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雖然想到了這一層厲害關係,但他也隻能隨波逐流,因為德碧嘉這一招棋下得太妙了,根本令自己無從下手拆招,而且自己根本不能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威爾姆可是隨時都有可能進攻自己,將來德碧嘉的威脅自然沒有眼前的威爾姆的威脅大,畢竟將來誰也說不準,說不定民眾得知弑君的真正凶手是威爾姆,民眾普遍轉而支持自己,從而使戰爭的天平傾向自己和安東尼一方,也許就不會消耗自己太多的軍力就可以消滅威爾姆的軍隊。
他思量了片刻,也隻能無力道:“那就趕快將他們送走吧。”
與此相反的是,聖帕迪首都弗洛星元帥府,威爾姆此刻卻悠然自得地享受著部下的恭維,如今他已經默認聖帕迪下任皇帝的繼承人,當然,若將那兩個弑君的凶手繩之以法,那便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泰安二人那裏有什麼動向?”他兩眼微眯,望著右手邊淡然道。
他話音剛落,從右手列走出一名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人,從衣服來看,他既不屬於軍方又不屬於文臣。
但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敢輕視他,此人是情報部長,之前他便擔任威爾姆的情報結構,如今威爾姆的身份更是如日中天,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當皇帝是遲早的事,而他也自然水漲船高。
他雖然身份提高的不少,但在威爾姆麵前還是不敢托大,出列之後,躬身一禮,然後恭聲道:“回元帥,泰安二人的軍隊如今仍和之前一樣,正在集結並加緊訓練,但軍隊的數量並沒有明顯增加,不過,最近他二人卻正在集結一大批人……”
他話並沒有說完便被威爾姆打斷了,因為他現在並不擔心他二人的軍隊,畢竟,不得人心的軍隊,在沒有明顯優勢的情況下,又如何能夠戰勝得人心的自己。
不過,他卻不敢大意,畢竟在自己當上皇帝之前,任何事都有可能發生,所以他更關心他二人還能耍什麼手段:“什麼樣的一批人,既然不是軍隊,那集結這批人又有什麼目的?”
那人並沒有因為頂頭上司打斷自己的話而生出任何不滿,相反,心裏還有些得意,畢竟自己搜集的情報令上司產生了興趣,他繼續說道:“據探子彙報,這批人都是這些天參與示威遊行的人,而且這些人都是上次被俘虜士兵的家人。”
“家人?”威爾姆聽了有些吃驚,他本來以為泰安二人不堪忍受輿論壓力而采取的最愚蠢的手段,將那些示威的人全部逮捕。
但,當他聽到後麵家人兩字,他便打消了這個設想,因為他知道那些示威遊行的人群中,被俘士兵的家人雖然占到大多數,但他們針對性地集合士兵的家人,這樣事情變得不會那麼簡單了。
“他們將這批人運到哪裏了?”他問道。
聽到這話,那情報部長有些為難了,因為他從打入泰安二人軍隊高層的密探那裏得知,那批人被運到了德碧嘉,可是他也想不明白他二人這樣做有什麼目的,為什麼他們手下的士兵被俘之後,還要將那士兵的親人也送給敵國。
不過,他此刻想不明白也難怪,畢竟知道這其中真正原因人也是屈指可數的,而且是泰安二人絕對信任的人,他手下的密探探查不了也是理所當然的。
“回元帥,那些人被送到了德碧嘉。”他隻好如實回道。
聽到這話,威爾姆更加疑惑,這兩個家夥不去想辦法將那些士兵撈回來,反而又將那些士兵的家人也拱手相送,這明顯是放棄了那批士兵,但也沒必要將那些士兵的家人也送過去。
他決然不認為泰安二人是因為那些人參與遊行示威才將他們送出去的,這裏麵肯定有更深層次的陰謀。
“繼續探查,一有任何消息立刻告訴我。”同樣想不明白但又感覺不安心的威爾姆隻好再次下達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