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節 信州戰役5(1 / 3)

休整兩天,破損的城牆在俘虜與工兵部隊的修繕下已經有些樣子,城內太平軍與平民的屍體也得到很多的掩埋,炸倒的房屋也被清理,露出了條石地基,燒成木炭的椽子、棟梁堆的到處都是!三三兩兩的平民在街角裏翻著什麼,企圖能找到還能用的家麼,不時有百姓來拉走那些建築垃圾,中國人向來擅長廢物利用的,那些磚塊、木炭也有大用處,有陸續有城外的百姓提著剛收成的菜來城裏叫賣,以圖換個油鹽錢,越字軍運送過來的生活用品也開始在街頭銷售,城內恢複了一點生機。

城牆上,留下休整的11團與警衛團戰士控製了城防,警戒戰士背著槍站在城牆上戒備著城外,城內糾察隊的戰士戴著紅袖章在街上巡邏,充當了衙役的角色。城外,一隊隊太平軍俘虜開始朝著分配的地方開拔,城外的碼頭,一船船卸下物資的船裝上了太平軍俘虜,然後起帆開走。

北門,今天大開,3列縱隊的士兵從大門中走出朝著臨湖方向開去,休整的大軍出兵了,目標的景德鎮與南昌部隊地區,戰役指揮為劉邦魁!

“司令,還是再留點人吧!”劉邦魁求著李剛說道。雖湘軍猛攻景德鎮的太平軍,臨湖等關口也有大量的湘軍把持,但是信州剛複,地方不穩,信州隻留一個休整的11團,還有一個警衛團,劉邦魁可是很不放心,萬一湘軍潰敗,主力遠在景德鎮,回援不及,被太平軍來個黑虎掏心的話!那自己的哥哥不要了自己的命,或者湘軍來橫的,信州周遍幾萬湘軍一起壓向信州,司令的日子也難過。

李剛笑著搖手道:“你們在前麵打的好我這裏就安全,5000人的警衛部隊就夠了,料定湘軍也不敢公然強占信州。”李剛沒說的是,他已經與老六、老七、慈安達成了協議,李剛憑自己的實力能占多少就占多少,長江中下遊反正是湘軍的地盤,朝廷也控製不力。當然李剛也與他們擴大了貿易往來,大把的利潤進了他們的腰包。

“司令……”劉邦魁著急著苦著臉說道。

“不用說了,前麵好好打仗就是。”李剛果斷的回絕道,劉邦魁考慮的他不是沒考慮過,但劉邦魁帶去的隻是1萬人,如果再分兵駐守信州,那人就不夠了。

“司令,要不把75炮留下吧!江西的路不好,帶著75炮反倒是個累贅,不如留下。”劉邦魁折中的說道。還是給信州留點利器。

“恩,要不那6000斤大炮留下,75山炮你們帶走,還是75山炮輕便。”李剛思索了一下正色的說道。

“是。”劉邦魁無奈的應道,大老既然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兩門大炮也好。夠別人喝一壺的!

“那好,出發吧!”李剛說道。

“司令再見。”李邦魁喊道,然後敬禮上馬,帶著二軍4師的人馬出發了。

李剛看著部隊遠去,轉身回城。信州終於在自己手上,前段時間小小的鍛煉了一下自己戰役指揮水平,這下任務分配要好好的關注全局。

李剛走在回府邸的路上,街上三三兩兩支起的攤子,冷落的叫賣聲傳來:“魚咧,魚咧,新鮮的魚咧!”

