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你的父母,也是你的監護人!”秦思遙說著又坐了下來,幫著林逸塵削了一個蘋果。
“父母?監護人?是嗎?我在他們心目中沒那麼重要!你沒看到他們急於離開的狀態嗎?怎麼會是我的爸爸媽媽呢?”林逸塵一邊說著一邊看著窗外,他是在問秦思遙,也是在問自己,他們真的是自己的爸爸媽媽嗎?
“吃蘋果!”秦思遙把削好皮的蘋果遞給了林逸塵。
“咱倆一人一半吧!”林逸塵沒有去接蘋果,看著秦思遙說道。
“我不想吃!”秦思遙瞪了一眼林逸塵說道。
“你不吃我也不吃!”林逸塵說著往後靠了靠,可能是動了腿了,他疼的呲了呲牙。
“怎麼,你的腿也受傷了?”秦思遙關切地問道。
“醫生說沒什麼硬傷,但需要養著。”林逸塵說著翻開了被子,慢慢的卷起褲腿,腿上膝蓋骨旁邊是一片黑紫的。
“我去買點酒精,給你揉揉!”秦思遙說著站了起來,手裏還拿著那個蘋果。
“不用出去,我和他們要點酒精就可以!”林逸塵說著指了指秦思遙手中的蘋果,“要麼你再削一個,咱倆一人一個,要麼就把這個蘋果切開,咱倆一人一半!”
“別鬧了,醫院的酒精不會隨便給病人的,你把蘋果吃了吧,我這就出去買酒精去!”秦思遙說著就把蘋果又往林逸塵手裏塞。
“你不吃我就不吃!”林逸塵把手拿開了,“這裏是外科,我媽是醫院的外科主任!”
“你沒失憶呀!”秦思遙看著目光閃爍的林逸塵,吃驚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我好像記得我媽是醫院的外科主任,她在醫院都是穿白大褂的,所以剛才的那個女人肯定不是我媽!”林逸塵目光又顯呆滯了,說完便看著窗外。
“好吧,你吃了這個蘋果,我再給自己削一個,反正這裏這麼多吃的你也吃不完,我就幫你吃吧!”秦思遙還是疑惑地看著林逸塵,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林逸塵手裏拿著蘋果,沒有動口,隻是看著秦思遙又把一個蘋果削了皮,他才和秦思遙一起吃起了蘋果。
兩個人吃了蘋果,林逸塵按鈴和護士要了一些酒精,秦思遙把外套掛在衣架上,開始坐下來慢慢地給林逸塵揉腿上的淤青,有時候林逸塵感覺疼得厲害,他也沒有叫喚,隻是咬著牙挺著。
“你的手法還不錯!”林逸塵看著很是認真的秦思遙說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還有中醫執業資格證呢!”秦思遙一邊說著,一邊還是專注地給林逸塵揉著腿。
“你一定吃了很多苦,上大學也沒有輕鬆過吧!”林逸塵滿是愛意地看著秦思遙,喃喃地說道。
“那是個人感覺,我覺得四年大學很充實,付出總是會有回報的!”秦思遙低聲說道。
“那我為你都出車禍了,你回報我什麼呀?”林逸塵一臉壞笑地問道。
“這就是回報!”秦思遙在林逸塵的腿上用力揉了兩下。
“啊……”林逸塵疼的叫出聲來。
“讓你胡說!”秦思遙說著又輕輕地在林逸塵腿上搓揉著,“對了,你記得那天是怎麼出車禍的嘛?他們說你是去水庫自殺,結果被路邊的石墩子擋住了。”
“什麼呀,我隻記得我想去和你一起去過的九曲灣,雖然找不到你了,那裏至少應該還有你的味道。我一路走一路想著你,沒注意前麵有幾隻綿羊在公路上,我是躲那幾隻羊,著急了些,就撞在路邊的石墩子上了吧,反正後來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林逸塵急忙解釋道。
“你到底失憶什麼了?怎麼……”秦思遙正說著,突然外麵一陣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