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弑殺先帝,害死了已故皇後,謀害妃嬪,殘害皇嗣,結黨營私,每一條罪狀都足以置太後娘娘於死罪!臣等懇求皇上秉公發落,莫要徇私枉法,讓先帝在天蒙羞!”司馬吹雪垂眸跪拜,嘴角勾起了若有似無的弧度,‘幽香,我竭盡全力幫助你了’!
“請皇上秉公辦理!”
“請皇上秉公辦理!”朝堂的大臣烏烏壓壓的跪倒一片,把風逸逼上了騎虎難下的境地。
“放肆!”殿外傳來了媚妃咆哮的聲音,她穿著一身金鳳黃袍,外罩五彩刻絲石青銀鼠褂,高高的發髻盤在頭頂,一枚金絲八寶攢鳳釵斜插在發髻中央,一對影舞臨風金燦步搖隨著穩穩的步子輕輕擺動,高貴典雅,優美大方!
“微臣參見太後娘娘。”群臣再次叩首,眼角卻夾雜著幾分鄙夷和不屑,東窗事發,她還敢來受死嗎?事情敗露,她還有解釋的餘地嗎?
媚妃步履姍姍,直立在大殿中央,陰冷的眸光迸發著懾人的殺氣,從招供她的奴才宮人身上,又瞥向了招供她的朝廷大臣身上,最後憤憤的落在了司馬吹雪一身白衣上,嘴唇顫抖的一哆嗦,“吹雪!枉費了哀家對你的一番苦心,不料到你竟然變本加厲的出賣哀家!”
司馬吹雪作揖,危險的挑挑唇,“太後這番話言外之意,就是說承認了所有的罪行,認同了胖人對你的指證,願意受罰了嗎?”
媚妃一蹙眉,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事到如今依舊可以處亂不驚!隻可惜,這個男人無法被她所用,她這麼多年是養了一隻猛虎在身邊,今日被反咬一口啊!
沉了口氣,媚妃趾高氣揚的仰起頭,冷聲道:“皇上是哀家的親生皇兒,若是沒有哀家,便沒有銘月國的君王,哀家不管做錯了什麼,皇上都無法置哀家的死罪!若是沒有哀家在,後宮豈能太平?若是沒有哀家的計謀,銘月國與西域之國的戰鬥,豈能獲勝?
哀家所做的一切都為了皇兒,為了銘月國,縱使哀家爭權奪勢,貪得無厭,哀家並沒有做過傷害銘月國的背棄之事,哀家有功有過,何罪之有?”
站在司馬吹雪立場的一位朝臣搖搖頭,作揖道:“皇上,太後的功勞是有,可惜太後的過錯乃是不可原諒的死罪,絕不可以功過相抵,否則先帝和已故皇後的在天之靈都得不到安息!
微臣以為,太後的功勞小於罪孽,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看在太後為了銘月國和皇上所做的一切份上,隻能夠勉強的饒了她的性命,算是皇上的仁慈了!”
“你算什麼東西!?敢左右皇上的想法!”媚妃怒目一瞪,憤怒咆哮。她堅信著,她的兒子絕對不會治她的罪,風逸自小就聽話,怎麼可能處罰她這個高高在上的皇太後呢?!
在眾目睽睽之下,風逸的耳邊響起了月幽香的嘲諷聲,‘你為了我做過什麼!?媚妃處處欺淩我,每次都想要殺死我,而你呢?除了眼睜睜的看著你做了什麼?夜爾羅可以為了我放棄整個葉火國,你能嗎?’
他能!這一次,他就借此機會順水推舟,證明他是一個賞罰分明的明君,證明他是一個真心深愛著月幽香,並不遜色於夜爾羅的皇上!
風逸掩飾性的咳了幾聲,鎮定自若,朗聲道:“傳朕的聖旨,皇太後弑殺先帝,殘害妃嬪,欺下瞞上,罪不可恕!念在其為國效力,為後宮效力多年的份上,朕!今日廢黜了她執掌六宮的權力,依舊尊她為皇太後,即可起搬去帝王的陵墓,吃齋念佛為她的所作所為贖罪餘生!
朕仁義治國,凡是和太後有瓜葛的奴才宮人,全部打發下麵做苦力,免死罪!凡是與太後有牽連的朝臣,官降一級,罰俸祿半年,小懲大誡。太後年歲已高,身邊留守兩個奴婢侍奉著,算是朕盡一盡孝道吧!
後宮不可一日無主,朕六宮的妃嬪不多,暫時把後宮瑣事交由給賢妃打理,朕相信她必定不負眾望。過些時日,朕會考慮選取皇後,朝臣有何意見均可上奏!”
“皇上聖明!皇上聖明!”朝臣無不跪拜行禮,就連司馬吹雪都折服的叩首稱臣。
媚妃跌跌撞撞的退了幾步,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沒有聽錯嗎?當真是沒有聽錯!?風逸,她的親生兒子,竟然讓她去守皇陵?永世的圈禁了風雅公主不夠,連她都要圈禁!?不孝子啊!她真是英明一世,卻看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