“雞蛋,雞蛋,新鮮的雞蛋。”

“軍爺,你看看新打的麅子,山雞,紅燒香著呢?”一個山民獵戶模樣的人拉著幾個逛街的越字軍戰士苦苦懇求道。弄的戰士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台州細布、自來火、肉幹,大家快來買啊!”一條街上,商行的夥計熱情的叫賣著,原先城裏的商戶早被湘軍、太平軍勒索倒閉,外地的商行來撐起了架子,看來是商行的人支起了攤子在推銷的台州工業產品。

街上能買的人還是寥寥無幾,大多也隻是看客,能買的也大多是越字軍的炊事兵與出來逛的戰士。

“小兄弟,行行好吧!我家內人快走了,臨了想吃頓肉,請小兄弟行行好。”一個骨瘦如柴的老人顫顫遞著一籃子到一個年輕的夥計前。看來是想用一籃白菜換掛在那裏的肉幹。

“什麼,老鬼,和你說多少次了,憑這些爛菜梆子向換肉幹,你以為我這裏是義鋪,老子可要賺錢的。”那個年輕的掌櫃抱胸打量那個老人漂眼說道。

老人跪下了哭著說道:“行行好吧!老身實在沒銀子……”

“滾……”年輕人不耐煩的一揮手,老人手中的籃子脫手而出,籃子的白菜在地上滾著,立即沾滿了泥土。

“菜菜……嗚……”老人爬過去小心的撿著白菜哭著,然後慢慢的擦著白菜上的泥土,家裏唯一能換錢的就這些了,老婆子偶感傷寒,無錢醫治,人已經快不行,最後的一個願望要滿足,隻是可惜白菜換不來肉。

路人不由指點著,就連那些軍人也指責這個無德商行,有幾個軍人想上來說理。

“看什麼看,你們想幹啥?也不看看爺商行的後台是誰,是台州方老板的,方老板是誰,是你們這些丘八動的了的。”那個年輕人囂張的說道。

“你嘴巴放幹淨一點。”一個戰士憤怒的說道。

“一個大頭兵,說你怎麼了。”那個年輕夥計抬頭驕傲的說道。這些臭當兵的能拿自己怎麼樣,旁邊一同前來的夥計也隻是看看,有幾個想過去拉那年輕人,但是那年輕人是方家的人,比自己高一截,還是不得罪主家好,免的丟飯碗。

“別人都說李剛的人都是善人,都是講道理的,想不到,想不到與湘軍、滿人無異,唉!”那個老人邊小心擦著白菜的泥土邊說道。

“是啊!是啊!我呸。”一旁很多人應道,然後狠狠的吐著口水。

“我他娘的,老子在前麵拚死拚活打仗,拯救蒼生,你們這些人卻如此狗丈人勢,當兵怎麼了,要不是我們你們能過的如此安生,我盧天兵就是不吃這個餉了也要教訓教訓你。”一個年輕的士兵憤怒的喝道,然後衝上前。

“天兵,天兵……”一幫戰友拉住了他“方華是誰,司令的老人,浙江商會會長,工商界代表,是我們惹的起的嗎!”

一個高大的年輕人在幫慢慢的幫著老人撿著菜,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快絲綢手帕仔細的擦著。

“軍爺,軍爺,使不得,菜賤髒了你的手帕。”那個老人看到急忙的說道。

“老人家,是我們台州人髒了您的眼與口啊!”那個高大的年輕人滿臉歉意的說道。

“哎!”老人低頭歎氣道。

“走,老人家,我給您討個公道。”李剛扶起那個老人真誠的說道。

“不……不……”老人搖手連忙說道。說完他提起籃子想走。

李剛對著警衛員說道:“留住老人家,給老人家搬張凳子。”

“是。”許大壯喊道。然後客氣的請老人家,老人家一看這些年輕人的陣勢,走是走不了了,也隻好站下。

那個年輕人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囂張的話語。

“臭當兵的,還想動老子……”

突然一個魁梧的年輕人衝上前,上去就是一巴掌。“啪。”那個年輕人一把撲在地上,他連忙捂著臉起來喊道:“誰,誰敢打老子,活的不耐煩了。”他起來一看,隻見一個穿著軍裝的魁梧年輕人滿臉怒氣的看著自己。

“他娘的丘八,敢動老子。”那個年輕人叫道。

“啪。”又是一下,他有些瘦小的身子轉了一轉,然後坐在地上。

“幹嗎,打人。”旁邊一起的夥計見自己的人吃虧了個個捋袖子上前。這還了得方老板的外甥,巡撫夫人(底層不知道李剛婚姻的變故)的表哥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