣的……小姐怎麼這麼能想……
正在洗涮的金磚憨厚地笑著,小師妹這次回來,還是跟以前一樣啊,能把師父吃得死死地。
諸葛荀捂著嘴,我真的隻是剪了一下頭發而已……用得著,咳咳,用得著又將你娘扯上?
小柔跟在諸葛玥身後,言語之間有點諾諾,“小姐,您這幾日罵老爺子罵得厲害了,他心情不好,拿我們出氣也是應該的……”
諸葛玥忽地頓住身形,“你們?”
繼而又問道:“魁久遭殃了?小七手腳被跺了?”
“小七倒是不清楚,魁久……”小柔咳嗽兩聲,“老爺子也不知道從哪裏聽說的,魁久愛他臉上的刀疤如命,於是便將他逮住強行抹了一些藥水,然後……然後魁久臉上的刀疤就沒有了!”
“這個啊……也不算是壞事啊。沒了刀疤豈不是更好看?”
“可是,小姐。魁久至今蒙在被子裏不肯出來見人。”
諸葛玥嘴角抽了抽,“喜歡刀疤就再劃一刀不就得了,有什麼好羞愧得難以見人的。”
“老爺子說了,他以後要是敢毀容,他就做一張鐵打的臉皮給他貼上,讓他永遠也撕不下來。”
“這……”好吧,諸葛玥扶額,“既然如此,那就讓魁久在被窩裏待著吧……等我們離開的時候再去叫他。”
“小姐,我們現在開始釀酒嗎?”小柔小心翼翼地撇了諸葛玥幾眼,老爺子太陰毒,小七沒有下落,魁久正在……傷春悲秋。
諸葛玥歎了口氣,“這群恨鐵不成鋼的男人啊!簡直就是太丟臉了!居然要讓我們倆弱女子來相救!”
“小姐……那……我們釀嗎?”
“釀個球!跟我走!”
諸葛玥提起裙擺,再一次風風火火地衝了出去。
絕不認輸!
困龍山山腰一處山洞外麵,幾株桃李樹正醞釀著累累碩果,但,飄在空中的不是果子的清香,而是一股濃濃的酒香。
這個山洞正是諸葛玥存放紅鸞香的酒窖。
諸葛玥拿著一個小瓷瓶在空中來回晃動,一手撐在大酒缸上,對著蔚藍的天空,“老不死的你再不出來我就將這一瓶子蚯蚓倒你的酒裏……”
話未說完,小瓶子“哢嚓”一下,碎成了粉末,連帶著裏麵的蚯蚓也死無全屍。
小柔吐了吐舌頭,她們家小姐可真敢威脅。
諸葛玥笑嘻嘻地眯了眯眼,又從兜裏掏出一個小瓶子,作勢就要將那一個大缸打開。
這樣的玩意兒多著呢!
一陣紫風刮過,酒窖外麵青澀的小果子掉下好幾大摞,“閨女,你可別,爹爹錯了!”
紅鸞香可是他的命根子,諸葛玥失蹤一年來,他缺水斷糧憋得可慘,這好不容易回來了才釀了這麼幾十壇,要是就這麼毀了,一定會被天打雷劈地!
諸葛荀腳邊殘破的落葉飛花一大堆,一看就是來得匆忙,連形象都不能顧及。
諸葛玥搖了搖小瓶子,“小七?”
“放!”
“人呢?”
“在半山腰瀑布下!”
諸葛玥擺擺手示意小柔去救人。
小柔心驚膽顫地離開了,也就隻有小姐能這麼威脅老爺子,要是換一個人,估計連酒缸都摸不到,更不用說放一些東西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