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變得安靜了許多。
風塵沒有理會眾人不解的目光,注意力全部投在那兩具死屍上麵。
隊長清了清嗓子,對著正在工作的眾人說道,“秦怡萊法醫,警員安羅伊,吳兵留下,其餘人暫時撤離現場。”
神秘隊長的話語剛剛落下,眾人就炸開了鍋。
一個戴著眼鏡的探員剛剛要反駁,要同隊長理論,這現場的處理才一半,卻被一旁的老探員給拉住了,對他示意了一下,搖了搖頭。
低聲議論了幾秒鍾之後,眾人還是聽從了隊長的意見,全部撤離現場。
隻留下一女兩男三名警務人員。
出了宿舍樓的門之後,那名年輕的探員終於將自己心中的不滿說了出來,“師傅,你說說,憑什麼他讓我們出來,我們就要出來。這是要搶我們的功勞嗎?”
一旁也有一個一般年紀的小夥子附和道,“就是就是,他隻是一個隊長而已,有什麼權利命令我們,我們可是直屬局長管轄的。”
被探員成為師傅的中年人,找其他人借了根煙,點上之後,狠狠地吸了幾口。
“你們兩個來我們局裏多久了?”
“快三個月了。”兩個人回答道。
“三個月哈。”老探員再次吸了一口,輕笑著說道,“我幹這一行已經快十五年了。”
兩個人沒有插話,聽著老探員繼續說下去。
“你們啊,還是太年輕,你們隊這裏麵的道道,還不是很懂啊。”老探員思索道,“你們隻需要知道,那個被稱為‘隊長’的家夥,能夠行使的權利比咱們局長還要大得多,否則,你認為走的時候省裏局長會再三交代說,讓我們一切聽‘隊長’的安排這樣的話嗎?能讓這樣交代的是什麼樣的人?”
兩個年輕人一驚,問道,“難道是天都的……”
“多餘的話不要講,我和你們說這些,隻是讓你們明白一下,那個‘隊長’的命令,無條件服從就行了。”老探員將手中的煙蒂扔到地上,用腳踩了踩。
再說風塵和隊長帶著留下的三個人,正在圍繞著屍體的傷口,進行著探討。
“秦怡萊法醫,說說發現了什麼吧。”隊長對著五人中唯一的一個女性說道。
“隊長,這兩個人的致命傷在胸口,用該是被一種鋒利的粗重的凶器,一擊致命。身體其他部位沒有其他的外傷,具體內部是否有著異常,還需要進一步的進行解剖分析。”女法醫指了指屍體的傷口分析道。
“不過,有幾點很讓人不解。”女法醫皺了皺眉頭,說道。
“說說看。”隊長看了眼正在仔細觀察屍體的風塵說道。
“第一,這兩具屍體,死狀太過詭異,眼神充滿著恐懼,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可是,嘴角居然是笑著的,這明顯和心理學和表情學不符。”
“第二,一個人在死亡之前經過劇烈運動後,蛋白質在體內比較容易凝固,死後的僵硬也會比平常快,可見,兩個人死亡之前都曾劇烈運動過,可是,體表卻一點汗漬都沒有。”
“第三,就是凶手使用的凶器。做了這麼多年的法醫,能夠一瞬間讓兩名青壯年致死,肯定是異常鋒利的東西。根據死者致命傷口處分析,那應該是一種很粗的鐵棍之類的東西,但是角質層裏,沒有發現任何其他物質。”
“第四,就是死者的心髒,居然不見了。根據屍檢,發現了一個仿人很驚訝的結論,那就是屍體的心髒是……”
“還有就是,這兩個人的右手不見了,而砍下右手的應該是,是兩張紙。”
法醫說到這裏的時候,語氣都有些不確定,畢竟,這可不是玄幻小說,怎麼會有這麼荒誕的事情出現。
可是,檢驗報告就是如此啊。
“心髒是被強扯出來的。”風塵上下翻動著屍體,眉頭緊蹙。“手也是被紙割掉的”
“嘿,你小子在幹什麼,這裏……”還沒等吳兵說完,就被當作打斷了。
“吳兵,我讓你們三個留下來的目的,是要努力的配合他開展工作,了解了嗎?”隊長冷聲說道。
“……是,隊長。”吳兵倒是很有執行力,沒有過多的言語,也沒有好奇地問為什麼。
“這位……這位少年,你學過法醫相關知識?”法醫秦怡萊王者風塵好奇的說道。
“我大概知道,罪魁禍首是誰了。”風塵站起身來,目光泛冷。
“什麼?怎麼可能?”安羅伊一臉不相信的看著風塵,“DNA還沒有提取成功,怎麼可能知道凶手是誰?而且,現場沒有留下其他關於罪犯的證據。”
“怎麼沒留下?”風塵翻過死者的身體,掀起衣服,兩個人的後背居然都有著一個奇怪的紅色的十字紋身,“這,就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