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衛青一看自己這麼快就被供出來了,“那先去偷的也是賽罕啊,還有你,你吃的最多你好意思嗎?”
“我,我隻是負責烤和吃了,偷主要還是他們兩個偷了。”龐魁川小聲為自己辯解著。
得,這一下就明白了,小青和賽罕負責偷,魁川負責烤。
趙慕鳶拍拍自己有些隱隱作痛的腦門兒,走過一手拎著賽罕的衣領,一手領著衛青的衣領,“也甭說那麼多了,乖乖給人家道歉去。”
龐魁川一看,以為自己這是沒事兒了,臉上剛露出笑意,誰知走到門口的趙慕鳶又忽然轉過了身,“你也一起去。”
“你說說你們三個,找刺激啊?我是缺了你們吃還是缺了你們喝?非得去偷人家的?別人家的就是香是吧?”趙慕鳶恨鐵不成鋼的說著。
“確實挺香的。”龐魁川點點頭,那兔子養的極為肥美。
“還有臉說!”趙慕鳶回頭瞪了他一眼,領著三人走到門口,便看到果然是位公子,帶著家仆圍在門前。
她走上前,把衛青和賽罕一把推出去,正要開口道歉時,拿上們找事兒的公子,忽然眼睛一亮,指著她大聲道:“原來是你們啊!”
“我們.....認識??”趙慕鳶有些懵的看著他,雖然這位公子確實生的樣貌好看,可她的確不記得自己與他認識。
“兩年前,下大雨,我趕車,和他的馬車撞上了。”衛青看了那人一眼,回頭對趙慕鳶說。
“對對對,當時姑娘因為這件事還和他吵了起來。”那公子如此解釋道,“不過也就是一麵之緣,想來姑娘也該不記得了。”
“沒有沒有,我想起來了。”聽他們這樣一說,趙慕鳶確實想起來,仔細一看,還確實是這人,“真是失禮了,當日也未曾賠償公子,今日又.....”
說到這裏她實在是覺得丟臉的說不下去了,偷偷踢了他們二人一腳,“還不快道歉。”
“失禮。”
“會賠錢的。”
趙慕鳶看著他們兩個,連道歉都如此囂張,隻好把魁川推了出去。
“我,我們已經把兔子吃了,公子,節哀......”魁川縮著脖子,結結巴巴道。
趙慕鳶頓時想哭了。
“實在是抱歉,那些兔子已經被他們吃了,還望公子海涵,我們會賠公子三倍銀錢。”她福身,滿臉歉意的說著。
“吃...吃了?!!”那公子目瞪口呆,隨後歎了口氣,擺擺手,“算了算了,吃了就算了。”
“公子既然來了,外邊兒這麼熱,不如進去喝杯茶?”趙慕鳶賠著笑,實在是過意不去。
“也好,我確實曬的有些熱了。”那人點點頭,隨後又拱手,“在下秦扶桑,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秦公子客氣了,小女姓趙,趙慕鳶。”她說完,又好奇的詢問道,“我記得從前隔壁住的是一位姓王的人家啊?”
“那戶人家早搬走了,我瞧著園子裏種的花花草草挺多,就買了用來養兔子了......”
鶴山
梨樹下,一個老者盤腿坐在蒲團上,看著麵前的棋局,山頂風寒,風過花落,這梨樹似是終年不敗一般,總開不盡花。
“來都來了,過來陪我下局棋吧。”
身後傳來細微的腳步聲,入目先是墨雲紋的衣袍一角,然後是個少年的麵容。
“你是姬蚺?”
“我以為老仙人,是見過我的。”少年看上去和沉淵差不多的年歲,聲音還帶著幾分稚氣。
“幼時曾見過一麵,那時你還很小。”
“和小皇子一樣小嗎?”姬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