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逸就這樣一直默默的守護著月幽香,他愛過她,恨過她,怨過她,放不下她,這個女人就好像蠱惑豔美的妖妃,讓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為她癡迷,為她瘋狂。
晚膳過後,媚妃到底還是奈不住性子,氣鼓鼓的衝進了書房齋的側殿。
這早就在月幽香的預料中,自然也是在風逸的意料之中。風雅被罰禁足,剝削了權位,等同於讓媚妃受辱,她豈能夠壓下這口氣?
“風逸!你到底要鬧騰到什麼時候?”媚妃一進門,就怒火衝天,劈頭蓋臉毫不客氣的嗬斥道,完全不顧及風逸身為人君的顏麵。
風逸皺起了眉頭,同樣不給媚妃好臉色,甚至沒有起身跪拜行禮,自顧自的坐在床榻上,一隻手緊握著月幽香冰涼的小手,另一隻手攢成了拳頭放在膝上,不答反問:“太後怎麼有興致看望香貴人?鳳陽宮重修後早已奢華無比,這書房齋的側殿又少又偏僻,太後請移駕。”
媚妃憤怒的望著一臉坦然,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的風逸,恨不得上去就扇兩個耳光,才能夠解除她心中的怒氣!
森冷的眼神又瞥向了躺在床榻上病懨懨的月幽香,更是火上澆油,大發雷霆,“風逸!你為了這個女人處罰了大公主?你是不是瘋了?風雅是你的親姐姐啊!難道都比不上這個賤、女人嗎?她就是一個紅顏禍水!亡國的掃把星!你快點醒醒吧!”
月幽香疲憊的睜開了眼,可憐楚楚的抽回了在風逸手中的小手,委屈的撇嘴,“皇上,你放了嬪妾吧,與其生不如死的活在皇城中,整日擔心有人陷害,每時每刻都要為了保全性命而憂心,耳邊總是聽到別人的咒罵嘲諷聲,嬪妾寧願成為普通尋常百姓家的女子,圖個安心。”
“胡說!朕絕對不允許你離開,更不會讓你受到委屈,有朕在,任何人都無法傷害你。”
風逸溫柔的對她信誓旦旦,複而看向了媚妃的目光冷冽責備,眉頭推起了一座小山,聲音徹骨冰冷,“太後,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風雅當眾羞辱香貴人,出手打傷她,出言辱罵先帝,甚至把香貴人推進湖泊差點喪命,這些朕都是親眼所見,不容她狡辯!
所以朕廢除了她的權位理所當然,讓她一直禁足算是小懲大誡!風雅平時被您寵慣了,蠻橫無理,任性霸道,目無規矩!連我這個皇上都絲毫不放在眼裏,我若是再由著她胡作非為,這個皇宮豈不成了她當家作主!讓她管著朕嗎?”
媚妃神情凝重,歲月並沒有在她蒼老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一把年紀的她依舊是風華正茂美麗妖嬈。她伸手端起了桌案上的暖茶,低頭抿了口,看不清楚她的神情,隻聽見她的聲音平靜了許多,怒氣被漸漸隱埋,“皇上,哀家告訴過你,有的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有些東西隻不過是表象,幕後真正的陰謀是什麼,往往需要細細琢磨。”
風逸不作答,蹙著眉心繼續聽她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