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我公司吧,咱倆一起麵對我媽媽,隻要我的意誌堅定不移,我媽媽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林逸塵撫摸著秦思遙的辮子說道。
“不可能,我還沒精力和你媽媽爭什麼,我當務之急就是在蒙東市找一個立足之地。我今天也和你媽媽說了,從此以後,咱倆橋歸橋路歸路,大路朝天各走半邊。”秦思遙說著再次掙脫林逸塵,往回去的路上走去。
“這裏離市裏還遠著呢,你若走錯路就會走到草原深處,迷失了方向!”林逸塵朝秦思遙喊道。
“我願意和牛羊為伍,省卻很多事兒!”秦思遙朝後擺了擺手繼續往氣走。
“哎!”林逸塵長長出了一口氣,上了車,開車追秦思遙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秦思遙再次失蹤了。這次秦思遙不再在貧民窟這邊流連了,她擔心林逸塵會再一次的找到她,所以,她去蔬菜二隊盤下了一個小商店,開始做著自己的小生意。她隻希望自己能安穩下來,秋天把母親也接來,自己還能再找其他工作。
所謂的失蹤,就是相對於林逸塵。連日裏,林逸塵就像個瘋子,找了飯館找住所,都找不到秦思遙,幾乎找遍了蒙東市的大街小巷,卻就是看不到秦思遙的蹤影。
“你這幾天都在忙啥呢?”看著林逸塵日漸憔悴,肖靜開始關心了,早飯時肖靜問林逸塵。
“沒忙什麼!”這些天,林逸塵一直是很晚才回家,回到家就把自己所在自己的臥室裏,也不和家裏人說話。
“為了一個村姑你連工作都不做了?就那個村姑,這輩子別想進我家門。我讓你找黃玉蓮你就是不聽,黃玉蓮有什麼不好?”肖靜又張揚起了之前的氣焰。
“黃玉蓮沒什麼不好,我就是看不上,我更不想過你們這種日子!”林逸塵頭也沒抬,喝了一口牛奶說道。
“我們過什麼日子了?我們的日子怎麼啦?”肖靜本來是想和林逸塵心平氣和的談一談,可是讓林逸塵幾句話說的她的脾氣騰地一下起來了。
“這也叫日子?一杯牛奶,兩根油條。去早點鋪吃早點人家都會問你麵裏加雞蛋嗎?可是咱家早點就沒煮過一顆雞蛋,更別說煎雞蛋了。冬天還好,牛奶前一天晚上就放在暖氣上了,還有點熱乎氣,暖氣停了倒好,都是涼的。
“什麼都是現成的,日子也是現成的。我爸爸呢?一家三口什麼時候熱乎乎在一起吃過一頓早點?更何況在一起吃飯了,誰會做飯?黃玉蓮會做飯?我娶黃玉蓮進門也過這種現成的日子?我過夠了!”林逸塵說完把手裏的半根油條扔在桌子上開門走了出去。
“這孩子,二十年前你咋不這樣說?翅膀尖長硬了,還有脾氣了!”看著開著的大門,肖靜氣憤地說道。
“二十年我我和你說了,你改了嗎?”林立文緩緩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你說一個村姑能和黃玉蓮比嗎?人家可是在財政局上班呢!”肖靜才不在乎林立文說自己,反正這個家她說了算,她還是想從林立文這裏尋求點支持。
“黃河還是工商局局長呢,他父母去年來她家,隻住了三天,他母親是含淚離開他家的。娶不了個好媳婦,他就是當上市委書記還能咋樣?”林立文說著已經來到了肖靜身邊。
“怎麼,你也沒娶個好媳婦?我這麼多年來為你們父子付出的還少嗎?”肖靜聽著林立文的話音有些不對,立刻頂了上來。
“是嗎?你這些年一直活在你自己的世界裏,二十多年的阿慶嫂,你自己感覺幸福嗎?”林立文喝了一口桌上的牛奶,用很陌生的眼光看了一眼肖靜,然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