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杯水潑在雅雪臉上,“趙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怎麼你還不樂意,別忘了你爸可是把你賣身在這的,老娘還虧了血本呢,你說你除了耐看點還有什麼用,收起你那套委屈柔弱的樣,留著給趙少看吧,說不準還能傍上他,從此吃喝不愁呢,老娘可不吃這一套。快把這酒給趙少送過去,讓貴客等急了,有你的苦頭吃。”
“切,還以為多清高呢,不就是長得好看點,有什麼了不起。”
“是啊,長著個狐媚子臉,還不是出來賣的。”
“人家八成是待價而沽呢,怎麼著也得對得起那張臉不是。”
明明是夏天,雅雪卻覺得刺骨的冰寒。她父親做生意失敗,欠了高利貸近百萬賬目,無奈隻能把女兒賣到這家夜總會,確實,單純在這裏打工,一輩子也還不上,她早覺悟到會有這天,卻沒想到竟是來的這麼快。
雅雪擦了擦濕漉漉的臉,本就沒抱希望,何至於如此絕望,這響亮的耳光和眾人的嘲諷確實不算什麼。
此時包間內,7、8個小青年正樂嗬嗬的瘋狂,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你來我往,他們身邊一個個環繞著妖嬈美女,被身邊的男人們上下其手,誘惑香豔。
“怎麼樣,趙義,到手了沒,我們可是一直都在看好戲呢。”
“放心,江哥,有我擺不平的女人麼,隻不過是略施小計,她老爸就眼巴巴把自己的女兒送上門來。”
“可我怎麼聽說她至今還是個處呢,聽說當初那女人還甩了你一巴掌,剛烈得很啊。”
“這樣的女人我才喜歡,夠味,總要半推半就,這樣才有情趣,太柔弱的我還看不上呢,任她是貞潔烈女,還不是讓我搞到手。”一番言語引來眾人哈哈大笑,他們幾個京城紈絝家裏有權有勢,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此番不過是玩笑而已。
忽然,敲門聲響起,隻見一個酒吧服務員端著酒水,緩緩走進來,雅雪麵孔蒼白依然掩飾不住清麗容顏,緊抿嘴巴,神情略顯倔強,身段妖嬈婀娜,霎那間看呆了包廂裏的眾人。確實是個尤物,怪不得趙義使盡手段也要得到他。
雅雪進入色狼環視的包間,神情絕望而淒涼,這就是她欠的債麼,那就當是被狗咬了吧,雖然狗多了點。雅雪被人上下其手時,恍恍惚惚間,聽到包間門被踹開,而後一陣混亂的打鬥。等到她清醒過來時,發現正被哥哥抱在懷裏,那絕望的眼神仿若有了絲光彩,清冷的淚水卻怎麼也止不掉。忽而,她聽到不時地耳光與吸氣聲,才發現,除了一個人年輕人和他的隨從外,屋內竟沒有站著的人,那些人渣全都跪在一旁,互相甩著耳光,人人臉上青腫一片,狼狽不堪。雅雪升起一陣報複的快感。
那個目光清冷的少年,到底是誰,竟有如此能耐,又是為何出現在這裏,她心裏萬分感激,若不是他及時相救,恐怕自己餘生全完了吧。她從未如此渴望了解一個人。
事後,那個少年正如來時一樣,又神秘失蹤了,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才出現在雅雪視線裏,那時她才知道他叫呂翔。
“江少,你還恨我麼。”
江園笛摸了摸腰間的腫脹青紫,罵道,“你他媽的下手可真狠,真是一點也不留情麵。”
“唉,誰讓你拿著酒瓶子就要往上撂,我來不及阻止才出此下策麼。”
“說實話,我當時有點蒙,但是現在不怨你了,我要是連這點都看不出來,那我真成了傻子了,不過你那腳還真狠,現在我都沒喘過氣來。跟我說說那人什麼來頭,讓你嚇的兄弟情誼都不要也要阻止我。”
“你差點連累了兄弟們呐,你不是京城這片圈子的人,可能不太了解,有些人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
“我知道四九城的水很深,您就別繞我胃口了,被人打了一頓,我好歹記住是哪尊大神,以後長點眼別再碰上了不是。”
趙義煙霧繚繞了會,似在回憶,不過眼神透著驚恐,進入狀態,緩緩說道,“京城的水確實太深了,七彎八繞的,指不定就惹上了不該惹的人,到最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不久前幾位四九城橫著走的主就是惹了這位,沒一個有好下場的,他們的家可以說是旦夕之間一朝覆滅。”
江園笛也跟著抽了一顆,咳嗽了好半晌才皺眉問道,“不可能吧,官場上彼此之間盤根錯節,怎麼能說說倒就倒呢。”
趙義嗤笑一聲,“那是你沒捅出天大的簍子。呂翔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那幾位惹了麻煩的人就是因為傷了這位呂少,引得家裏老爺子雷霆震怒,掀起一場血雨腥風呐,這件事被人壓住了,要不是我有個紀檢委的老爹,知曉些許內幕,恐怕我們這次就載了。現在你該了解了吧,這位呂少是皇親國戚,正正宗宗的太子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