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皓塵淡淡的說道:“長公主你未免也太激動了,本王隻不過是簡單的詢問罷了。”
“你……”長公主氣急敗壞的指著宮皓塵。
皇上聽著下麵的談話,腦中不由掛起了幾個問號,這塵兒怎麼突然會替那個叫雲尹雪的女子說話了。
長公主站起身來跪在皇上的身前,憤憤不平的說道:“皇兄,雲尹雪心腸如此歹毒,此女實在留不得,還請皇兄下旨賜死她!”不管是誰阻擋她女兒成為塵王妃都得死,長公主低垂的眸中閃過一抹狠毒。
皇上冷哼一聲“哼,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你卻要朕一紙聖旨賜死雲尹雪,究竟是你另有意圖,還是你想陷朕成為一個不明是非的暴君!”皇上譏諷的想到:果真是有什麼樣的母親就有怎麼樣的女兒。
“皇兄……”長公主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著首位上一身明黃衣袍的中年男子!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皇兄居然會說出這種幾近滅族的話。
東方若兒來到長公主的身邊跪下,哀痛的說道:“皇上,就算你不信,可若兒臉上的傷總假不了的。”東方若兒這句話說的很巧妙,避開不談傷她之人,直接指出她臉上的傷痕,為事情增加了可信度!
但是一個是一國之君,一個是智勇雙全的塵王殿下,東方若兒這點小把戲又豈能輕易的瞞過他們的眼。
宮皓塵從座位上起來慢悠悠的走到東方若兒身前的不遠處,淡淡的說道:“那麼你能告訴我,你臉上的傷痕是為何物而傷嗎!”
東方若兒想也不想的說道:“鞭子!”因為在她看來雲尹雪本來就是用鞭子打了她的臉,可是她卻忘了,雲尹雪用鞭子傷她臉時,她的臉上並沒有傷痕!
宮皓塵對著上首之人拱了拱手“父皇,兒臣需要傳太醫來鑒別一下!”冷然的瞥了一眼東方若兒,她臉上的傷痕雖然做了掩飾但豈能瞞得過在戰場上見慣死傷的他,這分明是被匕首所傷!
“表哥,你就這般不相信我嗎?還是說你真的喜歡上雲尹雪那個賤人了,要一二再的替她說話!”東方若兒聽到要傳太醫來鑒別,心中不由一慌提高聲音用質問的語氣說道。
東方若兒的話剛說完,別說宮皓塵變了臉色,就連當今皇上和長公主的臉色都瞬間變了顏色!
皇上變了臉色是因為東方若兒如此說話可見她根本就沒有把他這個一國之君放在眼裏,他自己都沒有用如此的語氣質問過宮皓塵,又何時輪到她這個外姓的郡主。
而長公主卻是因為東方若兒說話不經過大腦,要知道宮皓塵可是嫡親王爺,東方若兒如此說話根本就是以下犯上。
宮皓塵一臉陰鬱的盯著東方若兒,冷聲道:“放肆,東方若兒,本王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質問,哼,你臉上的傷痕究竟是什麼所傷你自己心裏比誰都清楚,需知欺君之罪可不是鬧著玩的。”宮皓塵眼底溢滿寒意,當他聽到東方若兒罵雲尹雪賤人時,他莫名的想掐死眼前這個女子,那樣一個完美的女子豈是東方若兒能夠詆毀的,不,任何人都不能詆毀她!
東方若兒心裏一顫,她當然知道欺君之罪將會受到怎樣的懲罰,可是,她不甘啊,為什麼,為什麼皓塵表哥要一而再的維護那個賤人,都是那個賤人害得,皓塵表哥以前從來都不會這樣對她的,對,都是她害的,她絕對不會放過雲尹雪那個賤人的!
皇上聽聞,一手執起手旁的書卷扔向東方若兒,怒吼道:“東方若兒,你還不從實招來,你臉上之傷究竟是何物所傷。”豈有此理,這東方若兒居然敢欺君,還有長公主…看來他們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啊。皇上一臉憤怒的瞪著地上跪著的兩個人,眼裏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芒。
“皇兄,若兒她年幼不懂事,還請皇兄看在咱們兄妹的情分上就放過她一次吧。”長公主見事情已經脫離了軌道,連忙為東方若兒請罪,同時心中也後悔為什麼會答應東方若兒如此愚蠢的注意。
皇上冷聲說道:“一句年幼就想推掉自己身上的罪責,若是朕今日真的聽信你們之言下旨賜死雲尹雪,那是不是也要因為一句年幼就如此了事。”
長公主張了張嘴卻隻能說出兩個字“皇兄…”
“來人啊,若郡主意圖欺君以陷害她人,朕念其年幼不以重罰,就罰她三十大板,禁閉一年。”皇上沉聲說道。
東方若兒咬牙說道:“謝皇上恩典!”她現在總算知道什麼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
皇上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退下吧!”
等到她們退出去後,皇上熱烈的看著宮皓塵,沉凝片刻開口說道:“皓塵,你與那雲尹雪是什麼關係啊!”他可沒有忘記東方若兒喊出的那句話,如果真是這樣…
“沒什麼。”宮皓塵淡淡的搖了搖頭,說道:“父皇,我們還下不下棋!”
“下,當然下。”見宮皓塵不願說,皇上也懶得多問,反正他遲早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