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後,飛虹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露出潔白的香肩與大腿,亮晃晃的耀人眼。她身體癱軟,眼神迷離,很明顯神智不清。
羅文正抱著飛虹,衣裳完好如初,卻滿臉的潮紅,呼吸急促。兩人一看就是中了厲害的催情藥,而飛虹未習武術,抵擋不住藥性,早早地撲倒了羅文。羅文卻還在勉勵支撐。
一大波人趕過來時,羅文飛快地將飛虹的衣裳整理好,飛虹依舊如小蛇一般賴在他身上。
見著景宇,羅文麵露尷尬,想下來行禮卻被飛虹牢牢拖住,“陛下……這……我與公主並沒有什麼。”
景宇陰沉著嗓門,指著房間裏的香,怒道:“這都是些什麼東西!趕緊給孤丟出去!”
撤了暖香,飛虹的神色頓時清明的幾分,拉住羅文的手鬆了鬆,羅文忙不迭地跪在了地上。
飛虹滿臉的緋紅,此時眉眼中依舊有春色,她在房中快速地掃視了一遍,頓時趴在地上哭泣道:“父皇,你可要替兒臣做主啊!”
景宇鐵著臉,“都說說,是怎麼回事!”
飛虹憤恨地抬起頭,指著諸葛玥,“是她陷害兒臣,毀了兒臣的清白!”
諸葛玥一愣,好端端地,髒水又潑到了她身上!她吐出一口氣,再仔細看著羅文與飛虹,發現了一些端倪。
首先,羅文與飛虹身上的紅豆毒已經解了。她諸葛玥的毒,非諸葛家的藥斷不可能解,再加上皇宮中潛伏了一個與她手法差不多的諸葛氏的人,所以,軒轅澈說的沼澤國中的諸葛氏應該與她們家老爺子那一脈有一些瓜葛,或許是他們的先祖也不一定。
其次,飛虹的眉間隱隱有點發烏,一看就有點不同尋常,隻是這點異樣,一般的人還看不出來,也隻有她身為諸葛家的傳人能夠知曉。
飛虹的神智是被人控製了!諸葛玥望向風長沁,她剛才那一舞的目標原來是飛虹公主。
毫無疑問,風長沁就是潛伏在雲啼的諸葛氏。
可是,她與風長沁無冤無仇,這女人為何要陷害她?!難道與她失憶有關?
風長沁感受到諸葛玥的目光,對她報以一個很有禮儀的腩笑。
諸葛玥淡淡地將目光從她身上挪開,不慍不怒地看著飛虹,“你說是我陷害了你,那你具體說說,我是怎麼陷害你的?”
飛虹想了想,揉起了腦袋,繼而又皺起眉,具體是怎麼地她卻想不起來了?隻是覺得讓她來這裏的人就是諸葛玥無疑。
景宇等得不耐煩,“羅將軍,你來說!”
羅文忙道:“微臣今日原本在大殿規規矩矩地坐著,有人送了一封信給我,讓我在此處相見。”
羅文說著,就將一封信拿了出來。諸葛玥在旁邊瞟了一眼,信的落款是飛虹。
景宇仔細看了半晌,“這字不是飛虹的字,送信的人另有其人。”
羅文點頭,“微臣也是這麼想,但是又怕公主出什麼差池,所以趕了過來,沒想到……”他麵露難色,“過來一看,公主早已中了著暖香,還將微臣拖了進來,微臣怕傷著公主,連香也沒有機會滅……才進來一小會,陛下就來了。”
景宇將那封信遞給旁邊的公公,“拿去給江丞相看看,能看出什麼端倪不。”繼而又轉向飛虹,“你可想起了什麼?”
飛虹呆愣地搖搖頭,“我隻知道陷害我的人是諸葛玥。”
就憑飛虹這一句話指認,確實不能成為坐實諸葛玥陷害飛虹。景宇剛才試圖讓諸葛玥滑胎的計劃未得逞,現下又來了這麼一出,而景陽還在醉酒,正是借機除掉這一對母子的好時機。
所以此時此刻,景宇可以說是非常地偏袒飛虹,溫言安慰道:“那你再好好想想。”
諸葛玥上前一步,手臂被人拉住,隻見軒轅澈對她搖了搖頭。
可是,飛虹被幻術控製的局無論如何得解開啊!然後才能說出事情的真相!
諸葛玥甩開軒轅澈,道:“陛下,飛虹公主中了幻術,現在神智不清所以想不起一切。”
“幻術?”景宇冷笑,“何人敢在宮中行此巫邪之術?!你又怎麼得知?這件事果然與你有關!”
諸葛玥皺起眉,景宇對她的敵意很深啊,看來今日她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幹係了。無論她說與不說,如何行事,最終的結果一定是她就是罪魁禍首。
“這件事與臣婦並無關係,隻是臣婦恰巧能看出點苗頭,公主被歹人施以幻術,用涼水一潑就醒了。”
風長沁的幻術以舞步生成,比不得那種直接在人身上下藥下蟲的招數,迷惑的效用不大,隻能輕微地控製人的心神,外界有大一點的變化便能將人喚醒。
景宇躊躇了一下,看了看眼神呆滯的飛虹,“拿水來將公主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