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月露凝霜【:質子之邀】(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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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遙十三年,恰逢年關,大雪埋城,映月國國主一身白衣立於王庭樓閣之上,忽而天象大作,雲清星明,月光淒淒,仿若剛剛的大雪是場夢境,月光漸藍,映月國主眉頭深鎖,幽幽歎道:“竟不知是好是壞。”

忽而太監急忙衝上閣樓,滿麵急慌。

“稟國主,夏夫人,難產了。”

映月國主微微一怔,起身前去。

這唐華院即使夏夫人的寢宮,金輝碧石,亭台樓閣,輕紗曼張,怕是整個映月再也找不出第二間如這唐華院般如夢似幻的宮殿,青石鋪地,綠玉鑲柱,碧水假山即是冬天也不難看出盛夏時有多美好的光景,然而一聲聲的痛呼,讓人無暇顧及這唐華院的風光美景。

映月國主三步並作兩步,急急步入院內,聽得院內聲聲痛呼心亦如刀繳般,無可奈何,女子生產,在這個年代男子是絕不允許進入的,即使他貴為一國之君。映月國主幹脆在唐華院正寢門前渡步,老太監更是心急火燎,滴滴冷汗,殊不知這唐華院的女主,夏夫人是映月國主的心頭肉,隨不是什麼皇親國戚家的大小姐,但也許正因如此,毫無利益往來的婚姻,讓這個平民出身的曼妙女子成了這個不可一世的映月國主專寵獨愛,羨煞三千佳麗的奇女子。

話說這位夏夫人,雖出身寒門,卻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皆精,能歌善舞,偏巧性子還是個極其溫潤的女子,淺笑偏偏,向來不喜大紅大綠之色,終日白衣勝雪,朱眉淺黛,一雙水翦雙眸,不笑已傾城,一笑傾萬國的姿色。

而這映月國主更勝,據說10歲時已可帶兵打仗,大颯四方,所以年紀輕輕便已接替國主之位,雖老國主健在,但已不參朝政,雲遊四方。

這映月國主名喚:宮翎羌。星眉劍目,臉似刀削,測目如鷹,不怒自危的男子。

據說這夏夫人是在映月國主宮翎羌在邊界禦駕親臨征戰烈日國侵入時在敵營救下的一名被劫人質,當夜火燒糧倉,夜襲敵營之時呼聽對方主帥陣營裏有********之聲,女子悲切呼喊,宮翎羌本無意進入,可恍若見聽見那長房裏有第三個女子的驚叫聲,隨即衝入房內,隻見床上男女****相交正歡,地上一個灰頭土臉絲毫辨不出男女的小子,正低頭怯怯落淚,宮翎羌一把抓起地上哭泣的小子,揮刀殺了床上一對狗男女,隨即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烈日軍營?你是映月國人還是烈日國人?”

這灰頭土臉的小子滿臉淚痕洗刷了不少麵上的黃土,露出一雙如星顫月的眸子,懦懦的看著宮翎羌,緩緩絮叨:“我.我叫:夏洛泉,是映月國人,奸人殺入我城,協走全城年輕女子,我被父母藏入地窖,免此一劫,他們還嗜殺婦孺老人,我父母,被亂軍以妨礙軍令為由死在奸人刀下,家兄為報殺親之仇不惜夜闖敵營,我怕哥哥出事,便出來尋,誰知正趕上禦駕軍隊來援,整個軍營大亂,我也找不到哥哥在哪,又分不清敵軍與我軍,於是胡亂鑽進了一個軍營,誰知.誰知竟.”

“好了,不用說了,從現在開始,呆在我身邊。”宮翎羌也不知為何,竟會相信這個女子的話。看著眼前灰頭土臉的女子,竟生出一絲莫名的憐愛,心底不由自主的想留她在身邊。就這樣,夏夫人,映月國主相遇了,夏夫人亦不知此男子就是國主,隻是覺得他是恩人,並允諾了夏洛泉一定會找到她的哥哥,於是便隨宮翎羌回了軍營,到了映月大營,夏洛泉才知此人便是映月國主,本欲離去,誰知國主說罷也不讓夏洛泉離去,執意在找到她哥哥之前,要她一直在他身邊,就這樣,史無前例的綁架犯以不一樣的方式,綁走了史上最蠢的犯人,誰知,數年之後,竟然會被傳為一段佳話。

一晃10年過去,夏夫人的哥哥還是了無音訊,隻是夏夫人不再問,映月國主也不再答,倆人心知肚明,夏夫人的哥哥多半已經不測,所以這映月國主對這個無親無故的夏夫人寵愛有加,甚至夜夜相伴,再也不踏入其他夫人寢宮,雖如此厚愛,但礙於宮中還有將臣之女,無法立夏夫人為後,但眾人心知肚明,這夏夫人,就是映月國後。

聽著房內一聲聲的哀呼,宮翎羌已是無奈,心似火燒,這夏夫人身體不好,遲遲未有子嗣,可這一旦有了,竟如此不濟,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卻遲遲未有嬰兒哭聲,正當產娘宮女們素手無策的時候,天空忽而大亮,眾人抬頭之時,突然一聲嬰兒的哭啼聲打破眾人心中的疑慮,天空仿若群星墜落,一道道色彩斑斕的光線,隨著小公主的呱呱落地,仿若漫天煙花的慶典,又似天空有數千顆月共夜生輝,老太監激動不已,天降異象,此公主定不是凡人,映月國主宮翎羌望著天空,遲遲未語。這時一老婦從屋裏衝出,是產娘,跪在國主麵前渾身顫抖的敘出一句:“夏夫人,去了.”

“去了.”

隨風逝去了尾音.

是雨,滴落我的白繡錦瑟裙角之上。

“貴姨,父皇是把我關起來了麼?”奶聲奶氣的一聲質問,發聲於6歲年幼的我嘴裏,無盡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