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甫一坐起,又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再加上咳嗽幾聲,顯得他奄奄一息。
文玥麵上不太好看,你怎麼死都行,千萬不要在這裏被姐撞死,她會內心不安地。
“你,你怎麼樣了?”
景陽緩過氣來,低著的眸子閃出一抹亮光,很快又消散在眼底,他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還好,姑娘不必自責,我自小就身體病弱,隨便一碰就有可能重傷,咳咳,你剛才卻是無心之失。”
一番話說得文玥更加的不好意思,這人將責任全都攔在了他的身上,讓她怎能心安?
景陽瞧著文玥的臉色,又補了一句,“要是一個正常人,想必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這就是他不怨她了。
可是文玥聽在耳裏,總覺得這話裏話外都是她幹了天大的錯事一般,必須承擔責任的意思!
文玥當機立斷,“你別說話了,跟著我們去前麵的鎮上找大夫看看吧。”
再讓你說下去,一會就真的得死在她的手裏。
景陽果然不再說話。文玥招呼小豆丁,兩人合力扶著他走向前方的馬車。
馬車前一個圓臉的綠衣小丫頭正在焦急的張望,見著文玥和小豆丁,連忙上前來幫忙。
“公……”小舞剛喊出一個字,便被文玥製止,她看了看無精打采的景陽,捂著嘴道:“小姐,公子,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小舞在這裏提心吊膽的等了大半夜,總怕文玥與小豆丁出事,現在可好,這兩個小祖宗終於回來了。
幾人上了馬車,小舞驅車趕往前麵的小鎮。
馬車很大,景陽一人占了大半。此時的他正斜躺在馬車的榻上,文玥坐在另外一邊,小豆丁撿了個寬敞地正呼呼大睡。
他休息了一小會,便掏出幾顆丸藥吃下去,麵上隨之也漸漸好轉,待那一層灰白消失,此時的景陽更加的光彩照人。
麵對這個比女子更美上三分的男子,文玥咽了咽口水,木訥訥地盯著景陽,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她其實與小豆丁有著很相似的愛好。
小豆丁喜歡看女人的胸,而她則喜歡看美男子,天生的花癡。
這樣的目光……景陽淡淡一笑,文玥的目光灼灼,多的卻是坦誠與純粹,那一雙明亮的眸子光明磊落,清亮見底,很難讓人聯想到她會有其他的想法。
景陽很不解,沒有其他的想法那她是在做什麼?如此的出神,在欣賞美景麼?
他微微動了動身子,提醒道:“我這病是自小就落下的病根,隨身帶有丸藥,剛才吃下一劑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不必再去前方鎮上看醫生。”
對上景陽帶著一些訕笑的眸子,這笑容很賤很賤,時時提醒著文玥,她剛才幹了什麼。
文玥尷尬地將她的目光收回,淡定地望向車窗外,“也就是說,你死不了了。”文玥頓了頓,“那你可以下車了。”
既然男子已無礙,文玥自然不願意再載他。萍水相逢的人最好不要有太多的牽扯,即便對方是個美男子也不成。
說著,她便要招呼小舞停車,景陽忽然慢悠悠道:“花惜公主,你就不問問我的姓名?”
伸出的手頓在了半空中,文玥很警覺地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