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誌拿著望遠鏡觀察著前方,上千裏的高空,溫度明顯低於地麵,再加上凜冽的風,林誌的臉被凍的有些發紅,飛艇從白雲中穿過。
“指揮,再過一個時辰到武夷山脈,進入山區,氣流複雜……”導航員大聲的說著,企圖用自己的聲音蓋過發動機的轟鳴聲,讓自己的指揮官聽道。
林誌吃力的聽完點了下頭大聲的對信號手說道:“各艇分開至100丈,保持隊型。”
“是。”信號手點頭然後開始揮舞起紅旗。各艇慢慢散開……
信州成下,經過昨天一天的挖掘,壕溝離城牆還有一裏左右,太平軍沒日沒夜的挖越字軍又不敢出來阻攔,發射的炮彈也不能給太平軍造成多大的威脅,火炮早已停止射擊。
李剛站在城上煩躁的看著城牆下挖著壕溝的太平軍,壕溝裏不時傳來太平軍戰士歡快的家鄉小調,這幫家夥還真唱上了。李剛看著城牆上的戰士,戰士們見自己手中的大炮、火槍對壕溝裏的太平軍幾乎沒一點威脅,個個士氣降低了不少,有些人神情異常,手也開始抖起來。楊輔清難道真的腦袋發暈要與我絕一死戰?
“大哥,這樣下去不行,軍心不穩啊!”吳繼祖小聲的對著李剛說道。
李剛一點頭說道:“我也看到了,這樣下去是不是個辦法,走我們下去商量商量。”說完李剛下城牆下走出,幾個軍官也跟了下去。
城外,趙烈傑對著楊輔清驚喜的說道:“殿下聖明,明日壕溝就到信州城下,到時候就可以直接威脅城牆。”
楊輔清點了點頭說道:“恩,明日就到了城下,但願壕溝用不上。”
“殿下,再下也怎麼認為,隻是如李剛執意不肯讓開通道,我們也不得不攻城取他為人質離開信州地區。”趙烈傑說道。
楊輔清皺了下眉頭,以前拿8萬太平軍的生命來賭拿到越字軍的軍火是不是賭大了,但是不賭自己8萬大軍就不要想回援天京。
“烈傑,有一事需要你去一趟,你看怎麼樣?”楊輔清對著趙烈傑鄭重的說道。
趙烈傑一拱身說道:“殿下請講。”
“進城,與李剛談判,李剛等人土匪出身,生性凶殘,此事危險,你也可拒之。”楊輔清接著說道。
“為8萬弟兄生計,我烈傑死不足惜,再下即刻前往。”趙烈傑跪下有些激動的說道。8萬人的生命就依靠自己的選擇了,李剛不答應,或者李剛不答應提供軍火,周遍現在湘軍壓境,8萬人跑是跑不了了。
楊輔清一把扶起趙烈傑說道:“烈傑,這是幹嘛?”
“請殿下指明條件。”趙烈傑正色的說道。
楊輔清想了一會說道:“軍火越多越好,讓開一條出路,我軍回天京,保證不攻擊越字軍,我軍讓出江西,至於其他就靠你去與他談。”
“是,殿下,我這就出發。”趙烈傑拱身一拜站起來說道,然後轉身拿起一個火把朝著信州城牆走去。
楊輔清等一幫將領看著趙烈傑的背景,趙烈傑舉著火把越過壕溝向著信州城牆走去。“邊走邊喊,越字軍的弟兄們,不要開槍,我是……”
“誰,不要命了,站住,前麵是雷區……”趙烈傑走出幾步就有人在城牆上用鐵製喇叭大聲的喊道。
趙烈傑停住了腳步大聲的喊道:“越字軍的聽著,我是太平軍的談判大使,找你家李剛。”
“娘的,李剛是你叫的,走大路,亂跑小心炸死你。”城牆上又有人回著。
趙烈傑依照越字軍戰士的提醒走在大路上,什麼雷,難道是傳說的越字軍的利器“地炮。”趙烈傑想著想著到了城牆下。
“站住,幹什麼的?”城牆上一個軍官大聲的喊道。
“我乃天軍輔王殿下帳下丞相趙烈傑,我要見你們家大人。”趙烈傑大聲的喊道。
“等下,開城門。“軍官沒好氣的喊道。趙烈傑頓時有點血壓上升的感覺,開城門,就不怕有伏兵衝進城門。趙烈傑這麼想,越字軍也巴不得有伏兵,壕溝裏殺不到,衝到我城門口總不能挖壕溝了吧,城門口4挺重機槍難道是吃素的,沿著大路衝過來,來多少躺下多少,遲早全成上饒城外的”紅地毯。“城門開了,出來兩個士兵壓著趙烈傑進去了,城們又慢慢的關上了。
城外楊輔清身邊的軍官紛紛懊悔的拍著大腿,這幫烏合之眾竟然開城門,要是有一支伏兵就可以衝進去了,個個懊悔的大叫著錯過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