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風逸你說了一輩子的愛我,卻什麼都做不到,別說是銘月國的權勢和地位了,你就連我的仇人都不舍得除掉,甚至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對我趕盡殺絕,這個愛真的偉大堂皇啊。”
不提起陳年往事還好,一提起來了夜爾羅,風逸就滿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泄!
同樣是君王,憑什麼在月幽香的眼中,夜爾羅處處都高於自己呢?他豈能甘心?!若不是看她現在病懨懨的慘樣,風逸定然要好好的理論一番。
複而,風逸起身拂袖,雙手負後而立,言語間多了幾分寒氣,“香貴人累了,好生歇著吧,朕明日要早朝,先回書房齋正殿了。朕,會讓小婉和其他宮女好好的服侍你,明日下朝,朕再過來瞧瞧,希望到時候香貴人的病能夠好一些,免得胡言亂語。”
月幽香不搭理他,說到底是媚妃的兒子,從小到大耳濡目染,他的本性到底如何,又有誰能夠挖開他的心瞧個一清二楚呢?
風逸走後,月幽香等了半天,都不見小婉或者其他宮人進來服侍,算一算時辰,估計他們早就睡了,便摸索著爬起了起來,下床自己倒了一杯水。
‘呼’,一個身影闖入了她的眼簾,白衣翩翩,風流倜儻。
“是你!”月幽香驚喜的差點叫了出來,沒想到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他竟然主動來了!
司馬吹雪上前扶著她坐回了床榻上,擔心的低聲問,“你怎麼樣了?聽說你被風雅推進了湖中,真是嚇壞了我,早早的就偷偷潛伏在這附近,剛才確定皇上離開,四周沒人出沒,才進來見你一麵。”
“我還好,吹雪,你不怪我嗎?風雅是你的妻室,可我卻……”月幽香略帶歉意的垂下頭。
司馬吹雪好看的勾起了唇角,“傻瓜,我早就說過了,我對風雅沒有太過的情分,而且讓她與你之間做個選擇,我必定會選擇你啊,不管到任何時候,我都會盡力保全你一人。”
“既然如此,我想求你幫我個忙!”月幽香眼中希望的火苗瞬間就燃燒起來,她略帶興奮而躍躍欲試,滿懷期待的望著他。
司馬吹雪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笑道:“隻要是你的話,我都會順從你的心意。”
“謝謝你。”月幽香在心中百轉千回,隻說了這一句話來表達內心的情感,接著從衣櫃中取出了一枚破舊的錦帕,親自狠狠的咬了下手指,在司馬吹雪詫異的目光下,左手草書緩緩的寫道。
‘命不久矣,特此懺悔:當初為了金銀珠寶,在銘月國日日在飲食中下毒,陷害皇後得以重病致死。後又追隨幽香公主於葉火國,聽命於媚妃,屢次出賣栽贓,陷害公主,如今後悔莫及。特此血書,以證後人,望上天垂憐,莫要懲罰奴婢。’
“這是什麼意思?”司馬吹雪瞧著她字跡零亂,言語似乎失了幾分文書筆墨的味道。
月幽香把它疊好塞進了司馬吹雪的懷中,小聲道:“這是莫紅花的遺書,她出身卑微,自然不懂得太多的規矩,又怎會在意筆跡如何?這是扳倒媚妃的證據之一,你一定要妥善保管。”
司馬吹雪愣了愣,月幽香真的下定狠心了嗎?稍有崇拜又於心不忍的點頭,“好吧,既然這是你的決定,那麼我就遵從你的意思,這封血書我明日會呈給皇上。”
“不,時機未到,這幾日你要幫我收集更多的證據,特別是人證,你大可以告訴他們,如今太後的大勢已去,風雅公主被禁足削權,若是繼續成為他們的人,隻會變成替死鬼,不如主動尋得一條生路,起碼不用賠上性命。
在宮中,任何人都會為了活下去而不擇手段,哪怕出賣了主子都無所謂,更何況是願意與媚妃同流合汙的奴才呢?這一次,必須一舉扳倒她,讓媚妃和風雅永無翻身之日,否則你和我都會不好收拾,你願意幫我嗎?”
其實,不用問月幽香也清楚的知道,司馬吹雪一定會幫她,而且會依仗著將軍的身份,丞相府公子的地位,做得完美無缺,不漏瑕疵。
“恩,我盡力而為。”司馬吹雪微微點頭,他不單單是為了月幽香,同樣為了自己去籌謀。
若是風雅和媚妃落魄了,他便不需要受製於她們母女二人,更不用迎娶罪婦入門,僥幸可以恢複自由之身。哪怕到時候不能夠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沒有風雅的壓製威脅,他的日子會舒坦許多,總好過了一輩子被女人欺壓強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