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像從遙遠的地方聚到一起,心裏格外的歡喜。他們的力氣以後終於可以往一,處使了。
“嬌嬌,有貴客來了,也不把好吃的拿出點來。”
孫嬌嬌從孫耀先身邊站起來,走到月亮門的裏邊,端出一個水果盤,放在茶幾上。
“哎吆,這是什麼稀罕物,我還沒有見過呢。”孫耀先拿起一個打量著,五官湊成了包子。
“大門口有罵人的,法警都去勸了,但是他們非要找領導。”
於建國風一樣飄到朱建國的辦公室門口,戛然止步。
這又是誰的屁股沒有擦幹淨。
幾個人同時吧目光轉向於建國。
如果是以前,幾個人會自然而然的認為屁股擦不幹淨的人應該是常蘭,但是幾次判斷失誤後,他們的先天性不足,已經被事實教訓的略有長進。
孫嬌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那被人薅著頭發不放手的痛從每一根順溜的頭發的發根傳遞到全身。
這歎氣聲刺激著朱建國,他似乎是覺得,孫嬌嬌的痛是自己的失職。一個法院的一把手,連自己的幹部都保護好,不是失職是什麼?朱建國的眼神從孫嬌嬌的臉上移開,在四分五裂的五官上停留了片刻:
“孫院長你在這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
朱建國甩著四肢從自己的辦公室場所往大門口走,大門口堆積的人群正在向四處走去。
“怎麼回事?”
這裏雖然是人走霧散,朱建國還是要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說是下麵法庭的打了他們。”
“哪個法庭。”
“是哪個法庭的呀?”
沒有人回答。
“是什麼事呀?”
還是沒有人說話。
感情是鬧騰了一頓搞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地震,還沒有找到震源。
“你們是怎麼處理問題的?”
那些個人用哭號表達著誰都沒有聽清楚的意思,應該是大家沒有辦法回答的根本原因。也許這些個人並不是想解決問題,就是想來鬧一下,給你造一造聲譽,敗壞一下你的名聲。
“馬上開大會!”
朱建國紫紅著臉。
人們都在他身邊圍著的圓,變得鬆散離散。
“書記,這馬上就到吃午飯的時間了,會能不能下午開?”於建國用商量加請示的口氣給這個昏頭昏腦的上司說話。
“現在是幾點?”
“十二點整。”散去又停住的腳步中,踏出這樣的答案。
“回家吃飯,會下午上班開。”
在三三兩兩離開法院的人群裏,人們都在議論著剛剛的嚎啕大哭和破口大罵。
其實人們都聽懂了,謾罵的話的大致意思是這個法院的男人都是欺男霸女的**,女人都是上床賣**。朱建國出來找答案,沒有人能把這話說得出口,也就都裝聾賣傻。
李小蘭知道的很細,常蘭和大多數人一樣,沒有從辦公室裏出來。但是她和大多數人又不一樣,她從辦公樓裏出來,看見密集的人群紛紛離去,簽到薄少有的並沒有在它應有的位置上站崗。
遲燦聽見了。因為她年幼聰明,當地的土語她學會了一些,就像所有的人在她鄉學語言最先學的是髒話一樣,遲燦也不例外。因此,那些最肮髒的話她還是略知一二。但是請假不能的抑鬱壓製了她所有的思維和想象,知道是知道,聽見是聽見,沒有必要做其它想法,重要的是下午怎麼去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