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需要理由嗎?”他挑了眉看我。
“你……”我怒視著他,我怎麼忘了,想從吳義這兒占便宜,無異於與虎謀皮。
“到底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試圖心平氣和地問他。
他看我一眼,盯著我的額頭,半晌才深吸一口氣:“我沒有。”
你沒有。我鬆開他的衣服,他也起身整理了一下。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半天才找出來這句話,真是虛驚一場,如果沈庭真的知道了,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一種情況,後果真是難以想象。大概是把我大卸八塊吧,這估計都是輕的了。
“你……”我又用疑問的眼神看他,方才為什麼騙我。
“我還沒有傻到去得罪沈大人。”他卻這樣回答我。
“吳義,我贏了,你就沒有什麼表示嗎?”我撞了撞他。
“不是恭喜過你了嗎,把工資結了,再放你走。”吳義笑著答道。
“吳義,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薛美薇呢?她並沒有來找我。”我對著一臉輕鬆的他發問。
吳義坐在椅子裏居然露出了自嘲的笑:“你不是都看到了,她也沒有找你,她也沒有愛上我。我失敗了,我承認。”
看到吳義這樣,我心裏有些不舒服就勸他:“遊戲罷了,這不重要。”
其實我能理解吳義此時此刻的心情,全心全意做了一件事,卻得不到回報,這其中的滋味隻有自己能夠明白。吳義一定是覺得十分挫敗的吧,如果我輸了的話心裏也會很難受的。至於沈庭,要知道我是一個怪人,自有一套奇異的邏輯,我覺得即使我騙了他,但是對他其實也構不成什麼實質上的傷害,隻要他不知道。即使他知道了,我覺得他是一個男人,在某些方麵,至少應該看開一些,不要斤斤計較,這麼說或許殘忍了點,但這就是禽獸+怪獸=我的邏輯。
其實這件事,於沈庭隻是舉手之勞,不用費吹灰之力,但是於我,意義就大不相同了。沈庭,就讓我贏這一把,就這一把,對你沒有什麼損失,將來你是打是罵,我都認了。我不想做無用功,付出了我就要看到收獲,眼看勝利在望還要放手,這不是我的性格。我想著這些,吳義也一直沒有作聲,就接著勸他:“吳義你其實真的蠻優秀的,而且人也很有魅力,真的,其實還有很多其他女孩子是真心愛你的。”
他卻笑了“:你覺得我需要你安慰嗎,我都有十八房小妾了,你連孩子的爹都留不住。”
“不是這樣的。”我苦笑了一個,但是這又該從何說起呢:“總之其實我確實挺失敗的,連最愛的人都留不住。”
晚上的時候我抱著風淮,對他說:““風淮,過兩日,我就帶你去見見後爹,好不?”
風淮愛答不理地,也聽不懂,趴在我的膝蓋上去夠桌子上的東西,我氣得打他小屁股:“你後爹還是很帥的,也不表示下關注。”真是的,容易嗎我。
第二天,我剛起來,正用水濕了帕子擦臉,就聽見有人喊:“寧遙,有人找。”
“誰啊。”我擦了擦臉,大聲回問道。
“叫個薛美薇。”
我心裏一個激靈,怎麼早不來晚不來現在才來。把帕子往盆裏一甩,就立馬出去了。
當時我在人堆裏麵一眼就相中薛美薇給吳義,也是因為她的確出挑,不是說因為她有多麼多麼漂亮,主要是因為她身上有一種特別溫婉的氣質,就是大家閨秀的那種氣質,不溫不火不急不躁的,看著順眼也讓人舒服。
“寧遙姐姐。”遠遠地薛美薇就特親熱地喊了我一聲。
“你好。”我也衝她打了個招呼。
“寧遙姐姐,我是吳義的朋友,我叫薛美薇。”薛美薇特大方地說。
“這我知道,我知道吳義最近在追求一個叫薛美薇的小姑娘。”
薛美薇羞澀地笑了:“吳義也說過,寧遙姐姐是在這個世界上對他特別重要的一個人。”
“啊?啥?”
“他說你對他特別重要。”
呃……
“他說他沒有了父母,這世上隻有你對他最親了。”薛美薇補充道。
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嘛。
我還沒想好該說什麼,就見薛美薇看著我,眼裏有了微微的痛苦:“其實我和吳義認識的時間並不長。”
這個我還真知道。薛美薇慢慢朝前走著,發端一支金鑲玉步搖,黑藍的身,底端一隻蝴蝶翩然若飛,步搖,步則動搖。
“前不久他說要明媒正娶我,他對我說要我去見一個人,也就是姐姐你,隻要姐姐你也能接受我,他就立刻去我家提親。但是我拒絕了他,我對他說我根本就不愛他,也不想嫁給他,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的。”
說到這兒薛美薇才看向了我,一張柔和清麗的小臉兒,大大的眼,淚珠一下子就滾落下來了了,我不由得朝她靠近了一步:“然後他很生氣就走了,到現在都沒再找過我。”
她皺巴巴的小臉兒上一時就掛滿了淚水,又用手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