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文武雙全是形容男子的。”
“可阿鳶你也是文武雙全啊。”
“.....那我就當阿姐這話是誇獎我了。”
“我本來就是在誇你嘛.....”
床簾後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綿長的呼吸聲。
二嬸是次日正午時分才回來的,那時趙慕鳶正在外麵閑逛。
金陵的街市,每逢夏季總顯得更熱鬧些。
“隻可惜咱們這次是七夕過後來的。”趙慕鳶遠遠瞧見有賣糖人兒的,便走過去看,“若不然咱們就能去沁芳樓看射藝比試了。”
“射箭?那有什麼好看的。”賽罕看著那些糖人兒,眼珠一轉,指著魁川,“老伯,你給我畫個他出來唄。”
“好啊。”畫糖人兒的老伯看了一眼魁川,便將一塊黃色硬糖丟進鍋裏熬化,開始作畫,隻見寥寥數筆,就勾畫出了魁川的神采。
“別說,還挺像。”趙慕鳶點點頭,“再畫個他唄。”
這第二個他,自然是指衛青了,龐魁川在一邊兒樂嗬嗬的看著,覺得十分有趣兒,“全畫了,咱四個湊齊了。”
“我不能畫的。”趙慕鳶搖搖頭。
“為什麼?”魁川不解。
“你家小姐我的傾國之貌,是區區幾筆就能畫得出來的嗎?”
“咦——”龐魁川嫌棄的咦了一聲,“什麼時候和賽罕學會了,這般自誇。”
“難道我生的不好看嗎?”趙慕鳶笑嘻嘻的偷偷掐了他一把,“我不好看嗎?”
“好看好看,好看還不行嗎.....”
二人正圍在畫糖人兒的攤販前,邊看邊打鬧,突然之間,衛青和賽罕齊齊轉身拔劍,異口同聲,“想幹什麼?”
趙慕鳶後知後覺回頭,就看到二人的劍架在了一位少年頸間,周圍路人見此情景,瞬時間退讓三舍。
“這不是秦公子嘛.....哈哈哈哈哈,你們兩個幹嘛,偷了人家兔子還對人家這樣?!”趙慕鳶忙按住他倆的手臂,“還不把凶器收起來。”
“殺了人的才叫凶器。”賽罕嘟囔一句。
“我們還沒殺他。”衛青收回劍,依然警惕的看著他。
“你做什麼鬼鬼祟祟的,在我們家小姐周圍轉悠?”賽罕麵帶狐疑的打量他。
“誤會誤會,都是誤會.....”秦扶桑嚇得摸摸自己脖頸,笑眯眯的解釋道,“我就是遠遠瞧見了你們幾個,覺得像,又不敢確認,所以才在後邊兒看了半天。”
“秦公子怎麼今兒一個人出來的?”趙慕鳶好奇的看著他,“這是要做什麼?”
“我閑來無事,正打算去沁芳樓逛逛呢,慕鳶姑娘可要同去?”他說著,打開折扇,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引得路過的女子頻頻側目。
“沁芳樓?”她方才還正說到呢,“你們想去嗎?”
“隨意。”
“我想去。”
“有吃的嗎?”
“沁芳樓的菜,那可是金陵最出名兒的。”秦扶桑接話。
“不錯。”趙慕鳶點點頭,“正好上次一事,還未好好向公子道歉,不如今日就由小女子做東。”
“幹什麼啊.....”賽罕小聲說著,“不是都已經道過歉了,怎麼還能叫沒有好好道歉呢。”
“你還好意思說。”她低聲說完,又對秦扶桑笑笑,“怎麼樣,秦公子?”
“哎。”秦扶桑忙搖搖折扇,笑得春風滿麵,“怎能讓美人兒破費呢,自然是在下做東。”
“你看他這樣子,瞧著就欠揍。”賽罕撇撇嘴,小聲說:“我的骨鞭已經蠢蠢欲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